宋璇觉得好笑。
想不到暮寒一个霸总，居然这么纯情。
而暮寒也很温柔地陪着柔柔先把两人共同都要做的体检做了，再分开做各自的项目。
有些结果暂时出不来，他俩还得先回去。
为了方便早上抽血，他俩都没有吃东西。
医院门口有一家KFC，这会儿还是十点出头，还有早餐卖。
柔柔肚子饿的咕咕叫，轻轻扯了下暮寒的衣摆：“我们去尝尝那个？”
她还没吃过肯德基的早餐。
暮寒眉眼温和：“想吃那个？”
柔柔有些不好意思，但莹莹的眼眸中却写满了跃跃欲试：“我在电视广告上看见过，早餐好像有粥，想试试味道是不是跟广告里一样好。”
从康京回来，她开朗了很多。
性格较几年前也稍显明朗。
她不再愿意委屈自己，有什么不想做的、不喜欢的人，她就直接拒绝。
她不会勉为其难去迁就，也不会瞻前顾后去考虑那么多。
比如从云水古镇分开，姜丝妤让他们住到娇园去，柔柔就直接道：“不了，我想跟暮寒哥哥单独住在一起，跟长辈们住在一起，我会有压力，也没办法完全放松！”
爽快地拒绝，甚至不会去看暮寒的脸色。
她知道暮寒从头到尾，都要看她的脸色。
她会争取自己喜欢的，想要的，比如对面KFC的早餐。
“我们去试试？”
她询问着，小手拉着暮寒的大手，已经迈步朝对面走去了。
暮寒嘴角始终牵着宠溺的笑意，过马路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护着她，带着她去走斑马线。
金色的阳光倾洒，大手拉小手，一起随着人流穿过马路的那一刻，他们的心房仿佛都被照亮了。
柔柔很能吃啊。
她点了好几种粥，吃的光光的，临走前又让暮寒去买，说是要带回去当夜宵。
暮寒在网上搜到了这些粥的食谱，搂着她笑：“我们现在去超市买食材，回去我煲粥给你喝！”
柔柔脸上绽放着甜蜜的笑意：“好！我最喜欢吃暮寒哥哥做的饭了！”
两人如胶似漆地去逛超市。
下午暮寒带着她去了集团的办公室，他办公，她就在边上看电影，忙了一会儿他开车载着她回去，她就坐在吧台上，也不帮忙，只是给自己打开一罐饮料，就坐在那里看着暮寒忙忙碌碌。
她笑着鼓励：“暮寒哥哥做饭的样子真帅！”
每每听见这样的话，暮寒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
他知道她性格上的变化。
但是他并不觉得失落，反倒是心疼与欣慰。
他的小仙女懂得疼惜自己了，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暮寒知道她并不是不疼他，也不是自私。
因为云水古镇那晚他陪着夏寻喝多了，柔柔心疼地给他擦身子、一勺一勺喂他喝醒酒茶，那关切的样子他都记在心里。
她只是，长大了。
她只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所以渴望劫难过去之后，别人都能多疼她一点啊。
这个要求过分吗？
一点都不过分啊！
暮寒都懂的。
两个人的晚餐还在筹备，宋璇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柔柔有些轻微缺钙，轻微的乳腺结节，别的都还好。都不是大问题。乳腺结节是气血瘀滞导致的，跟她过去几年长时间情绪郁结、身体不活动有很大关系。我给开了点药，你明天过来拿？”
“好。”
“你的问题比较严重。”
“什么？”暮寒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我的问题？”
宋璇直言：“你心律不齐，神经衰弱，还有轻度的抑郁症。”
暮寒：“……”
宋璇：“你的问题呢，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我相信柔柔现在回到你身边，你的症状应该很快会好转，但我还是给你配了缓解抑郁的药，你明天一并过来拿。”
暮寒：“好，谢谢表姐。”
他下意识看了眼柔柔。
他并不希望柔柔为他的状况担心，因为他觉得，他承受的一切与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宋璇笑了笑，温声建议道：“或许你们真的可以考虑尽快要一个小生命了。小生命的到来，或许会让你们的身体都快速康复起来，她的乳腺问题可以通过母乳自然而然地解决，你的情绪也会随着喜悦的事情被安抚。”
暮寒这次倒是没有羞到让宋璇闭嘴。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她的身体可以承受吗？”
问完，他的耳根不自然地红了。
宋璇：“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暮寒想起花孔雀仙人（他在心里给小月亮起的外号）给柔柔的那颗丹药。
现在想来，那颗丹药果然是神药。
不仅延长了柔柔的生命，还帮她固本培元，填补了身体的虚耗。
只送了她一只狗狗幼崽实在是感谢的太轻了，下次见面，他要重重感谢她才好。
“咳咳，我明天去拿药。”
暮寒结束了通话。
粥的香味已经弥漫在整个空间。
柔柔在吧台上等着等着，居然趴着睡着了。
暮寒将火调小，拿了张毛毯过来盖在她身上，凝视着她被养的红润的唇瓣，暮寒脑海中回味着刚才的对话——
“她的身体可以承受吗？”
“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暮寒的小腹蹭的一下窜起一团火，整个人都跟着燥热了几分。
他努力移开视线，越过吧台继续烹饪。
手机被掏出来，攥在掌心里，点开搜索：【怎么降低女人第一次的疼痛感】
网上这方面的资料非常充足。
甚至有三甲医院的著名医生也列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第一步，氛围感很重要。
第二步，所有的动作都要细致而温柔。
第三步，前xi一定要充足……
暮寒虚心求教。
可看着看着，他的脑海中就会忍不住地补脑一些不健康的画面。
不过短短几分钟，他整个人如同被热水淋过般，掌心里全都是汗。
“暮寒哥哥，”柔柔的声音如小鸟儿般飘了过来：“粥好了吗？”
暮寒如同做了亏心事一般，吓得大手一抖，差点把手机丢进锅里去煮。
他背对着她，稳住身影，稳住声线：“嗯，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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