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你是知道他去哪里了？”又是一阵冷风从窗口吹进来，任千秋给自己的手心哈了口气，“可别是做什么坏事了，到时候连累我们。”
“我给他打个电话。”杨正也害怕秦明在外面真的会出什么事情，把手机拿出来开始拨号，“要真的是有什么问题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半分钟之后，秦明才接起电话：“杨哥？打电话做什么？”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现在在哪里呢？在干什么？”杨正仔细地听着电话那头的环境声音，似乎有车……有很多车……
“哦，我在外面兼职，你就别管了，我七点就回去了。”秦明笑了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任千秋见杨正把手机拿下来，还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杨哥，是他先挂的电话？”
“嗯。”杨正面无表情，任千秋也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好啊！这个家伙现在真是胆子肥了，本事大了！你再怎么也算他半个哥哥，还收留他，给他吃给他住，他居然就这么对你，这算是什么态度！”任千秋就要展现出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风范来，却获得了杨正的无语。
……
冬季的黑夜果然来得快，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只有路上的星星点点，杨正在办公室里研究新的药物配方，面不改色地等着秦明回来。
“呼……”秦明穿的是一件短款的黑色羽绒服，下面穿了牛仔裤，一打开门就开始对着手心哈气，“本来今试试不穿保暖内衣的，结果果然冷着了，外面的天气也太可怕了。”
杨正抬眼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看向自己，杨正这才开口：“你去哪了？为什么要出去兼职？我不是每次需要的信息都给你钱了吗？怎么，不够？”
秦明感觉得到杨正现在有一些低气压，有一些不满，所以秦明只好卖着笑脸：“杨哥，我只是想把房租给你交了，你给我的钱都是我存起来以后买房子车子娶老婆的。”
因为屋内开了空调，所以秦明一进来就脱掉了衣服，只见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杨正看着他露出的胳膊：“秦明，你是没钱买衣服吗？怎么就只穿了一件短袖？”
秦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短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不是保暖内衣都洗了吗？也没干，我就直接没穿。”
“你在做什么兼职？能赚多少钱？”杨正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秦明一脸骄傲，直接拿起手机就转账了四千给杨正：“杨哥，这是之前欠下的那一个月房租和这个月的房租，我以后就打算在你这里长期住了，又可以听八卦又可以上网查资料，还能睡觉，关键是有暖气，这么好的条见我可不能浪费了！”
“你什么兼职？这两天就赚了好几千，你不会去给人家当药品实验了吧？”杨正顿时感觉了一些不对劲，他担心秦明因为钱的事情而疯狂。
秦明眨眨眼睛：“说什么呢杨哥？我是出去给别人交换资料，我这个黑客总不能只为你一个人工作吧？你又没把我买下来。”
“这个是挺来钱的，但是外面的人鱼目混杂，是是非非也多，你怎么就能知道他们是好是坏？要真的是想继续干这一行，还是悠着点。”杨正不由自主地响起了胡家宽。
“杨哥，我以前也是干这个赚钱的，只不过刚好遇见你这个金主了，他们都让我查一些什么网站，让我帮忙破译密码，谁像你，一来就找地下老大？”秦明耸耸肩，“所以，安啦！”
“安个屁！”杨正最看不惯的就是秦明现在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你师父怎么死的了？他当时因为什么死的你知不知道？”
“说话就说话，干嘛莫名其妙又提到我师父？！”秦明忽然像一个孩子一样冲着杨正顶撞了起来，“他的死就是因为资本家，是资本家把他害死的！我都看了新闻，我什么都知道！”
杨正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赚钱，胡家宽就是因为疏忽了自己的后背，所以被人偷袭，这个道理你懂吗？”
秦明不再说话了，他自知理亏，杨正走过的路比他过的桥还多：“杨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只能赚钱，我就算现在不赚钱我以后不也得赚钱养自己吗？你觉得你每一次给的钱我能用很久吗？”
“我不管你，我也管不着你，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悠着点过，我希望你不要在某一天忽然消失，然后我在新闻上看见你。”杨正一点也没有被他的情绪所影响，反而更加冷静了。
“放心吧，不会！”秦明说完就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用你管了！”
杨正看着秦明就像是看见了一个叛逆的不良少年似的，除了默默叹气什么也不能做。
……
“杨哥，楼下的花圃已经完工了，还挂了彩灯，冬季的晚上肯定很好看，月底就有圣诞节了，我们医院也要过吗？”任千秋很欣喜地拍了好几张照上来。
杨正倒是可以直接把头伸到窗户边去看：“是不错，你把照片发给我，我发给四月看看，这毕竟也是她亲自设计的。”
“好嘞！”任千秋一边发一边感叹道，“真是，都好久没看见林警官了，上次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说出去了之后，好像也就没怎么见过她。”
“新闻都播出了，人已经抓获了，罪也定了，那个小兔子就是受害女孩一直拿着的，眼珠子也是她的，因为她是那几个受害者里面最可爱的，所以受到了这群畜生的特别关照。”杨正说这话的时候都咬牙切齿。
“太不是东西了！死刑那可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任千秋现在只觉得人心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秦明怎么回事？”要不是任千秋多往秦明的床上多看了几眼应该都不会发现秦明在自己的床上蒙头大睡。
杨正瞥了秦明一眼：“他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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