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坐起来干嘛？”杨正正在仔细地研究他的身体呢，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突然坐了起来。
“谢谢杨医生，我突然感觉我自己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我先回去工作了。”王淮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要强硬一些，而且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杨正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呐！
“你等等。”杨正一把拉回了王淮，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你到底是谁？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有精神分裂症，或者说是有人占用了你的身体，我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的你了。”
“杨医生……”王淮无奈地笑了笑，“哪有什么真的我假的我，刚才我不过是心情有点不好，毕竟我做噩梦了，但是我躺了一会儿才发现，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能是这两天工作的比较晚，有点过度劳累了吧。”
杨正能清楚地感受得到王淮身体上的一股抗拒力量，杨正皱起了眉头：“王淮，我这边建议的是一句精神科看一看，我只是个中医，这方面的检查应该没有他们厉害。”
“真的不用了。”王淮还是刚才那副无奈的笑容，“要是有问题的话，我接下来会继续过来找你的，刚才真是麻烦你了，还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我先走了。”
“诶……”杨正还没有说完话呢，王淮就已经没了人影，真是跑的比来的还快。
没过多久，任千秋也回来了，他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杨正惆怅的模样，二话没说，干脆坐在了杨正原本的位置上：“杨哥，你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吗？现在不会还在想那只野猫吧？”
“现在不仅仅是野猫的问题了，我看王淮也挺有问题的。”杨正没有和他争论位置的事情，索性坐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二人的位置就这样交换了一下。
“王淮不是一直都有问题吗？这件事情还用你说呀？再早之前我说他有问题的时候，你还一直替他辩解呢，现在看来，这个高材生也不过如此嘛。”
杨正无奈地看着任千秋，把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的一五一十地说了一次，从头到尾，杨正可以清楚地看到任千秋的表情变化，最开始就是不以为意，后来开始变得惊讶意外，最后直接落在了惊恐上面，直到现在，他的脸上还是瞪大的眼睛，张开了嘴巴。
“这……那你的意思就是说王淮现在是精神分裂者？不过不应该啊，我看他头脑这么清晰，做事情也挺警惕利索的，或者说他是中邪了？”
王淮真的是一个谜，让这两个人都猜不透，想不通。
“不行。”杨正忽然一下子站起身，这反而把任千秋给吓了一跳，“我必须让他去做一个检查，照他这样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的就是大问题了。”
“什么问题问题……”任千秋只觉得杨正现在在说绕口令，不过他大概也懂得杨正的意思，举手同意，“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看看王淮到底有什么问题。”
“算了吧，你去了只会给我添麻烦，你先电话联系精神科的人。”杨正没有同意，带上任千秋就像是带上了一个定时炸弹，和王淮无二异。
杨正独自一人来到了内科：“王淮。”
王淮没有想到杨正会再次主动来找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杨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你觉得你现在的精神状态适合当医生吗？”杨正反手关上了门，颇有班主任和学生谈话的风范。
王淮不理解，他自嘲地勾起嘴角，手上的圆珠笔一时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拿起来：“杨医生，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现在还在实习，但是根据我们的合同……”
“不不不。”杨正赶紧解释道，“我没有说要把你辞退，我觉得你应该去做一个检查。”
王淮顿时觉得有一些好笑：“我真的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也不回沦落到那个地步，杨医生，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违约金我赔得起，我可以选择提前把你辞退，你说呢？”杨正知道，王淮不过想多留在这个医院一些时日，这样才更有机会拿到杨正的书。
王淮果然愣住了，他没想到杨正居然真的可以做到这个份上：“杨医生，有必要吗？”
“我不仅需要对我们医院负责，需要对我们自己负责，也需要对你负责。”
“我不用你对我负责。”王淮说到这里自己竟然笑了一下，好像是有人故意逗他笑似的，“你好好笑，杨医生，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一句话。”杨正有些不耐烦了，他换了一个坐姿，“去还是不去？”
王淮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里面好像藏着洒脱和坦荡：“不用检查了，我坦白。”
杨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坦白吧。”
王淮在杨正的注视下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了那本泛黄的旧书，他没有第一时间交给杨正，而是自顾自地开始翻了起来。
“这本书跟了我五十年了……”王淮开口了，口吻像一个老年人，杨正愣了一下，王淮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那个任千秋已经怀疑我很久了，但是你们也是今天才开始怀疑我精神分裂症。”
“我还是第一次见精神分裂症患者说自己精神分裂呢。”杨正笑了一下，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王淮摇头：“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我爷爷的，他把自己的精神状态植入到了我的脑子里，我现在只能记得他说的任务。”
“你爷爷……还挺高端，老人家也能植入，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杨正想不通。
“不，他的植入就是把他极端的思想用极端的方式从我的耳边传到我的脑子里，日日夜夜都在给我洗脑，我清醒的时候我正在自己身上扎针。”
王淮又像是在挣扎又好像是在享受现在的这种闲聊时光，看得杨正只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和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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