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唇角噙着一抹坏到骨子里的笑,“这样玩得才有意思嘛,至少能想像到以后她得知真相时的痛苦样子。”
程习之看着他叹息了一声,声线懒洋洋地说了句,“你还真是禽兽!”
“呵呵呵……”傅景洪爽朗地笑了两声,对于这句评语,他很愉快地接下,“难道你第一天才知道我另一个外号就叫傅禽兽?”
程习之,……
俩个人又东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功夫程习之杯里的酒就见底了,他坐正身子正要再倒,傅景洪一把摁在他的手上拦下了,“背上还有枪伤,不要命了?”
程习之笑笑,却没有听他的,固执地又倒了一杯,“小伤,无妨!”
“……”傅景洪默了默又看他一眼,“习之,你没事吧?”
“嗯哼?”男人挑眉回看他,“你看我像有事?”
傅景洪定了定没说什么,半晌以想去洗手间为借口出了包厢,其实包厢里就有洗手间,他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出去罢了。
果然如他所料那般,邹昊吃罢饭以后就来门口守着了,他抬手示意他走远一点的距离,在隔着两间包厢的地方停下。
双手抄袋站在那里盯着邹昊瞧,“我说,你们家程总没什么事吧!”
邹昊摇摇头,“不清楚,感觉他是有点不太对劲,但他又什么都不肯说。”
“……”傅景洪也是纳闷了,“要说他以前也不是多嗜酒的人啊,之前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可他哪回喝过酒,以前还是很惜命的啊,这回怎么了?”
邹昊朝他摊摊手,一副我也很想知道的样子。
傅景洪抬手捏了捏眉心,半晌有什么东西从脑中划过,“你们家程总是不是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咳咳咳……”邹昊差一点被这厮这么直白的话问出内伤,他无辜地看他一眼,“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他女人!”
傅景洪忍不住抬手朝他胸口捶了一拳,“你天天跟在他身边干什么吃的?”
邹昊简直无语死了,“那他是我老板,我总不能天天屁事没有就问他。”
“……”傅景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地骂了他一句,“废材!难道你看陶妹妹走路的架势看不出来。”
噗……
邹昊觉得今天这俩人脑子都有够抽的。
他无奈地耸耸肩,很无力地解释,“那我也不能每次见了陶小姐就盯着她走路的姿势看吧,那样大老板还不得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还有,我还是个处男,我怎么可能从女人走路的姿势瞧出来什么。”
“噗……”傅景洪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不是他太腹黑,实在是这小伙子说他还是个处男时表情太正经了,他好半天才止住了笑意,抬手挑起了邹昊的下颔,唇角的笑意还是没有下去,他以一个完全调戏女人的姿态对着他,“我说,这位纯情的小处男,你不是家里有位未婚妻吗?怎么?哥哥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药,看在咱俩关系好的份上,可以免费送你一些,怎样?”
“神经病!”邹昊一把推开他,正正经经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你离我远点,别让人看见了误会。”
他这般嫌弃的样子赤果果地伤了傅小爷的心,他哼哼地看他一眼,“咋地,小爷看上你还委屈你了?”
邹昊懒得跟他侃大山,他正而八经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大老板是因为没有性生活才这么郁闷的,可是好像不应该吧,最近一段时间陶小姐一直在他身边啊。”
“……”关于这个,傅景洪也是不解,“要说依你们家大老板那不讲理又强势的样子应该是把陶妹妹正法了,但我瞧着他怎么不像呢?难道你没觉得他脸上写了四个大字吗?”
“四个大字?”邹昊愣了下,“哪四个大字?”
傅景洪给他一个被你气死的表情,冷脸甩给他四个字,“欲求不满!”
邹昊,……
他也是头大,“那你说这事怎么办?我看陶小姐似乎最近对他是没之前那么热情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外婆是她是挂心的亲人了,如今因为程总没有了,她心里对程总有怨言也是正常的。”
“唉!”说到这里傅景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末了又想起了什么,“河文意没事吧。”
“她倒是没事。”邹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奇怪的是她那个妈最近也消停了,想想依她的性子好像也不应该啊,你说,她们母女俩不会在背地里憋什么大招吧。”
“憋大招?憋什么大招?”
“还能有什么大招,当然是对付陶小姐的了,我看依刘素芬那强势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傅景洪,……
确实女人心海底针啊,想想之前的罗雅醇,乖乖,那何止是海底针,那简直就是毒针啊!
不过他也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这程习之身边的桃花一朵一朵地都这么难缠呢!
。
锦绣澜湾。
虽然红酒酒精度不高,但喝多了难免也会有些醉意,程习之回来的时候虽然还有理智,但也略有了几分醉意。
邹昊要扶他上楼,却被他拒绝了,他一时站在楼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半晌听到楼上卧室门响的时候给陶乐乐发了条短信:陶小姐,程总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特别地不好,等下麻烦多担待下。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没有回,邹昊心里有些着急,但一想到傅景洪的交待,又劝自己宽心,定了定将楼下守着的保镖都聚集到一块,“今天晚上不管听到楼上有任何动静都不许轻易上去打扰,听明白了吗?”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自然也就容易懂男人之间的语言,十几个人互看一眼,气势如宏地回复了一句:“听明白了,请昊哥放心!”
邹昊满意地朝大家挥手,示意可以散去了。
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第一次散了以后交头接耳了一阵才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楼上卧室里。
程习之一回来窝在沙发里看书的陶乐乐就闻到了一股酒香,秀气的眉随即拧了起来,她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他跟前,“你喝酒了?”
“嗯。”程习之脱下身上的大衣扔到沙发上,又将领带扯了下来,这才觉得好像舒服了些,双手放在了黑色的皮带上,眸眼极深地看她,“今天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陶乐乐冲他努努嘴,示意他看向沙发里那本小说,“今天把这本书看完了。”
程习之点点头,“晚饭吃了什么?”
“饺子啊,今天大年初一嘛!”
程习之没再说什么,又站在那里了一会儿才道,“去给我倒杯柠檬水。”
陶乐乐听话地点点头,不由又嘟嚷道,“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去喝酒,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她这一声嘟嚷听得原本心情欠佳的男人一下子云开雾朗起来,他邪气地看她帮自己倒水的柔顺小模样,“太太这是心疼我了?”
“对啊!”陶乐乐直白地承认,“不心疼你会留在这里照顾你,程习之,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有的时候别跟个孩子一样,行吗?”
程习之接过她递过来的柠檬水,咕咕地喝了几口,“今天心情不好,特别地想去喝酒,以后不会了。”
“……”陶乐乐想起邹昊十几分钟前发的那条没头没尾的短信,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半晌又只好作罢。
时间本来也不早了,他出去以后,陶乐乐心里一直担心他,一白天也没怎么睡觉,现下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彻底地落下了,困意来袭,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冲他摇摇头道,“不行了,我困死了,我先去睡了。”
小女人今天穿的是一套粉红色的棉制睡衣,衣服有点大,穿在她瘦小的身板上越发显得她娇小可人了。
喉结来回不受控制地滚动了好半天以后,他才迈开长腿走向床边,陶乐乐已经钻进被窝里了,视线也有些涣散,“出去了一整天,背上的伤没事吧?”
可能是太困了,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慵慵懒懒的,像小猫爪一样挠着男人的心。
他摇摇头,“没事,你要困的话先睡吧。”
“噢。”陶乐乐无意识地嗯了一声,“那你要感觉不舒服的话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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