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辆马车在许都城南的官道上行驶。
驾驶着马车的是曹仁,在马车内的则是曹操与贾诩。他们的目的地是城南三十里处的有间山庄…
按理说,曹操、曹仁是应该骑快马赶往有间山庄,这样,来回不过三个时辰。
可他们终究还是照顾了下老年人的。
毕竟,贾诩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白胡子一大把,身子骨并不强健,总不能让他骑快马狂奔吧?
要知道,这路上的颠簸,保不齐都能把这位老年人的身子骨给搞散架了。
一路上。
曹操显得有些烦躁,这马车太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心里还有件烦心事儿呢。
“呼…”
马车中,曹操又一次莫名的长吁短叹。
贾诩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口道…
“曹司空?还在为徐州之事烦恼么?”
曹操“唉”的一声长叹。
说起来,按照易小天“东望、西拢、南横、北和、中定”的大方略。
如今收编了张绣,许都城周围的威胁解除,“中定”一策算是彻底的完成了;
南边孙策有士變牵制,孙策也要花心思平定江东,自然顾不上中原,“南横”的方略,也算是做到了!
至于西边拉拢马腾、韩遂,北面安抚袁绍的情绪…这些,都是按部就班,平稳推进。
自然而然,下一步,曹操的目光就要转向东方…转向富饶的徐州地界。
说起来,放养吕布与刘备这么许久了,整个大汉最富饶的徐州东境,也是时候该收网了吧?
可偏偏在这个当口,发生了一件事儿,一件让曹操失落的大事儿。
原来…
曹操好不容易策反的吕布部将郝萌,他立功心切,竟然直接谋反。
可俨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吕布手下八健将的战斗力。
…据说是在谋反的过程中,被陷阵营统领高顺直接斩杀,没有惊起丝毫的波浪。
甚至因为他的谋反,让吕布变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严防奸细、细作,严防曹操派人秘密拉拢。
这下…
曹操这边细作安插不进去,策反也苦于无门。
一下子,几乎丧失了所有吕布军、下邳城的情报,这相当于直接被挖去了眼睛…曹操对吕布变得一无所知。
“唉…”
每每想到此处,曹操就觉得很可惜,平白无故的失去了一只眼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文和呀,咱们的一颗眼睛就这么被吕布给拔了,着实可惜,可惜呀!”
“曹司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贾诩无奈的摊摊手。“要怪只能怪这郝萌有勇无谋,太过冲动了。”
贾诩的一番解释,让曹操心里宽慰了一些。
不过,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依旧摆在眼前,徐州东境,从哪里再去寻觅一只眼睛呢?吕布麾下,又该去拉拢谁呢?还有…就是最、最、最、最、最关键的,徐州的局势什么时候才会变幻,曹操什么时候才能收网?
这一连串的问题,曹操不知道,贾诩与颍川谋士圈也解答不了。
无奈之下,曹操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易小天的身上,希望易兄…能够指点迷津吧。
……
……
步入有间山庄。
曹仁领路,一行三人直接往有间酒肆的方向行去。
在曹操的印象中,大多数的情况下,易兄都会出现在酒肆柜台上,毕竟,看看账本,算算昨日的营收,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大爱好了。
没曾想…
刚刚走到酒肆大门,就发现大门前围满了人。
似乎当中有喧嚣声,争吵声…
“你,你,你…站住,站住…”
一个年轻瘦弱男人拉住一个魁梧大汉,口中嘟囔着。“你牵的这马分明是我的马…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我的马!”
“嘿,有意思。”
魁梧大汉猛地把这年轻瘦弱男人一把推开。“我这里牵只马从你面前一过,你就说是你的马,那我若是牵个大姑娘,你还打算白捡个娘子不成?笑话,笑话,哈哈哈…”
争吵声越来越大…
曹操、曹仁、贾诩正巧路过,听到他们的争辩,顿时有些好奇。
敢情,有人在有间酒肆的门前争吵起来了?
出于爱屋及乌的心思,曹操主动上前一步。
“你们俩别嚷嚷,怎么回事儿?”
他的声音低沉厚重,再加上服饰华贵,器宇轩昂…倒是震慑住了这两个客人。
“这位老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瘦弱男子一脸的委屈。“我几日前从有间马场买了一匹新马,这不,方才牵着马路过酒肆,就来喝碗酒水。酒肆人多,伙计们顾不上,我就自己牵入马厩,这不…他,他从马厩里强行偷走了我的马,若非我拦着,这马险些就被他抢走了。”
一句句的话传出,瘦弱男子都快要哭了,很显然,他的家境并不殷实,多半是靠着这匹马做点小买卖。
一旁的魁梧男子显然是个势利眼,看曹操的气场、服饰,顿时一脸的堆笑。
“这位爷,我一看您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你说这位兄弟自己的马丢了,非让我这马给他抵数,你说这啥意思呀?看我好欺负呀?”
魁梧男子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他用手轻抚着马脖,一边嘲弄着那瘦弱男子,一边感慨道。“这马跟了我大半辈子,跟我可亲了,你看看,多亲,多亲!”
别说,看样子,这一人一马倒真的有些亲昵。
这…
曹操算是明白了,这有间酒肆前,因为一匹马引发起了争端。
说起来,曹操多少有些了解,这种琐碎的小事儿,酒肆中经常会发生,而且极难处理。
俗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轻…
新马又不认人,它哪里知道谁是主人?这事儿还真的不好断了。
呼…曹操呼出口气,要是论行军打仗,他还是一把好手,可断这些小事儿,曹操倒是有些犯愁了。
“子孝,去请许都令。”曹操小声嘀咕道…
术业有专攻嘛,许都令满宠最擅长断案,让他来判,最合适不过。
没曾想,这话恰恰被贾诩听到…
他微微摆手,拦住曹仁,紧接着转向曹操,小声的嘀咕道。
“曹司空?你一直说这位姓易的高人洞悉力惊人,算无遗策。如今,这么一件小事,何必劳驾许都令呢?咱们且请出来这位酒肆掌柜,想来他定能解决此事?”
贾诩是有私心的…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易小天有多么的玄乎,他只是耳闻,如今恰恰趁着这个机会能够一窥究竟…
是龙是虫,总得亲眼看看吧。
说话的功夫…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回事?”
却见易小天急匆匆的赶来,他原本是在铁匠铺教吕玲绮灌钢法的。
没曾想,蔡昭姬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他酒肆这边出事儿了,准确的说是出现纠纷了。
这种纠纷最是难解,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影响的就是酒肆的声誉,蔡昭姬无能为力,唯独向先生求救了。
易小天不也迟疑,带着吕玲绮就赶了过来,没曾想,一眼先看到了曹操。
……
如今也顾不上寒暄、打招呼了,易小天直接问。“瞒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
贾诩的目光猛地朝易小天投来…
他?就是曹操身边的高人嘛?就是…曹操称之为“易兄”的家伙?
似乎…有点年轻呀!
说起来也是,易小天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龄。
这个年纪似乎不足以有丰富的阅历?那么…他怎么就能把自己一步步的谋算尽数洞悉,这也忒匪夷所思了吧?
说实在的,贾诩有些失望,有些不能理解,易小天太年轻了,他甚至觉得曹操高估了这位年轻的易兄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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