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
曹操立在吕玲绮与官兵之间,眼眸中凶光乍现。
“回禀曹司…”官兵头子一见是曹操,慌忙拱手行礼。
他本想说回禀曹司空,怎奈,话还没脱口…直接被曹操打断…
“你们还有脸说曹司空?”曹操指着官兵的鼻子破口大骂。“就是曹司空在这儿,也不能容许你们欺负一个柔弱女子!”
呃…
一下子,官兵们懵逼了,就连倒在地上的衙役们也懵逼了,他们至今还鼻青脸肿的,曹司空却说对方是柔弱女子…
到底谁柔弱呀?咋还傻傻分不清楚了呢?
官兵还想解释…“曹…”
这次第一个“曹”字刚刚脱口,又被曹操那雄浑的语调压住。“你就是曹司空的亲兵也不行!”
曹操转过身,目光缓缓的望向吕玲绮,继而把目光转向易小天,眼眸中带着些许歉意,紧接着又转过头来厉声呵斥官兵。“还不退下…”
啊…退?退下?
官兵们一个个揉揉眼睛,他们觉得今儿个一定是错觉了,一向执法如山,公正严明的曹司空,今儿个竟然因为一个女子,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如此这般的斥责他们?
一时间,官兵们的心头无比的疑惑,连带着动作也慢了半拍儿。
此时,却见满宠快步的跑来。“你们还不退下。”
满宠一扬手,狠狠的凝视着那些倒地的衙役。“这事儿我调查清楚了,白纸黑字,这位先生有契约、有证据。这些马匹就是他的,你们却横加阻拦,大打出手,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讲到这儿,满宠眼眸一眯,又大声吆喝了句。“还不走?”
言辞冷厉…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其中有猫腻…
大司空曹操与许都令满宠同时维护这个男人,可见…这家伙。
一想到这里。
官兵纷纷收回长刀,口中发出“喏”的一声,拱手拜退!
满宠回望了眼曹操一眼,也匆匆离去。
一时间衙署前,倒是只剩下曹操、易小天、吕玲绮三人…
……
“易兄?没惊到你吧?”曹操的样子有些愧疚…
“哎哟我去,瞒兄你可以嘛!”没曾想,易小天的样子有些激动。“看起来,在这许都城,你地位不低呀?许都令满宠什么性子,他都能被你震慑住,瞒兄,这许都城,你怕是能横着走了吧?”
“易兄说笑了…”曹操一缕胡须,偶尔在易兄面前装装逼,感觉还是一阵清爽的。
他压低了声音,把嘴巴凑到易小天的耳边。“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易兄几次三番的助我献计给曹操嘛…这都是易兄你的功劳。”
讲到这里。
曹操扭了下头,把目光投向吕玲绮那边,旋即开口问道。“易兄?你还是先去问问你这丫头伤到没有?”
曹操的话音刚落…
易小天还没顾得上回话,吕玲绮倒是一掐腰。“瞒爷,你想多了吧!先生才不会在乎我这个小丫头片子呢!他巴不得我被关入牢狱,图个清静呢…”
说着话,吕玲绮背过身子,双手搭在胸前,看样子是有些生气。
其实,这也能够理解…
敢情本姑娘为了你大打出手,你却还斥责本姑娘,果不其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
“瞒兄,不管她,没大没小的,一天到晚就是添乱!”易小天摇了摇头,颇感无奈…“我总算是感受到孔子的心情了——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哈哈哈哈…”
闻言,曹操笑出声来,压低了声音。“是谁告诉我?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
呃…易小天登时语塞了!
“哼。”吕玲绮则是没好气的瞪了易小天一眼,口中小声嘀咕着。“哼,好心当做驴肝肺…”
其实…
吕玲绮也是看不过先生在衙署门前苦等了那么久,对方态度傲慢,三绕其口,哪里有还马的样子。
故而,才与衙役产生些口角,继而大打出手,一个人打翻了七、八个…
没曾想,先生还不领情,吕玲绮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当然了,涉世不深的她哪里会体会到易小天的用意,这世界上的事不讲道理的多了去了,哪能非黑即白?什么都用武力解决。
吕布就是没想通这点,才总是在诸侯的纷争中处处落于下风…
易小天可不希望吕玲绮重复了他的悲剧。
“好了…”
曹操见气氛有点尴尬,慌忙一拍易小天的肩膀。“易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去我的府邸,咱们边喝边聊,如何?”
讲到这儿,曹操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下人说许都令扣下来的一百余匹胡马是易兄的,我还纳闷呢?易兄什么时候做起马匹生意来了。”
提到马匹…
易小天“哎呀”一声,几乎猛然想到来此的正事儿。
“瞒兄,此事说来话长,我得细细的跟你讲。”
讲到这里,易小天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悄声的对曹操说道。
“不过,瞒兄,我可告诉你,这胡马的生意可是一个商机呀,若是做起来,咱们兄弟俩赚的盆满钵满的同时,还能让曹操的骑兵纵横驰骋,威震天下!”
霍…
闻言,曹操一惊。
这胡马的生意,是不是能赚的盆满钵满,这个曹操不在乎。
可能让他的骑兵纵横驰骋,威震天下,这个可就厉害了!
关键是,这话是易兄说的!
易兄向来不会妄言妄语,他说能威震天下,那想来,曹操的骑兵必定能威震天下。
“易兄,这边请…”
曹操慌忙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许都城最大的一处豪宅已经准备好了,如今,正等着易兄光临呢!
……
……
许都城,一处街口。
满宠手下的这群官兵与衙役们一个个愁眉不展。
这事儿越想越是生气…
他们秉公执法,依令行事。
结果被踢了场子,打的抱头鼠窜,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曹司空与许都令亲自赶来,非但不站在他们这边,反倒是对他们一番痛劈与数落,还对那挑事的男女好言好语,这事儿,越想越是憋屈呀。
什么玩意儿嘛…
“许都令?凭什么?我们不服,凭什么他们一男一女就能这样的嚣张,这样的无视法纪,无视规矩。”
终于,憋屈的情绪爆发了,一个官兵张口询问道。
“是啊,是啊…”
果然,他的问题,迅速的得到了响应…“许都令,咱们弟兄们不服,不服!”
一时间,几十名衙役与官兵连连抱怨,大有一股同仇敌忾,要找回公道的既视感。
“得了吧!”
没曾想,面对大家伙儿抱怨,满宠一挥手,一个满鼓鼓的袋子被抛了过来,官兵头子打开一看,是满满的钱币…
“钱币…这么多钱币?这是…”
一下子,所有官兵的目光都被钱袋吸引,一个个面露疑惑,在他们印象中,这个一向不通人情的许都令还是第一次抛钱给他们。
就在这时,满宠的声音接踵传出。
“都分了吧,受伤的弟兄们多分一些,受委屈的弟兄也分点儿,这是曹司空的意思。”
啊…分钱?曹司空的意思?
一时间,所有官兵更疑惑了,怎么今个儿发生的事儿这么的匪夷所思呢!
“许都令,我们不敢收。”官兵一个个摇头,这事儿没搞清楚,他们即便是分了这钱,心里也不踏实呀。
“哈哈…放心。”满宠罕见的笑出声来。“曹司空知道你们受了委屈,特地补偿你们的!”
讲到这里,满宠目光幽幽的看向虚空。
紧接着,一番话语重心长。“对了,以后一个个都长个心眼儿,千万记住那个男人,他是曹司空很重要的朋友,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
一言蔽,满宠头也不回,自顾自的离开了!
呼…
一众官兵长长的喘出口气。
曹司空的朋友?这…
印象中,能当得起曹司空朋友的人怕是不多吧?
想到这里,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头唯有一个想法——这次,就连一向执拗的许都令满宠都服软了,看起来,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霍…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数十名官兵的心头均浮现起那男子的样貌,更是第一时间将他的样子嵌入心间——这个男人,恐怖如斯,千万不能小觑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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