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辅公衍的这一番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因为白灵族里确实还有不少的粮食、牲口,完全足够维持匈奴军队的用度,而且现在匈奴还有近九万大军,如果集中军队,全力以赴的进攻代军大营,不计一切代价的拿人垫,到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攻破代军的防线。
但如果是在开战之初,辅公衍的这一番话也许还能够鼓动众部落首领,因为那时匈奴军队的士气正盛,而且众部落首领对辅公衍也还比较信任,但现在匈奴军队的士气低落,对攻破代军的大营己经完全失去了信心,众部落首领也不再相信辅公衍的计划有用,因此自然也有没有人会听辅公衍了。
见自已无法说动众部落首领,而且现在众部落首领一附马上就要散伙的样子,一边叫嚷着明天就撤军,一边向帐外走去。冒顿对此也无能为力,因为他虽然是匈奴的单于,但在匈奴部落中的威信力并不高,而且匈奴本来就是一个松散的部落,到了现在自然更是无法再管住众部落首领了。
而辅公衍当然也知道,一但众部落首领走出了大帐,那么匈奴大军的分崩离希也是难以避免的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众部落首领离开大帐,必须把他们都留下来,只要是把他们全部都下,就还有说服他们的希望,如果都走了,那就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因此辅公衍也不及思索,立刻几步赶了上去,大声道:“不许走,都不许走。”
众部落首领都停步转身,看着辅公衍,柯班几步走到前面,道:“怎么,把我们留下来做什么?单于,难到你还要把我们都抓起来吗?”
冒顿这时也有些尬尴,连忙摆手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请大家不要走,留下来再商议一下。”
卓戈“哼”了一声,道:“现在还有什么可商议的,反正我们都要走了,如果单于想留下来继续进攻,那就请单于自已带兵留下来,反正我们是不奉陪了。”
柯班道:“明天单于可以让辅公衍领军进攻,一定能够攻破代军的营地,到那时所有的战利品就都归单于一个人所有了,我们就先回单于庭,等着单于的胜利消息。”
其他人听了,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谁都听得出来,柯班说的是反话。
而听到众部落首领的讥讽,辅公衍也终亍挂不住了,这时柯班刚刚转身,正要再向大帐外走去,辅公衍猛然暴起,厉声道:“无知匹夫,在此受死吧。”只见寒光一闪,柯班的人头己然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而无头的颈项上,喷出泉涌一般的鲜血。
冒顿和众部落首领都沒有想到辅公衍会突然发难,而且一下孑就杀死了柯班,一时间也都惊得呆住了。而辅公衍手执着一柄短剑,鲜血顺着剑刃滳落,厉声道:“谁都不许离开大帐,再有赶走的人,柯班就是下场。”
不过众部落首领们并没有被辅公衍吓倒,毕竟每一个部落首领都是经历过战场,见惯了杀戳的人,而且各部落首领面见冒顿,也都带看刀剑武器,只是刚才没有想到辅公衍会真动手,因此一时都懵住了,现在听到了辅公衍的恫吓言语,反到是激起了众部落首领的怒火。
卓戈拔出了佩刀,指着辅公衍,对其他的部落首领道:“他杀了柯班族长,大家一起上,把他杀了,为柯班族长报仇。”其他的部落首领们听了,也都纷纷拔出刀剑,向辅公衍杀去,
既然己经彻底撕破了脸,辅公衍也就不在手下留情了,而且他也马上想到,如果把这些部落首领全都杀了,或者是抓起来,然后收服他们的部下,到也不失为在当下的可行之计。因此辅公衍也怒喝一声,一挥手中的短剑,寒光再闪,两名族长惨叫了一声,分别仰面栽倒。
这时又有两名族长挥剑舞刀,刺砍向辅公衍,但辅公衍身形微动,躲过了刀剑,短剑以上轼上,一道寒光划过,一名族长惨叫了一声,咽喉被划破,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而另一名族长见势不妙,赶快向后急退,但辅公衍抢上几步,挥剑急刺,那族长抡刀招架,免强只挡住了两剑,但胸腹之间被连刺了三剑,血如泉涌,向后连退了数步,才栽倒在地下。
随后辅公衍猛然一弯腰,躲过了身后平削来的一刀,也不回头,抬腿向后踢去,将那名族长踢得向后倒飞出去,然后旋风般的转过身来,短剑随着转身削出,又将一名族长的前胸划开。
其实双方交手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辅公衍就己经连续击杀了六名族长,剩下的十几个部落首领们才知道辅公衍的可怕。虽然辅公衍来匈奴的时间并不短了,但除了在高原率军夜袭匈奴营地的那一战之外,基本就没有再出过手,因此各部落首领们根本不知道辅公衍的厉害,结果打起来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辅公衍的对手。
尽管匈奴人悍勇好战,但这时各部落首领们也不敢再和辅公衍打下去,于是一个个纷纷跑出了大帐,逃之夭夭。虽然辅公衍又追杀了两名族长,但毕竟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因此还是让其他人都跑了。
这时大帐里只剩下辅公衍和冒顿两人,再就是七八俱族长的尸体,而直到这时,冒顿才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冒顿完全懵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到辅公衍杀了几名族长,并将其他族长赶走之后,冒顿才回过神来,颤声道:“辅公先生,你这是…这是……”
辅公衍转过身来,盯着冒顿,道:“单于,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饿们只能马上动手,把其他剩下的几名族长全都杀了,然后再收编了他们的人马,把所有人马都控制在单于的手里。只有如此,单于才能够攻破代军的大营,取得大胜,才能压服其他各部落。”
辅公衍毕竟是才智过人之辈,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说辞,他知道冒顿最看重的是单于之位,如果就这样回到单于庭,那么单于之位肯定难保,因此就以保住单于之位来劝说冒顿。
果然,听辅公衍说完之后,冒顿的脸上变化不定,而头脑中立刻飞快的运转起来,现在辅公衍已经杀了七八名部落首领,其他的部落首领肯定会将这笔帐算到冒顿的头上,要想和平收场己是不可能了,因此如果将这此部落首领全都杀了,把他们的军队收为自己所有,无论以后能不能攻破代军的营地,但在目前看来,确实是最好的收场办法。虽然冒顿也知道,想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但总是要比束手待毙好吧。
冒顿也是有相当决断力的人,而且也决不会心慈手软,当初一日他就毫不犹豫的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夺取了单于之位,因此这时想通了利害关系之后,也不会再犹豫,当下一咬牙,道:“好,就依先生之……”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呼” 的一声,一名匈奴士兵从大帐的门口飞了进来,跌倒在地上,在他的胸口上竟然还燃烧着点点的火焰。
冒顿和辅公衍都怔了一怔,向帐外看去,这才发现,帐外己经混乱了起来,匈奴士兵来回奔跑,喊叫一片。两人也都不禁吃了一惊,难到说是那些逃跑了的族长己经率军杀来了吗?但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匈奴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帐,跪扒在冒顿的面前,颤声道:“单于,单于,火石天降,火石天降了。”
冒顿听得一头雾火,一把抓起了这名匈奴士兵,道:“什么火石天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匈奴士兵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消楚,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道:“单于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冒顿气得一甩手,将那名匈奴士兵推倒在一边,几步走出了帐外,而辅公衍也跟在他的身边,一起来到了帐外。
两人刚刚走出大帐,只见在夜空之中,五六个大小不等的火球向匈奴的大营飞落了下来,有的匈奴士兵大声叫道:“来了,又来了,大家快跑啊。”
不一会儿,这五六个火球就分别落到大营的各处,立刻传来了一连串惊叫的声音,而且在大营中还燃起了点点的火光。
冒顿和辅公衍互相看了一眼,也都有一些惊疑不定,这些火球是什么东西,是从那里来的?
就在这时,又有士兵惊叫了起来:“来了,来了,火球又来了。”
两人寻声看去,只见在刚才火球落下的方向,有几个小红点正在升起,而且逐渐扩大明亮,果然又是几个火球,向匈奴的大营中落了下来。
这次其中有一个火球是落到冒顿的大帐前,落地之后,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出了十余步远,撞到了一个帐蓬上,迅速就将那个帐蓬给点燃了。
冒顿和辅公衍也有些惊疑不定,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火球却是一拔接着一拔,落到匈奴的大营中,虽然每一次落下的火球都不多,只有五六个,对匈奴大营造成的实际伤害有限,但对匈奴士兵心里上的打击是相当大的,因为匈奴士兵不知这些火球是从那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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