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临鸢满口答应,一定会赶紧叫父亲回来。太后看着桌案上的珊瑚树,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玩味儿的说道:“还真是好东西,东方姑娘真是大方。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这个老人家还是太可惜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放在自个儿屋子里赏玩赏玩也好。”
东方临鸢急忙劝阻道:“太后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您是臣妾的母后,臣妾送您什么都是应该的,这珊瑚树虽然珍贵,但是不及太后娘娘来得重要。这只是臣妾的小小心意,还望母后不要嫌弃才好。”东方临鸢一脸委屈,太后笑着坐下,拉起东方临鸢的手,温柔的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大可以来找哀家,哀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有空常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东方临鸢一听太后说要为自己做主,立马来劲了。不高兴的说道:“太后娘娘,您可不知道,臣妾进了宫这么久了,陛下还没有召幸过臣妾呢。陛下的心里只有沉贵妃娘娘一个人,根本就不管臣妾,臣妾本来是东方家的千金小姐,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可是到了这里,陛下根本看不到臣妾,这宫里的妃嫔各个明争暗斗,臣妾也没个朋友,以后一定会常常来和母后作陪的,还是母后最好了。”太后点点头,笑着送走了东方临鸢,看着东方临鸢离去的背影,太后冷冷的说道:“虽然漂亮,但是一点儿也不聪明,可惜了,哀家还需要多费心。”
东方临鸢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可靠的后盾,不由得异常开心,看着楚豪一直围着羽菲打转,东方临鸢一直觉得自己可惜了。比起羽菲,自己家世好,长相也不差,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一直围着那个羽菲打转,真是有眼无珠。东方临鸢路过星沉阁,往里面看了两眼,再过不久,她的一切宠爱都将成为自己的,东方临鸢张大嘴笑了,很舒心,很安心。
北辰常常到太后殿走动,和殿内的侍女们都打成了一片,自然也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太后每日除了午后会喝杯茶以外,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太后一直珍藏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子,器宇轩昂,气质非凡,太后每日就看着这幅画,什么话也不说。在冷宫的这段时间,太后身边没有其他人伺候着,所以大家都不太清楚。
宫里有一个老嬷嬷,已经七八十岁了,当初恒夫人入冷宫的事情,她倒是十分清楚。据说当时,太后生下了皇长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楚豪,先帝一直很爱恒夫人,几乎是被捧在手心,但是恒夫人似乎没有那么领情。后来,恒夫人离宫了一段时间,再次回来的时候,却是身怀六甲,当时大家都很纳闷,那个孩子不可能是先帝的,但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后来,先帝开口,恒夫人再次离宫,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恒夫人失魂落魄,身子也很虚弱,而当初怀着的孩子也不见了,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去了哪儿,恒夫人不说,陛下也没有追问,只是从那以后,恒夫人就入了冷宫,而先帝也因为疾病而驾崩。从那以后,大家都说恒夫人疯了,也没有人再去追究孩子的事情。
羽菲皱眉,这么说来,楚豪还有一个亲兄弟啊,羽菲想着,太后是楚豪的生母,自然不会做任何对楚豪不利的事情,至于那个孩子,既然事情已经翻篇了,也就算了,只是羽菲不知道,这次的关心则乱却引来了一场连环的大灾祸,也改变了羽菲的人生。
楚豪一早便到太后殿问安,太后看着楚豪神采奕奕的模样,笑着说道:“陛下心情很好啊,有什么好事儿吗,说来听听。”楚豪坐下,看着太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母后,近日国家内外均安,儿臣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自然开心,再说了,朕可以每天看到母后,自然更加高兴了,是吧,母后。”太后轻抚着楚豪的脸庞,看着眼前的儿子,欣慰的笑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太后问道:“陛下,那个北辰丫头吧,哀家之前在冷宫见过,不过这丫头倒是勤快的很,每日都到哀家这儿来。可是也是怪了,她从来不和哀家说话,倒是和哀家宫里的各个侍女关系好得很,这丫头啊,看着倒是挺机灵的,陛下您问问,要是沉贵妃愿意,干脆啊,让那丫头在哀家这儿伺候吧,也省的她啊,两头跑,陛下说怎么样?”
楚豪的双眉皱起,十分不悦,明明已经明确的说过,羽菲却还是一意孤行。强忍下怒气,楚豪笑着对太后说道:“母后别放在心上,那个丫头不懂事,也是贪玩,儿臣会说她的,现在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母后保重身体,儿臣改日再来看望母后。”太后笑着说:“陛下政务繁忙,快些去忙吧,母后这里多的是人伺候,陛下不必挂心。”
楚豪出了太后殿,怒气冲冲的径直走向星沉阁,羽菲正在院落里刺绣,却看见楚豪快步走来。起身想要问安,楚豪却像是没看见羽菲似的,径直走向大堂,羽菲皱眉,也提步跟上,为楚豪沏了一杯茶放在桌案上,说道:“陛下,这是上好的茶,陛下尝尝吧。”
楚豪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听到动静,北辰和南湘也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楚豪也在,两人急忙问安,楚豪看见北辰便气愤,一拍桌子,起身便训斥到:“你现在倒是反了,连母后你都敢管了,朕上次就该将你惩治的,若不是瑶儿一再阻拦,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之地了,没想到你现在还如此不知悔改,朕这次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羽菲一听楚豪的话,便觉得不对,急忙问道:“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北辰从未做过对太后娘娘有损的事情,还望陛下明察才是。”楚豪转过身,看着羽菲,步步逼近,问道:“瑶儿,是不是你让这个大胆的丫头去查正的母后?你不要否认,这个丫头整日出入太后殿,这些事儿都是大家有目共睹,没什么好抵赖的,朕只想知道,是不是你主使的?”
羽菲叹了口气,当初让北辰去查,也只是为了安心,多了防备总是好事,却不知楚豪知道后悔如此气愤。“是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安心罢了,陛下不要动气。”羽菲还想说些什么,楚豪气愤的打断羽菲的话,说道:“安心?母后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她是朕的生母,难道她还会伤了朕不成,还是说,你有事是不能让朕知道的,但是又怕母后泄露了你的秘密,才会如此不安?”楚豪十分生气,甚至有些失了理智。
羽菲不敢相信,自己爱楚豪的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吗?“陛下这话里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陛下大可以去问太后,我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倒是陛下,不要被一时的快乐冲昏了头脑,十几年的时光值得陛下去深究,至于我,陛下大可以放下,我不会再插手了。”
见羽菲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生母,楚豪咬咬牙,无奈的说道:“为什么你不肯相信别人呢,你知不知道,对朕来说,母后已经是朕唯一的亲人了,朕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朕的母后。这个丫头,朕不会轻易放过她,朕也希望你可以配合,不要再横加阻拦。”
羽菲一愣,楚豪要处置北辰,羽菲急忙反驳道:“不可,陛下,北辰我的贴身侍女,也是我的心头肉,陛下不可以如此,我决不答应!”楚豪看着羽菲坚决的模样,不禁皱眉,气愤的问道:“难道这个丫头对你来说比朕还重要?她是间谍,是个叛徒,她是云镜的人,朕破天荒将这个丫头留下,可是她居然不知好歹,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嚣张,朕不可能再容忍她,朕不会改变心意,朕也希望你可以想清楚。”
羽菲苦笑着问道:“陛下想要怎么样,直说吧。”楚豪转身闭上眼,说道:“将这个丫头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转身看着羽菲的双眸,楚豪轻笑着说:“你觉得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羽菲皱眉,楚豪为何突然如此问?羽菲还没来得及回答,楚豪便接着说道:“朕觉得,朕以前似乎太过仁慈了,但是现在,朕不会再这样了。当初在云镜,朕忍辱负重,现在回到了帝国,朕也无法过得自在,内忧外患,朕之前就是太过仁慈了。”
羽菲笑道:“陛下真的这么觉得吗,我倒是觉得,以前的陛下更加好呢,以前的陛下虽然不常常笑,但是心里装着我,虽然陛下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是却会设身处地为我考虑。云镜的事情一直是陛下心里的疙瘩,可是陛下知道吗,也是那时候,我才坚定了自己的心,因为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陛下的爱,那不是帝王虚无的承诺,而是一个男人真心的付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旦回到这个宫墙,陛下就像变了一个人,或许陛下觉得,在这里,我就插不上翅膀,便是陛下的囊中之物了吧。”
楚豪一愣,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确实,羽菲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便觉得安心了,也就放下了那份担忧和执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自信了,楚豪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和羽菲之间的关系。
楚豪气愤的离去,头也不回,羽菲开始动摇了,怪自己当初不够坚定,既然打算放开手就要彻底,但是自己却轻易的被感情左右,看着现在自己身处的地方,羽菲很后悔,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楚豪这次是下了决心,北辰被关押,自己的身边只剩下的南湘。北辰也是个可怜的人,想爱却不敢爱,或许自己应该帮帮她,在囚牢中度过一生还不如放她走。
羽菲写了一封书信找人转交给楚豪,这是自己可以为北辰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羽菲带上南湘,准备了一些礼品,准备前往太后殿,虽然两人早已见过,但是毕竟已经册封为太后,作为妃子,自己于情于理还是应该要去看看的,听说太后只在午后见客,羽菲特地挑了时间点过去,却看见了一位意外的客人,东方临鸢,看来时常客,聊得倒是很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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