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很凉快,视野也很好,秦芷阳还是第一次上屋顶,可高兴坏了,张开双臂,仰着头,笑出了声。
苏契阔抱着两坛酒,无奈的看着秦芷阳,一会儿可有的麻烦了。
两人并肩坐下,秦芷阳打开大的酒坛子,先喝了一口。紧皱眉头,天啊,太难喝了,怎么这么苦啊。瘪瘪嘴,秦芷阳摇摇头看着苏契阔。
“我都说了别浪费我家的好酒吧。”苏契阔拿过秦芷阳手里的酒坛子,把手上那个小小的给了秦芷阳。
“你喝这个吧。”说完,苏契阔开始径自喝了起来。曾经,自己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父亲常年驻守边关,自己则是整日在家读书习武,以前不知道,长大以后的生活会这么复杂,曾经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现在却是无奈忧伤,看遍人间冷暖。“
苏契阔深深叹了一口气,秦芷阳歪着头,看着苏契阔,这人还叹起气来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叹什么气啊?“秦芷阳问道。
苏契阔看着秦芷阳满脸通红的模样,笑着说:“你才喝了多少啊,怎么就这幅德行了,啧啧,真是的,别喝了。“
苏契阔作势要夺秦芷阳手中的酒壶,秦芷阳一个翻身,差点整个人掉下去,下的苏契阔一身冷汗,赶忙伸手接住,这个秦芷阳也太大意了。
不过一会儿工夫,秦芷阳手里的酒壶已经见底了,喝完了手里的小酒坛子,秦芷阳开始抢苏契阔手中的酒,苏契阔可是练家子,凭秦芷阳是绝对抢不到的,看着苏契阔,秦芷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欺负我,他不爱我,现在连你也这样对我,连一瓶酒都不让我喝,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秦芷阳一边哭着,一边打算独自离开,可是秦芷阳忘了自己身在屋顶,脚下一滑,便向下倒去。
本来就烂醉如泥的秦芷阳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本来她的世界就在天旋地转,这会儿更好了,直接闭上眼睛了。
苏契阔见状,长臂一伸,搂住秦芷阳的腰,无奈秦芷阳已经处于十分倾斜的状态,拉到拉不回来,两个人就这样咕噜噜的从屋顶掉到了地上,为了不让秦芷阳受伤,苏契阔让秦芷阳在自己身上着陆。
只听得,卡啦一声,苏契阔觉得自己的脊梁骨一定折了,这清脆的声音是那么明显,苏契阔摔得眼冒金星,秦芷阳倒是安然无恙,看着苏契阔扭曲的脸,秦芷阳好奇的问:“明明伤心的人是我,你苦着个脸干什么?”
苏契阔龇牙咧嘴的说:“你伤的是心,我伤的可是实实在在的脊梁骨,要是我落下个半身不遂,我找你算账。”
看着苏契阔疼得满头大汗的模样,秦芷阳的酒倒是醒了不少,咽了咽口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秦芷阳也没什么经验,只能开口问。
苏契阔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说:“先从我身上起来,压死我了。”
秦芷阳一听,才发现自己还趴在苏契阔身上,赶忙起身,看着苏契阔躺在地上,秦芷阳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
“苏契阔尝试着慢慢挪动了一下身子,倒是好像没有那么严重,缓缓的坐起来,脊梁骨肯定是伤着了,苏契阔忍着痛缓缓起身,秦芷阳见状,不自觉伸手扶着苏契阔的手臂,紧张的看着苏契阔的脸,观察着苏契阔的神色。
“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醉了。“秦芷阳赶忙解释道。
苏契阔摆摆手。“我知道,别说了,我现在可不是说话的心情。“苏契阔一手扶着腰,一手被秦芷阳扶着缓缓的向房间走去。
秦芷阳这会儿倒是乖得很,一言不发,乖乖的扶着苏契阔,毕竟秦芷阳也是孩子心性,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
“你以后别喝酒了,就算喝酒,也别一个人喝,要是看到受伤的人,别想都不想上去帮人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是个好人的,当心被骗。“苏契阔缓缓说道。
苏契阔还没来得及走到房间,便被闻声赶来的苏府上上下下的人给围了起来,苏契阔瘪瘪嘴,这下事情闹大了,堂堂大将军居然从屋顶上掉下来,丢人啊。
老夫人看着苏契阔疼得满脸是汗的模样,不禁着急的问道:乖孙子,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哪里伤着了,啊?“和府上下本来已经休息了,一声巨响把他们都给惊醒了,赶忙处来看看。
苏契阔费劲的摇摇手。“没事,奶奶,母亲,快去休息吧,大家也都退下吧。”
秦芷阳见苏契阔脸色不好,不禁担心道:“他这是从屋顶上掉下来摔得,估计摔得不轻,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苏契阔顿时无言以对,本来想瞒着的事情,就让这个最快的姑娘给抖落出去了,苏契阔转头狠狠斜了秦芷阳一眼,我的一世清誉啊,苏契阔在心中呐喊。
秦芷阳还纳闷呢,自己是好心关心他,他倒好,还不识抬举的瞪自己,秦芷阳皱皱眉头。
老夫人一听,赶忙吩咐下人去找大夫,差人把苏契阔扶进了屋,苏契阔哼哼唧唧的躺在榻上,看着满屋子的人不禁满头黑线,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奶奶,母亲,你们都去歇息吧,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别这么在这里站着。”看着大家焦急的眼光,苏契阔实在是承担不料,尴尬的很。
夫人摆摆手。“你这个人我们还不知道吗,要是我们不在的话,你会好好看大夫吗,从小到大,你就没听过话,总是那么任性。别的事我们可以由着你,听你的,但是跟你身体有关的,娘绝对不能让步!”夫人说的坚决,苏契阔也不好再说什么。
闭上眼,苏契阔只能默默等着大夫到来,奶奶和娘亲都在,看来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秦芷阳见苏契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这个人倒也真是奇怪了,刚刚还疼得龇牙咧嘴,这会儿倒是平静的很。
“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您快歇着去吧,您是千金之躯,可不能累坏了。”老夫人见秦芷阳还在苏契阔床边守着,不禁说道。
苏契阔一听,睁开眼说道:‘是啊,娘娘,您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熬夜伤身。“
秦芷阳偏偏不,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秦芷阳尤其固执。
“不要,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抛下你自己去睡呢,我要看着你没事了再走。”
秦芷阳的话让屋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人都一愣,苏契阔是因为皇后娘娘才受伤的,那么这么晚了,两个人怎么还在一起?
苏契阔见状,立马开口道:“皇后娘娘伊人在屋顶上喝酒,许是酒醉了,站不稳,从屋顶上摔了下俩,我正好看见,便救了娘娘,只是我们顾上地上的碎石,摔得狠了些。”
秦芷阳还打算说什么,被苏契阔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半夜三更和皇后娘娘一起喝酒,还不出大事。
等了好久大夫才来,毕竟这个时辰,大家都安睡了,等老大夫起身前来,便花了些时间。
大夫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说道:“大家不必太过担心,苏将军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摔伤了脊梁骨,需要卧床数日,好生调养一番。”
这下,大家猜总算是放下了心,苏契阔只知道,自己又要有好几日没得潇洒了。
“好了,大夫都说没事了,你们快去睡吧,奶奶,娘亲,还有皇后娘娘,你们快走吧。”
听大夫这么说,大家也就放心了,三个两个离去了,秦芷阳就这样冷冷的站着不走,苏契阔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才睁开眼,不料秦芷阳还在,苏契阔问道:“娘娘还有什么事吗?”
秦芷阳瘪瘪嘴。“我一个人不敢睡,我害怕。”
苏契阔一愣,多大人了,还害怕。“那我叫个丫鬟陪你吧。”苏契阔作势就要叫人,秦芷阳赶忙阻止。“你也别那么麻烦了,我就在这儿睡吧。”
苏契阔瞪大双眼,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在这儿谁?这是自己的卧房,孤单寡女,这可是要出大事的,苏契阔连忙摇头。“你还是回去吧,孤男寡女,成何体统,要是被人知道,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倒是没事,拍拍屁股走人,倒霉的是我。”
可不是嘛,他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到时候,是个人肯定都说是自己行为不检,有意于皇后,总不会有人相信两人是在房间里纯睡觉吧。
秦芷阳想了想,走到桌子边上,把桌上的东西都搬到了远处的桌案上,用袖子擦了擦桌子,一跳便上了桌子,盘腿坐在桌子上。
“你看,我睡在这儿不就好了嘛,我们俩离得那么远,总不会有什么事吧。”秦芷阳笑着说,觉得自己真的是十分聪明,反正自己没有做亏心事,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
苏契阔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扶额了。“我的姑奶奶,我说的是一个房间,只要你我同在一个房间,就会有人误会,不管我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你明白吗。”
秦芷阳才不管苏契阔在说什么,躺在桌子上,缩着身子,面对着苏契阔。“这桌子小了点,改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个大点儿的来。”秦芷阳锁着身子才勉强整个躺在桌子上,感觉稍微动一动就会掉下去了似的,吓的秦芷阳一动不敢动,安静的待着。
苏契阔无奈的说:“所有我让你回去睡啊,有床不睡你非要在这里挤兑着桌子,再说了,我要那么大的桌子干什么,也没什么用,你别麻烦了。”苏契阔可不想再和秦芷阳有什么来往,注定没什么好事,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
秦芷阳不以为意的说道:“下次,我还要来这里,这里的人都对我好,我喜欢,我给你换桌子是方便我自己下次睡觉,可不是给你用的。”
苏契阔干脆闭上嘴不说话,反正说什么都输,还是任由她去吧。
待羽菲醒来已经是深夜,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羽菲转悠着眼珠子看着房顶,这里金碧辉煌,明显不是普通的地方,不是军营也不是将军府,那么自己一定是在皇宫,云镜的皇宫,那么现在自己的处境很简单,那个居心不良的男人现在完全打算掌控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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