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在想办法就她,快!”羽菲急道。
“不过楚姑娘自己事先事后都服用过解毒的药,殿下,可以把他们带到接屿东南的寒潭去,让他们在那里修养几日,只要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羽菲立刻吩咐人将他们送去。
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看到楚豪的那一刻,她真是害怕红药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战场上有羽轩顶着,此时已经大胜而归。
“皇姐,丞相怎么样?”羽轩回来,一身血污的就来看江辕。
羽薇如实告诉了他,羽轩也松了口气。
“皇姐,接下来,我们是否该讨论一下,木诗该怎么处理,还有,魏国贤王来了,但是他没有公开身份,我们要以什么身份对待他呢?”
羽菲诧异,“你知道那是魏国贤王?”
羽轩笑道:“皇姐小看我了不是,要不是那夜皇姐亲自和他们聊了一夜,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羽菲没想到,羽轩以前不上道,现在,可是比她厉害多了。
他知道这些,也就是说,他派人在监视她,不,是保护她,羽菲这么想着。
隐隐约约,羽菲有一丝害怕,权利,真的会改变人吗?更何况,羽轩是绝顶聪明的人。
她开始怀疑,自己把他推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到底合不合理。
“好,陛下,我们去见他们,看他们怎么说!”
羽菲这回没有叫“轩儿”,而是叫“陛下!”,羽轩不置可否,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她争论,只是轻轻点头,随后,一起去见拓拔郁。
“陛下,本王有一事要和陛下商量!”拓拔郁不想和他继续客套,一笑,准备开门见山。
“贤王有事不妨直说!”羽轩依旧笑脸相迎说道。
羽菲看着这样贤于辞令的羽轩,有些陌生,看得出来他的防备,看得出来狡黠,看得出来他的那种王者姿态,只是,他似乎已经彻底融入了!
“前滇南公主木诗,是我魏国的安王妃,这次本王就是来带人回去的,还请陛下放人!”拓拔客气的说。
魏国的安王妃,也是太子妃,要是在南羽被杀,魏国脸面何存,但是,木诗毕竟又是滇南叛乱的参与者,这就要看两国如何交涉了。
羽轩还么有开口,羽菲便不答应,道:“贤王,木诗是我南羽的乱臣贼子,论罪当诛,要是就这么被你带走了,有些说不过去,我南羽的法令威严何在,再说了,魏国开了先例来要人,要是其他各国有人在南羽犯法,也来要人怎么办?难道我南羽都要一一归还吗?”
羽菲知道拓拔郁来的目的,就是带木诗回去,但是这书法不一样了,影响也不一样。
毕竟之前拓拔郁说的是来捉拿逃跑的安王妃,如今,光明正大在跟南羽王要他们的安王妃,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靖国公主的话说的宽了,安王妃要是在南羽出事,影响两国邦交,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羽轩听了两人的话,一笑,道:“二位不必争论,本王答应贤王,把人给你!”
拓拔郁笑道:“多谢羽王!”
羽轩抬手止住他的话,随即道:“贤王先不忙谢,本王话还没有说完!”
羽菲没想到羽轩会答应,正要阻拦,但见羽轩还有话要说,也便停住了。
“贤王,本王会派使者,沿途光明正大的把木诗送到魏国,同时会派执法官吏与你们同行。
都时候,使节会拿着南羽正式的符节去面见魏王。
届时,两国官员共同审理,然后判定木诗的罪状,在天下人面前,将木诗绳之以法,免得她一个女人,藐视了两国的国法!”
羽轩说的云淡风轻,羽菲感到羽轩的做法不失威望,同时又监督魏国执法,在天下人面前,他魏国难道还想护短。
“陛下英明,臣同意陛下的做法!”羽轩说完,羽菲立刻接话。
拓拔郁看着这姐弟俩,倒是天衣无缝,只是,羽菲一向光明磊落,面前的这个弟弟,倒是心思机巧,让人出乎意料,不容小觑。
“好啊!如此甚好,既维护了两国律法的威严,又严惩了不法之人,确实是好办法,羽王好手段!”拓拔郁有些语意深沉的看着羽轩说道。
“好,既然贤王无异议,那么,本王即刻派人准备,明日便可以和贤王启程了!”羽轩果决的说。
商议好了之后,一起吃了饭,现在,滇南战乱平息了,羽菲也松了一口气。
“殿下!这么冷,你怎么还在外面?”
不期然,拓拔来到羽菲身边,羽菲听到声音,回头看他,莞尔一笑。
“贤王不好好休息,明日要赶路呢!”羽薇叹了口气说道。
“看殿下的样子,有心事?”拓拔郁在羽菲身边坐下,问道。
“小事,不值一提,倒是贤王,叶姑娘跟你这么久了,你俩怎么还是不冷不热的?”羽菲八卦的转移话题。
“你呀,还说我们,先关心你自己吧!我知道你是顾及自己当年誓言。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多少往事已经把你不嫁的誓言湮没了,更不会有人记得。
我劝你呀,不要太执着,还是要有自己的追求才好!不要辜负韶华,流年似水,老来伤悲!”
拓拔郁也知道,当年南羽危机,有不少人想借机靠近南羽,她这个公主,就是下手的一个缺口,羽菲为了不让人撕开这个口子,才发下誓言,没想到,她还真的当真这么多年。
拓拔郁一说,羽菲心里也在反思,现在,羽轩做的比她预想的好太多了,可以说,已经超出她预想太多了!
她,是时候,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再说,商陌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她也要有所回应,辜负了他,是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的事情。
“拓拔郁,谢谢你!”羽菲突然看着拓拔郁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想明白就好,提前祝福你们!”拓拔郁还是会意的说。
“也提前祝福你们!”
羽菲看着拓拔郁,两人畅快的笑了。
那笑声,透过夜色,传遍了天际。
羽轩一个人背着案几,默默的站着,听到脚步声,立刻厉声呵斥。
“叫你出去,聋了!”羽轩再次咆哮起来。
“轩儿!”
“皇姐!”羽轩红着眼睛回头,发丝有一丝落下,飘荡在耳畔,他无力的看着羽菲。
“轩儿!”羽菲上前,心疼的把他的发丝顺了上去。
羽轩连她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皇姐,她不见了!不见了!”羽轩无力的靠在羽轩菲儿的肩头,重复的说着。
“谁不见了?”羽菲试着问道。
“木木不见了!她不见了!”羽轩眼神空洞的说着。
羽菲这才直到,原来羽轩这个样子,是因为木婳。
羽菲心里有一丝心酸,他这个样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过这一天也总会来的,她是他的皇姐,不是他永远的依靠和寄托。
这样也好,他有了可以陪着他的人,那么自己离开,也会放心一些,牵挂也会少一丝丝。
“轩儿!我们一起去找吧!把她找回来!”羽菲拍着羽轩后背说道。
“不不,不找,她不见了,就不见了!不找!”羽轩语气强硬的说着。
可是下一秒,他又软软的说:“她一定真的讨厌我,所以才会离开,她不想见我,所以我不能去找她,会把她吓跑的!”
羽菲道:“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让其他人去找了?轩儿,现在外面很危险,滇南溃逃的叛军散兵游勇,要是她那个三脚猫的功夫遇到了,一定会出事的!”
羽轩立刻直起身子,眼睛立刻有神了,离开羽菲,拿起自己的佩剑便朝着夜色里飞身而去。
羽菲随后跟了过去。
“小姑娘,你是不是迷啦!来,哥哥们带你回家!”
木婳记得自己混进接屿屿城的时候,走的就是山路,不过那个时候,她跟踪的是人家的粮草押运队伍,现在,她在山林里迷路,是真的迷路了?
木婳看着眼前的人,身上满是血污,时不时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木婳朝一边瑟缩着。
看了看,他们身上是滇南的军服,于是开口道:“滇南王木异还在打仗,你们居然在这里闲逛,就不怕军法吗?”
“哈哈哈!她居然跟我们讲军法,搞笑!”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看了看旁边的其他人,说了这句话,其他人立刻一哄而笑。
“她大概还不知道,滇南战败,木异战死,木诗公主被擒的消息吧!哈哈哈!现在我们都是亡命徒,哪里害怕什么军法!”另一个立刻搭腔道。
木婳脑子一空,什么,木异战死?滇南战败?虽然自己一直反对滇南叛乱,但是,她没想过自己哥哥会战死。
“小妹妹,现在知道了吧!滇南已经不复存在了,以后,只有滇南郡!”
“哎!跟她费什么话,我们多久没看见过女人了,先让我们爽了再说吧!”
木婳步步后退,眼泪都快出来了。
“是啊,先让我们尝尝女人味儿吧,多久没碰荤腥了,还天天看着木异和自己的妹妹木诗在大帐里翻云覆雨,多折磨人啊!”
说着,一群人眼睛冒着精光,就朝着木婳靠近,木婳步步后退,绊到了树枝,踉跄着差点跌倒。
看着她摇摆的身体,反而换来了那群人的大笑。
木婳脑子已经彻底不清晰了,自己的亲哥哥,还有自己的姐姐,居然有那样的苟且之事,还让人作为谈资,说给自己听。
“站住,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滇南小公主木婳,你们好大的胆子!”她颤抖着吼道。
这是木婳最后的挣扎,难道自己今日真的要沦为这群禽兽的猎物吗?
“哈哈哈,公主,好啊,滇南已经不存在了,公主倒是也不错,也让我们尝尝,公主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哈哈哈,就是,公主,来吧!别了,没用的!”
远处,一个男人听到木婳的那一声大吼,朝着这边过来。
就在木婳以为自己就要落入这群畜生手里时,听到一阵惨叫声,她睁眼一看,是滇南的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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