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这些了。你怎么还没动,快点换衣服啊……”
这时外面有人来了。
“叶曼姑娘,您要的姜汤。”
叶曼让丝丝迅速躲在床上,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也躺在床上,拉下了床帘,接着才对外面的丫鬟说“进来把。”
“姑娘,你您要的姜汤。”丫鬟手里拿的是只是叶曼要的姜汤。
真是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知道了,还烫,放桌上,你出去吧。”叶曼用着很重的鼻音吩咐。
“姑娘,您病了?要找大夫么?”这丫鬟也算伶俐。
“不用,我躺着休息会儿就好了。”叶曼赶紧拒绝。要是大夫一来就全都露馅了。
那丫鬟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床帘,心想,怎么感觉哪里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就把姜汤碗放在了桌子上,“姑娘外面这天该是要下雨了,您别着凉。”然后就走了出去。
出去后这丫鬟才发现哪里怪怪的,哪呢?丫鬟挠了挠头……对了,丝丝那丫头哪去了,哼,肯定又去偷懒了。刚刚还让她好好看着,转眼人就不见了。看她还敢回来…我……看我怎么骂她。
孰不知丝丝此时正在房里与叶曼实行着危险的逃跑计划。
此时房间内,叶曼已经换上了丝丝的衣服。她仍然不放心的叮嘱道:“丝丝,你自己多加小心。”叶曼望着丝丝的脸庞,内心充满了感激。
眼前的少女素昧平生,却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无私的帮助自己。想到这,不禁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既然准备好了,就不要再犹豫了。哭什么?换好了,就快走吧。”丝丝也是红了眼眶,却是催促着叶曼快些离去。
不知不觉,天上居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穿过了叶曼的耳朵,撞击着她的心。
“丝丝记着,在这千万小心,不要被发现。”叶曼和丝丝走到了窗下。
“叶曼,来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窗户虽高,不过和两人身高定可以抓住窗框。于是,丝丝蹲了下来,两手手扶着墙保持平衡。叶曼就踩着丝丝的背,手向上努力的升展,然后牢牢的抓住窗框,可力气不够爬不上去。丝丝在底下用力向上一托。叶曼这才成功的怕上了窗沿,坐在了窗沿上。
叶曼看了一眼窗外,雨越下越大。天阴沉沉的,窗外的雨滴打落了河边才开没多久的花儿上,花瓣儿被打落得散了一地,更是有些落入了水中,随流而区。低头一张望,和之前看见的一样,窗下就是那条河,虽下着雨,这河也水并不算十分湍急,曲曲折折流向围墙外,向着远处延伸。
我就随着这花瓣一起,跟着流水离去。叶曼想着。
“叶曼!”这是丝丝第一次这么叫她。
叶曼应声回过头,看向丝丝。可爱的娃娃脸上只有严肃,丝丝将叶曼准备的包裹扔了上去,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叶曼的眼睛,说道:“你一定要成功哦。”
叶曼点了点头,朝向她挥了挥手,这一别,也许,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可爱的姑娘了。
“我一定。”这是叶曼的承诺。
丝丝安心的笑了,脸上依然是那个甜甜的酒窝。得到叶曼的回话,她冲叶曼点了点头:“走好。”
叶曼这会没有回话,看了丝丝最后一眼,然后就转身纵身向下一跃。
河中扬起了水花,丝丝听见扑通一声,脸上不由露出了轻松的神情,口中喃喃的说着:“叶曼,但愿你能逃过我们少主的手掌心!”
荣锦松一直凑在羽菲身边口若悬河的给她介绍这落日城内的各种出名的场所,荣锦薇则当然也免不了在另一边时不时的出言讽刺上几句,好在羽菲对这姐弟二人的特殊癖好已经习惯了,所以就当做没听见,在一片嚣嚷声中,他们一行人转出了城门附近繁华的商业街区,
迈入了一条青石小道,石道两旁难得的绿树成荫,花叶簌簌,不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只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赫然在望,华丽古典中透着些异域风情。
威远大将军府并不位于落日城的中心地带,因为落日城的中心有着蛮族苏佳部旧日的王宫,为了避嫌,荣震天另选了城西一处占地面积极为宽广的王家别院作为家人居住的府邸,因为洛安远和荣氏姐弟都是荣家的重要人物,故而今日回归荣府并未接受盘查,羽菲也随着他们直接骑着马顺顺当当的进入了荣府的大门,只见内廷中不少家丁丫鬟来往奔忙着,又有许多甲士护卫巡逻,羽菲一边数着自己刚刚经过的一重重院落,一边在心中暗暗咋舌,心想这真是恍如进入了巍峨的深宫大院一般,外人步入其中,若是没有荣府中人带路恐怕会迷路在里边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行至荣府中心的位置了,洛安远跟荣家姐弟三人一处巍峨的大院落前下了马,羽菲心里估摸着这应该是荣府的正房大院,也就是荣将军跟将军夫人所居的地方了,洛安远和荣家姐弟回来之后势必要先去拜见将军和夫人的,至于自己……难道也要跟进去吗?
她正踌躇着,便听洛安远吩咐跟随的侍卫道:
“等下我会让下人们收拾一下东苑的客房,让紫苏……小姐暂时先搬到东苑的客房去住吧!”说到紫苏两个字的时候洛安远停顿了一下,虽然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称羽菲为紫苏,但是他总是不能说的很顺畅。
“洛大哥,你放心忙你的事情吧,我会好好陪着紫苏姑娘的。”荣锦松又殷勤的凑过来讨好了,现在凡是紫苏的事情,他一定会积极往前凑,就像讨厌的苍蝇一样。
洛安远看了荣锦松一眼,那表情似乎很不放心,荣锦薇连忙喊起来:“爱哥哥放心吧,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看好这讨厌的小子的!”
于是洛安远不在做声,淡淡看了一眼羽菲后,便背着双手进入荣家主院去了。
羽菲本想叫住洛安远,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张了张嘴,就无声的作罢了。
荣劲松见羽菲异样的表情,以为羽菲是在为搬进这陌生的荣府而觉得不自在,于是心生可怜,一个人丢失记忆,什么都不记得,该是非常无助的吧?
“你不用担心,你搬过东苑后,洛大哥会照顾你的,再说还有我呢,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跟我娘住在西苑!”
“你住西苑,洛……洛公子他也住在东苑?”羽菲心想,这一东一西的得差多远,为什么不让自己跟荣锦薇这个女孩子一起住,而是跟洛安远住在一个院子呢?虽然相处了几日下来,跟洛安远已经不算陌生,但是这毕竟是跟一个男子同住,合适吗?
可是奇怪的是,羽菲的理智发出这样的疑惑,可是她觉得自己在内心并不感到排斥,好像跟非亲缘关系的男子相处,在她而言是一件很习惯成自然的事情一样。
“是啊,洛大哥住东苑,我和我的亲娘住西苑,我爹和大夫人还有我姐锦薇住在南苑——也就是我们现在站的这里了,另外府里还有北苑,不过是练武和侍卫队驻扎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让过去的!”
羽菲叹了一口气,这荣家的排场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虽然她对跟洛安远同住一院还有些抵触心理,但是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任由安排了。
荣家的下人们很有效率的忙了一阵过后,羽菲就被一个清秀的丫鬟客气的请进了东苑的客房,虽说是客房,但是装潢什么的也很奢华大气,羽菲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自己所知的那些典雅、华丽的词汇都不够来形容这房子,即使她不懂得鉴赏古玩,也知这厅内一桌一凳,一物一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就连这足下的敞大地毯,踩上去轻飘飘的,如踏在一大堆软和棉花之上,稍微侧首一瞥,眼中所见,不是色彩素雅的上等瓷器,便是通透无暇的极品美玉,一路走来,当真是目不暇接,连惊讶的心情都要麻木。
转过一张迎客紫檀木屏风,向前走出没几步,朱漆雕花的大床出现眼前。原来这便是卧室了,羽菲转身过来对荣劲松说了声谢谢,荣劲松明白她的意思是这里是女子的卧室,自己不好逗留的,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了声:
“紫苏!”
“嗯,荣少爷还有什么事么?”羽菲已经不知道被别人称呼了多少次了,自己也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个名字,
“以后你就住这里了,我有空会过来找你玩的,你自己闲得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或者自己逛逛!”荣劲松说完就跑了。
羽菲送了一口气,刚想在床边坐下,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羽菲走向门口看到是洛安远,他还穿着盔甲,显然是刚从主院出来就过来敲门了。
“那个……洛公子有事吗?”羽菲头上不由得要冒汗了,这才送走了荣锦松,洛安远就跟着来了,实在是让她心里紧张的很。
“我……来看看你住的还习惯吗。”洛安远背着双手,声音好似平静无波,他的眼睛却逡巡不定,仿佛不敢将目光落在羽菲身上一样。
“多谢公子,这里布置的很……舒适,而且紫苏对住处并不挑剔,应该会很快习惯的。”羽菲被洛安远的目光晃得心慌,只好低着头捻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所云的答道。
“那就好,以后就把这当自己的家,我就住在那边的院子里,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派人过来叫我!”洛安远明显也是一副没话找话的样子。
“好的,有劳洛公子费心了。”羽菲看着洛安远,心里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又不方便像赶走荣锦松那样主动赶他走,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院子里。
“那个……要进来坐坐吗?”羽菲见洛安远一直站在门口,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失待客之道。
“哦,不用了,我那个……还有事!”洛安远眼神飘忽的指了指北苑的方向,示意自己还要去练武,然后慢慢地转身走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头,从怀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听锦薇说,你头疼,这是将军府特制的药膏,涂在太阳穴上可以止疼的。”
羽菲接过了瓶子,看了一下,她因为头部受创的缘故,这些天来经常会感到头疼,为此军中的大夫已经给她开了一瓶这种止疼的膏药,不过对于洛安远的好心,羽菲还是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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