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楚王殿下何等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卑贱的庶女感兴趣?”
“我岂会骗你们,楚王殿下曾经就在王家家宴上,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了不少权贵。”
“切,什么庶出的二小姐,明明是被人鸠占鹊巢正儿八经的嫡女,后来似乎又被册封为郡主了。”
“那个姑娘似乎叫羽菲,遍布整个九州,甚至翻越屋脊,渗透到大陆极西国家的菲妆,听说就是她的产业。”
“这样说来,这个羽菲姑娘还真是不一般呐!”
“若是寻常,又岂会入楚王殿下的法眼?”
“我还听说了,这次安澜对大周的战争最后关头,就是这位羽菲姑娘,联手几位王者,逼迫安澜皇帝退军的呢!”
整个九州,几乎每一个知晓此事,有人的地方,都在讨论那能让楚王殿下护在怀中,温柔相待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些羽菲自是不知,楚豪杀人后,便将她带回了金陵,羽菲思念亲人,便先行回府处理俗世,楚豪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以羽菲如今的实力,鲜少有人能够威胁她,但还是不放心道:“万事小心,待本王处理好府奎之事,便亲自上门求亲。”
羽菲笑得甜极了:“我等你。”
安澜大军溃败,通敌的安澜公主南宫月茹被囚禁在了天牢之中,由圣神亲自看管。南宫月茹秀发凌乱,衣着褴褛不堪,哪还有半点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样。
杜子然一袭白袍,轻轻踩在天牢潮湿的地面上,深深地看着她道:“本座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尤其是女人。”
南宫月茹冷冷地盯着杜子然:“若不是你和羽菲,本公主又岂会沦落至此?羽菲为了让我失去夫君的宠爱,竟然将一个男人推到了你怀里,哈哈哈,真是好笑,堂堂的杜国公嫡子,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杜子然同陈晨的感情,已经浓烈到了白日宣淫的地步,那些杜国公府的下人,每每看到她,不是敬重而是同情怜悯:出身高贵的安澜公主,竟然嫁给了一个嗜好男色的夫君,守活寡,真是可怜。
杜子然完全不将她放在心上,漠不关心也就罢了,甚至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厌恶,她曾经认命一般,想将哥哥起兵的消息告诉他,却被他拒之门外,冷冷道:“他日,若无要事,不得踏入我书院半步。”
那被夫君拒之门外,当做粪土一般嫌弃的滋味,让南宫月茹崩溃了,她已经忘记了羽菲是她最大的敌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报复陈晨中来。她假传杜子然的书信,将陈晨骗到了城郊,重金买通大妖刺杀陈晨,却没想到那些大妖都被陈晨反杀。
杜子然因此,将她囚禁在了闺房里,一步也不能踏出,直到有一天南宫月笙传来消息,要让她做内应,助安澜军队攻打大周,事成之后,还她自由之身,封护国公主。
于是,她开始筹谋,利用毒药控制了杜国公和杜国公夫人,一步步在朝堂中打探林明轩的计谋,一次又一次传递回了安澜。
若不是林明轩对杜国公夫妇的信任,她只怕还不可能如此顺利将消息传回国,只是她那位兄长,小觑了林明轩的可怕,那人在一次次绝境中,不仅扭转胜负,甚至重创安澜雄师。
若非后来兄长同慕容瑾睿联手,只怕凭绝对武力,还拿不下十二城,一路打到金陵。可惜,南宫月笙势如破竹的模样,她并没有见过,便因阴谋败露,被关进了天牢之中,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她一直在等,等皇兄冲破囚笼,救她出去,却没想到等来却是杜子然和陈晨。杜子然冷眼看着她,说出来让她彻底绝望的话道:“南宫月笙的百万大军已经全部化为飞灰,安澜大军更是全线溃败,你以为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这个消息让她几乎抓狂:“纵便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都是杜子然的错若非他对陈晨的偏爱,她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凡他对她有一点点的宠爱呵护,她都不会那么干脆利索地将他出卖。
“罢了,你既已病入膏肓,那本座便送你一程,算是全了你我之间的夫妻情份。”杜子然指尖,太阳离火冉冉升起,刹那间吞噬了南宫月茹,她的魂魄在火焰中燃起,整个人有几分呆呆道:“这是……太阳离火……”
只是,太阳离火的恐怖,让南宫月茹没来得及反应,便神魂俱灭,再无超生的可能。
做完这些,杜子然轻轻摸了摸鼻梁,喃喃自语道:“那位妖帝大人的心肠果然狠毒,对同胞妹妹的生死全然不顾,不过小晨,你看了这么久,我的做法,你可满意?”
陈晨一袭妖娆的红衣,面上带着一丝妩媚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舍得不下手。”
“不过一颗灰尘,又怎比得上小晨你的一根毛发重要?”杜子然说着,将陈晨紧紧地揽在怀中,秀手轻轻抵在他的唇边,笑道,“本座知道,你还在介怀本座的身份,怕本座如天那般,一朝觉醒,便将前尘彻底遗忘,可是小晨,本座不是天,何况你又怎知天已经将感情遗忘了呢?”
陈晨面颊绯红:“你的意思是,天动情了?”
原本他们二人之间,杜子然很听他的话,从来都是他在上杜子然便不会抢他的位置,无比顺从自己,生怕失去他。但杜子然觉醒了陆压道君的意识后,对谁上谁下竟然十分执着,没办法,他只能屈从了。
每每想起羽菲曾经的质疑“你这幅模样,当真是绝世小受的模子,偏却将杜子然吃的死死的,当真是古怪。”哼,都怪那个小丫头,整日把他是小受挂在嘴边,这下好了,彻底坐实了。
陈晨心底的别扭,羽菲当然不知道,她与楚豪分手后,便易容成羽菲原本的样子,甫一回到柳府,便大刀阔斧将屠刀落在了王氏身上。
柳明德纵便因为沾了羽菲的光,青云直上被封为从一品光禄大夫,但当羽菲将柳羽莲的身份公开摊在他面前时,他纵便有万千心绪,也只能将柳羽莲交由羽菲处置。
柳羽莲自从两年前,将柳天赐拐走后,便不知所踪,若非羽菲建造的菲妆和丐帮势力已经遍布七国每一个角落,只怕还未必能将她捉回来。
此时此刻,她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地跪在柳氏祠堂前,呆呆地看着苍老不堪的王氏,心中苦涩不已:“你原来不是的我母亲,怪不得我每次看到你,没有半点亲切感……”
王氏被清月庵的妙玄折腾的死去活来,明明三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同老妪没什么区别,王氏很想一死了之,却被妙玄看的死死的。妙玄也十分无奈,但主子吩咐,王氏必须活着,纵便清月庵被毁去了,她也得保障王氏能活下去。
王氏看都没看她,只是冷冷地盯着羽菲,脸上有解脱也有痛恨:“让你活下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事到如今,王夫人还想不明白吗?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想杀我,我不得不反击,难道这世间诸事,都要在夫人一念之间,只许夫人杀别人却不许别人反抗吗?”羽菲冷冷地看着王氏,这个曾经让自己十分头痛的嫡母,到如今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心里那点气,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何况,她如今的境界,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心被前世的阴影懵逼,满是嗜血和杀戮。在天道之石的轮回中,她连亲手杀害她,将她做成人皮娃娃的母亲都能原谅,更何况是王氏。
如今利用王氏揭开了柳羽莲的身世之谜,便再没有留着她的必要了。
一团无形的规则之力,灼烧在了王氏身上,王氏脸上露出解脱的笑意,眸子眷恋似得看了一眼屋外的阳光,一点一点消散在天地之间。
她这一生作恶多端,死在她手中的人,没有成千上万,也有超过百人,落到如今这幅田地,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原本她是可以抓到一份平淡的爱情,果真平凡幸福的生活,可惜那时贪婪的她,却选择走上了权谋之路,结果王家灭,连她自己也落得这个下场。
所以贪欲,会让人迷失本性,在疯狂中自我毁灭!
解决了王氏,柳羽莲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一脸惊恐尖叫地看着羽菲:“妹妹,不,二小姐,郡主,您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被人利用……”
“你知道,我为何将你留到现在吗?”羽菲唇角微微扬起,一脸平和地看着柳羽莲,就像一个温柔恬静的小妹妹。
只是,羽菲越是平静,柳羽莲就越是害怕,她疯狂地摇着头,眼泪簌簌地流淌而下,哭花了那张原本就肮脏不堪的脸:“求求您,绕我一命吧,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你原本是可以活下来的,可惜,你为何要绑架柳天赐,走上一条不归路呢?”羽菲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毕竟多年的姐妹情份,我始终还是有几分恻隐之心的。”
话虽如此,羽菲心底却对自己嗤之以鼻,明知道柳羽莲是个什么货色,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无非就是让柳明德亲眼看看,这个他曾经的嫡女,有多么的不堪吗?
柳羽莲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一次次伤透了柳明德的心,最终,她直接押出王氏,证明了柳羽莲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个野种,柳明德心底那份血脉亲情便彻底淡去了,这个时候她想怎么处置柳羽莲,都不会破坏这份得来不易的父女亲情。
因为前世的遭遇,让羽菲对亲情十分渴望,但凡对她有恩惠的人,她都会想方设法回报给他们。
“罢了,念在你我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我会为你留个全尸。”羽菲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动听,但能将了留个全尸说成是恩典的,也唯有她一人。
柳羽莲惊恐不安地抛出了黑色的烟雾:“不,你不能杀我,魔帝大人救命……”那黑色的烟雾竟是纯正的魔气,她利用魔气曾经无数次地逃过了生死打劫。只是,令柳羽莲意想不到的是,羽菲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那魔气便消弭于无形,而她自己的脖颈处,竟然慢慢溢出黑线,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生命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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