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仙捕捉到了他话中重心,苍老的声音无比激动:“楚王殿下是否早已成真神?”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实力大增说成是恢复,唯一的可能就是楚王殿下早已成真神,只是被规则压制,跌落了境界。
“你们没有机会知道了。”幽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炼狱,令人不寒而栗。可怕的威压紧紧地将他们封锁在原地……他仍是步履缓慢,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经过一位惊恐万分的神阶高手后,那人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寸地破碎,消散在天地之间。
此情此景,峨眉师太脸色惨白,世间最不可怕的便是死亡,死去便是万事皆空,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来临的刹那,煎熬、绝望、后悔、眷恋……堪比十八层地狱的折磨,她咬牙:“楚王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
“本王喜欢看你们恐惧又绝望的表情。”楚豪唇角微扬,袖袍轻抬,“在恐惧中慢慢堕入最恐怖的黑暗吧!”
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活生生的人,一个个死去,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峨眉师太彻底慌了:“你不能杀我,月眉师妹已经去金陵了,你若杀了我谁也救不了你的心上人。”
空气骤然凝寒,众人仿佛置身寒冰炼狱,楚豪瞬间击杀其他四位神阶高手,只留峨眉师太一人,声音冷若九幽炼狱的厉鬼:“既然你不想死,本王便如你所愿。”
话音落罢,峨眉师太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在不断的流失,手脚一点点爆开,一寸寸凌迟着她,她痛的晕了过去。
“将她带回楚王府水牢,缉拿月眉。”冷冷的声音,即便一些离得远些的人,也忍不住浑身打颤。
一人屠虐三大一流门派,楚王再次震慑九州。整个九州流传着这样的话:宁肯得罪真神,也不能触怒楚王。
九州门,门神齐聚一堂,纷纷看向高坐之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道:“门主,楚豪杀上门来,你为何不通知我们?白白错失击杀他的最好时机?”
门主慵懒地靠着金座,淡淡道:“本座也是为了各位前辈好,在座的前辈都是九州门的底牌,怎能轻易折损?”
“放你娘的屁!”一个体型彪壮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一个小毛孩杀死?简直荒谬!”
霍尊连忙圆场:“楚豪曾弑杀过真神,他的实力只怕与真神相当,门主的担忧不无道理。”
“霍尊,你不要因为门主那点小恩小惠就站在他那边,他怠职是事实。”另有一人不悦道。
“若九州门人人都如你这般没脑子,早就被灭门了。”
“你……”
双方争执不休,九州门主只是淡淡地摆弄着手中的珠子,笑道:“各位前辈,信使马上就要回来了,楚豪实力如何,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不一会,便有信使气喘吁吁地跪在大殿台阶之上,语气惊恐:“楚王殿下一人虐杀峨眉、青城、华山多位神阶高手,他们…尸骨无存……”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那帮一流门派的实力不被他们看在眼里,但他们也曾同魔宫联手攻打过这几大门派,他们抱团所产生的气势十分棘手,而楚豪一人便虐杀了这么多高手,他们竟毫无还手之力。
“难道任凭楚豪做大?”
“从十年前,九州门出手扼杀他的天分开始,双方早已是宿敌,不死不休。”九州门主呵呵一笑,“若非鲁氏一族神鬼莫测的机关之术,以及真神的庇佑,只怕楚豪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九州门。”
“他娘的,当年老门主要对付这个小毛孩,我是坚决反对的。”为九州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霍尊轻声一叹:“誰让此子的天分太过可怕,若任由他征伐九州,只怕不足五年,九州必定一统,统一后的九州,最大的敌人就是武林。”
“楚豪当年碍了太多人的眼,被多方势力一起算计,不仅中了九州门的毒,又中了阴阳门的阴阳魂咒,竟然还能活下来,真真是……”
因为楚豪的威慑,江湖陷入了沉寂,而金陵仍是暗潮汹涌。
王家,巨大的九州山河图前,一袭青衫儒雅的王宇文,看着一袭紫金华袍的男子,眉心紧锁:“如今楚王殿下风头太盛,康王殿下须得耐得住性子方能成大事。”
康王负手而立,轻声一叹:“本以为本王这位表弟只是神秘冷血了些,没想到实力竟如此强横。”
楚王的底牌揭开的越多,便越令人绝望!
“楚王殿下越张扬便越危险,无论是九州世家,还是江湖,都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到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便是林家也不例外。”王宇文翻开一侧书卷,书卷里夹着一条信笺,“这是林家大公子林宥宸的飞鸽传书,林家有出世的打算。”
“林宥宸?”康王从未听过这一号人。
“林宥宸是林家当家家主的嫡长子,身份地位超然,若非半路突然杀出一位神秘少年,林家少主之位必然是他的。”王宇文微微一笑,“我游历天下之际,与林宥宸有几分私交。”
“九州的形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康王忽然有种迷雾障目的感觉。
“越是复杂,才越容易浑水摸鱼。祖父让子文来辅佐康王,子文定当竭尽全力,为康王出谋划策。”王宇文温和一笑,指着九州之上一处城镇,“我的第一步计划,便是引洛阳之水与王权对决。”
“本王相信王大公子!”康王微微一笑。王家需要一个属于王家的傀儡君主,而他需要一个强力的家族支持他的黄图霸业,在事成之前,他们只能互相信任。
楚王殿下并没有回金陵,至于他去了哪里,羽菲从来都不会过问,只是每每想起两人相处的时光,总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思念发酵,光影绵长。
天愈发寒冷了,高大的梧桐一点一点泛黄,树叶飘零……如今整个柳府,都围着王氏在转,便是对王氏深恶痛绝的柳老夫人,也一日三餐紧紧地盯着,生怕哪里疏忽胎儿出现异状。柳明德经常往明粹院跑,也惯得柳羽莲愈发嚣张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柳府没有男童这件事,始终是柳老夫人心中一根刺。如今王氏怀孕了,自然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林氏躲得远远的,生怕王氏拿孩子做文章。
只有羽菲在冷眼旁观,一边研究着新品胭脂,一边练着《玉妆心经》,好不惬意。只是这份祥和没多久便被打破。
她从玉妆楼回来,便听见门外一阵吵嚷声:“呸,下贱的胚子也配见我们二小姐?若是放你进去,岂不是败坏了我们二小姐的名声?”
“奴家真的有急事求见二小姐,还请嬷嬷通容。”青鸾急得快哭了,那双秋水剪瞳蓄起盈盈泪痕,我见犹怜。
“滚!”那嬷嬷提起扫帚将她往府外扫去,“二小姐怎么会见你这种下贱的胚子,快滚莫要污了柳家的宅邸。”
粉衣罗裙,站在门口的柳羽莲止住了那嬷嬷,淡淡地开口问青鸾:“你与二妹妹是什么关系?为何开口要见她?”
“奴家……”青鸾脸色发白,若她承认与羽菲有关系,岂非抹黑了羽菲的名声,当下她颤抖着唇角,“奴家曾受过二小姐的恩惠,如今是特意来报恩的。”
“青鸾姑娘是青芙楼花魁,不知二妹妹是什么时候去过风月场地,是怎么帮过你的?若是答不上来,本小姐便送你去见官,风月之地的女子污蔑贵女可是要坐牢的。”柳羽莲冷哼道。
柳府门前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话说的很难听,青鸾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大姐姐,何苦为难青鸾?”羽菲从暗处走了出来,笑颜如花,“大姐姐明明知道青鸾是我认下的义妹,为何要苦苦相逼呢?难道大姐姐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你简直自甘堕落,认青楼女子为义妹,你可有半点礼义廉耻?”柳羽池心中暗喜,急忙职责她道。
“大姐姐,青鸾虽出身寒微,却出淤泥而不染,她不屈从命运,从丫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没偷而没抢,三没有杀人放火,大姐姐凭什么看轻她?她所有的积蓄都用来收养那些因战乱灾祸丧失亲人的孤儿,供他们吃穿、读书,大姐姐又为金陵百姓做过什么?”她这一席话铿锵有力,又直戳那些底层群众的心窝,听的他们惭愧不已,反而对柳羽莲指指点点。
柳羽莲气的脸都青了,她冷哼一声:“走着瞧。”
羽菲轻灵的嗓音骤然在她耳边响起:“大姐姐若是不想有人知道你被看光摸光了身子,最好不要给我惹事,否则我不介意让大姐姐当众再脱一次……”
柳羽莲浑身一僵,灰溜溜地跑了。
青鸾眼圈微红:“奴家不值当小姐做到如此地步,凭白污了小姐的名声。”
“值不值当,由本小姐说了算。”羽菲唇角微扬,“何况你觉得,我有必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吗?”
青鸾微微一怔:是啊,楚王殿下的女人,谁敢非议?
僻静的凉亭下,羽菲问她:“若有急事,你可以命人通知我,为何亲自过来了?”
青鸾有几分焦急不安:“谢公子失踪了。”
羽菲了然:“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天前。”青鸾忧心忡忡,“或许是七日前,七日前他说要去银子赎我离开青楼,却一去不回。后来我辗转打听才知道谢公子从七日前便没有回府,也不知去了哪里……”
“谢道轩最后出现的地方在何处?”
“汇丰钱庄。”
春花身形轻灵直接从房梁上跃下,跪在地上道:“小姐,大事不妙,谢家人同大理寺直奔柳府而来。”
“呵~他们倒是来的挺快。”羽菲拨弄着腮边的发丝,对春花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有什么分别吗?”
“若是杨大人的意思,便代表这是一宗刑事案件,需要启奏圣听。若是谢二爷的意思,便有可能是家族内斗,请赎羽菲不能交人,万一谢二爷杀人灭口,那可如何是好?”羽菲冷冷地盯着谢二爷,直言不讳道。
众所周知谢二爷与谢家家主积怨已深,针对谢道轩,他是极有可能做出来的。
“哼!”谢二爷怒而拍桌,“臭丫头,你信不信就算有楚王撑腰,老子也能弄死你?”
“难道小女子不小心说出了真相?”羽菲一脸戏谑,“谢二爷不要恐吓我,我好怕怕的。”
“你……”
杨震冷声道:“柳县主所言也有几分道理,谢二爷,此案便交给大理寺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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