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节,南方的山也是绿油油的,赏心悦目。
王寨村的中年汉子,和一个外村老头儿坐在一起聊天。
“你打听谁啊?”男人问。
“你们村是不是来了个百万富翁投资啊?叫啥?”
“你说张老板?”
“昂,叫啥?”
“张小虎啊!”男人道,“也不算啥百万富翁吧?看着就是个普通人,能力倒是满强的。你打听他干啥?”
“我想让他去我们村也投资啊!”
“你哪个村?”
“山里的。”
“山里?没听过这个村啊!”
老头笑呵呵站起来,拍拍男人肩膀:“你还太年轻,没见过的、没听过的多着呢,我先走啦!烟你留着慢慢抽。”
他背着手,佝偻着身子,向远处走去。
男人觉得很纳闷,但转念一想,平白无故得包烟,挺划算的,也就没再想那么多了。
这烟是真给力,男人连抽两根才罢休,完后干活,宛若武神附体,晚上更是在床上卖力表现,博得老婆心疼与欢喜。
然而,就是这么精壮的一个壮汉,却在三天后暴毙,村里敲锣打鼓,将其火化下葬。
丢下幼子娇妻哭天抢地,白发双亲泪沾衣襟。
人如蝼蚁,这家办丧事,山河道村也有一家人在娶新媳妇,喜气洋洋。
同样是敲锣打鼓,两村的气氛截然不同。
张小虎给本村娶媳妇这家,包了10000块的大红包,新人眉开眼笑。
又给王寨村去世的男子,发了2个月的工资,那母子一家也是感激涕零。
“要是没有张老板,我们家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寡妇边哭边说。
她在张小虎手底下干活,每个月还能有2000多的收入,应付一家子生活绰绰有余。
张小虎总觉得哪里奇怪。
死去的男子他也是见过的,报名的时候,见过。
男子说话声音洪亮,身材谈不上高大,但非常壮实。
“才35、6岁,怎么说没就没了?”
吃酒席的时候,张小虎悄悄问孙月悦。
孙月悦摇头,她很头痛这样的场景。
其实上面是有收紧民俗风的想法的,这也是她接下来要完成的工作任务。
可是老百姓根深蒂固的传统,岂能说解决就解决?
这不,连她这个村长,都要过来‘捧场’。
丧宴结束,张小虎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虽说森生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可被赶走后,就没了动静。
非要说动静,张小虎怀疑,那个在停车场找茬的男子可能是森生派来的。
除此之外,日子平静如水。
除开一点,最近,张小虎经常会做噩梦,梦里黑麻麻一片,没边没界,仿佛一张黢黑的毛毯,要把这世界吞噬一样。
很少会做噩梦的他,近来经常被这样的噩梦惊醒,半夜惊叫起来,甚至还把小松鼠和旺财也给惊醒。
每次看到俩小东西那幽怨的眼神,张小虎都觉得很抱歉。
“怎么搞的?突然变得睡眠不好了?”
他摸摸自己的脑壳,郁闷不已。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张小虎早早地洗漱躺下,没多久就进入梦乡。
咔喳喳!
半夜,一道惊雷闪亮了半边天空,刚进入深睡状态的张小虎蓦地睁开眼,醒过来。
亮蓝色的雷电在远空劈下,咔嚓一声巨响,这一晚不止张小虎,整个山河道村民都被惊吓醒来。
张小虎下床走到窗边,隔着玻璃看向夜空。
山尖尖黑麻麻的,不时有亮眼的闪电划过,好像树枝被抛向天空。
“老天爷这几天是咋啦?都进入冬季了,怎么还老是打雷下雨?这阵子可真反常。”
张小虎嘀咕着。
好在那一道惊雷之后,就没再有大雷电,村民们相继进入梦乡。
与山河道村一山之隔的王寨村,就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冬夜,迎来两位不速之客。
一台黑色越野车呼啸而至,穿过村子,撕开雨幕,赶往后山山脚下。
他们绕过后山山前,直奔之前森生修的停车场。
车子在山下停车场停好,一高一矮两人下车。
这两个人,高个很年轻,矮个是个身材佝偻的老头。
他们穿着雨衣,站在停车场环顾四周,最后走向升降梯。
自从赶跑森生,张小虎和孙月悦就一直忙着租地合作的事。
这里有一千五百亩耕地,张小虎打算如周子良一般开个农场,包括镇郊李家村那一片地。
分身乏术,就暂时没管这里的一些残旧设施。
虽然都是残旧设施,倒也都能用。
两人上了升降梯,打开来,轰隆隆往上升去。
红漆剥落,扶手和防护网处都生满铁锈,脚下也是一张镂空的网,使胆小鬼不敢低头,生怕漏下去。
高个的年轻人其实也不高,大约一米七三左右,而且也不算太年轻,看起来3、40岁。
老头儿六七十岁,弯腰驼背,头发花白,满脸皱纹。
雨水打在雨披上,顺着帽沿流下,在他沧桑的脸上留下痕迹。
“咝!”
高一点的男子摸着肩膀,眉头微微一皱。
老头儿看也不看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怎么,伤还没好?”
“没,师父,咱们干嘛不直接上来?”
“社会在发展啊,这些都是老汉我以前没接触过的,当然想要试一试。”
老头儿呵呵一笑。
“师父,您什么都想试一试……”
“嗯,人活一世嘛。”
“您这一世可够长的……”
“到了。”
随着咣当一声,铰链达到顶端,和齿轮撞击,发出粗拙的响声。
两人打开门,踩着一块木板搭置的独木桥,进入那座有一个环形深坑的山洞。
洞内比外面更加潮湿,脚下的石头也是湿滑的。
俩人一进门,徒弟就不小心滑了一跤,两手乍开仰面倒下。
砰!
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老师父低头看了看,叹气:“脚下无根,平时不好生练功的后果。”
男子躺在地上,嘿嘿一笑,直刚刚起身,拍拍身上的水。
“师父,您可错了,我这正是练功太勤快,才会两脚发软。”
“就知道跟为师贫嘴,若是你勤快,能打不过那小子?”
“哼!”男子语塞,只好冷下脸。
师父倒也不在意他冷脸,俩人来到环形步道最高处,探头向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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