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爸一琢磨:“呀,我昨晚上就没见到他俩。”
两口子一顿找,全村找遍了,硬是没见其踪影。
找不到小家伙,俩人便给儿子打电话,几十通电话没人接,直到张小虎回家。
他握着手机,听母亲哭诉。
“儿子,你说他俩不会出事吧?”
“没事,别担心。小松猴精猴精的……”张小虎无奈,只好安抚老娘。
张妈叹口气,惆怅无比。
“唉!再聪明,那它也是只耗子呀……作孽哟,行了,你忙吧,我们再去找找看。”
“嗯,好,别太累着啊!”
张小虎好言安抚父母。
挂了电话,他坐在沙发里想,这两个小东西去哪了?
自己走之前,也是粗心大意,没有安顿好它们,结果可好,这小子离家出走,还带上旺财。
闭上眼,张小虎几乎能想象得出那场景——小松鼠挑着个棍儿,背着个包,凑到睡觉的旺财跟前,戳戳它的小屁屁:“嘿,走,我们出去耍!”
于是,傻乎乎的旺财便起身,笑呵呵摇着尾巴跟它走了。路上,小松鼠一准会占便宜,让旺财背着自己。
想到这些,张小虎禁不住苦笑,可它们去哪了?
咕咚!咚咚!
楼顶上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张小虎吓一跳。
这是啥情况?
只有人摔倒了,才会出这么大声吧?也不像是桌椅板凳的动静。
张小虎急忙出门,来到楼上于秀莲家。
咚咚咚!咚咚咚!
张小虎连续敲门,邻居都敲出来了,门内还没动静。他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还能听到里面有于秀莲的呻吟声。
心里着急,张小虎迫不得已,转头奔回家,直接从阳台爬到楼上去。
好在于秀莲家阳台没锁,张小虎把着窗沿跳进去,循声直奔出事地点——卫生间。
他太担心新认识的朋友安危,甚至没加思索,就冲进卫生间,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倒。
卫生间里水汽腾腾,一条‘大白鱼’躺在地上,地上也到处都是水渍,花洒耷拉着,不停往外喷水。
显然,这是于秀莲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所致。
那画面如此诱惑,又不忍卒读。
张小虎忍住内心的冲动,别开头冲过去,将花洒捡起来挂好,再关水龙头。然后一把抱起于秀莲,直冲到卧室,放床上拉被子盖上。
一气呵成,甚至连气都没换过。
于秀莲不过是想洗个澡,谁知道被挡水条搬到,摔的眼冒金星爬不起来。
突然闯入的张小虎,令她先是震惊,接着羞涩,可除此之外,她居然没别的想法。
比如,身体被看光了,会生气之类的,此类想法,她完全没有!
现在,湿漉漉的身体裹在棉被里,于秀莲想的最多的反而是:“惨啦,被子床单都弄湿了,嫂子会生气的。”
而不是:“惨啦,这个男人把我看光了,会不会做什么?”
可见她内心,对张小虎是彻头彻尾的信任。
“对、对不起啊,我是一时情急,你没事吧?”
把于秀莲塞进被窝后,张小虎就转过身,结结巴巴地问。
“没事,可你是咋进来的?”
“我、我爬阳台进来的。”张小虎老老实实回答。
“哦……”于秀莲想,阳台那么高,他好厉害,一缩脚,脚踝处就剧痛无比,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咝,好痛啊!”
“哪儿?我看看……”张小虎转身,两人对眼。
灯光下,张小虎和于秀莲的脸孔都是骚红无比,眼神也都是炽热的。
张小虎马上挪开眼神,于秀莲则是心脏狂跳。
“脚踝,不过没事,我明天去医院吧。”
“我可以看看。”张小虎固执地走到床尾,掀开被子,露出那嫩嫩的、洗干净的白莲藕一样的小脚。
年轻姑娘的皮肤,水灵灵,吹弹可破,脚趾头白里透红,饱满晶莹,好像一颗颗剥了皮的马奶提。
他费劲吧啦把眼神从那双秀气的小脚上挪开,看到红肿的脚踝。
伤的可真重,若真是去医院,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这脚不能沾地。
张小虎深吸口气,摒弃一切杂念,轻轻摁了摁脚踝,一个坑,好半天没浮起来。
于秀莲看不到自己的伤情,很紧张地问:“张大哥,我没事吧?伤到骨头了吗?断了嘛?”
“要是骨头断了,你现在应该说不出这些话。不过忍住痛啊,我要给你治疗了。”张小虎道。
“嗯!我相信你。”于秀莲点点头,咬着嘴唇,羞涩地看着一米开外那宽阔结实的背影。
通过聊天,她知道张小虎也是农村娃。
于秀莲今年刚满18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十分早熟。过早地了解人生之苦,也幻想过美好的未来。
努力读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做个优秀的干饭人,回馈嫂子对自己、对于家的恩情。若是没有嫂子,不但于秀莲读不起书,于家也就永远没有小侄女这个后代了。
除此之外,于秀莲心里还有个幻想,那就是找一个如意郎君。
自己是村里娃,目标自然也是村里娃。但这只是朦胧的幻想,她从没将其具像化。
而今天,眼前的这个宽阔背影,却突然给了她一个确切的目标:“将来就找一个张大哥这样的老公,踏实可靠,好好过日子。”
张小虎可不知道小姑娘心里的想法,他轻轻触碰了一下伤口边缘,确定没有骨裂之类的状况,便一手抬起女孩脚后跟,一手拖着小腿。
柔柔的皮肤触感十分美妙,他禁不住又是一阵紧张,手居然有些颤抖。
深吸口气,双手轻轻向相反的方向一扭,再迅速归位。
咔咔!
两声脆响,剧痛刺激着于秀莲的大脑,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令她尖叫一声:“啊!好痛啊!”
浑身冷汗淋漓,此刻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的到底是水,还是细汗。
电梯里,刚下晚班的巧女领着小女儿玉玉站在电梯里,手里还拎着一份打折的熟食。
巧女娘家姓李,嫁过来已经六年了。自从丈夫公婆车祸去世后,她一瞬间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成长为坚强的女人。
靠着在镇上的小超市做收银员,巧女抚养小姑子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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