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刘晓芳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也松开手。
张小虎赶紧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她盖着。
“这么晚了，你没回家怎么在这里？”
“我……”
刘晓芳欲言又止的样子。
“算了，别说那么多，报警吧。”
刘晓芳几乎是乞求般握着他的手，跪倒在地。
“不，不能报警，求求你了！”
“为啥呀？”张小虎愕然。
“就是不能报警……”
刘晓芳低头哭泣。
张小虎叹口气，看了看旁边半昏迷状态的家伙，再回头想看看另一个人，赫然发现那人居然是逃走了。
“厉害，我点的穴都能挣脱，果然是个练家子。可恶，这样的人，也来欺负小姑娘！”
张小虎忍不住捏紧拳头。
刘晓芳毫无征兆地昏倒了，一头栽倒在他裆前，正碰到敏感部位。
张小虎一囧，低头看去，原来是晕倒了。
“刘晓芳，醒醒啊，刘晓芳……”
他叫了好几声，也没见其答应，索性带她回到店铺里。
店里有一张行军床，可供人临时休息。
张小虎打开店门，将刘晓芳抱进去，放在行军床上，又摁掐人中，总算是将她救醒。
等她醒来，张小虎马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柳橙汁。
“感觉怎么样？喝两口，醒醒神。”
“谢谢老板。”
刘晓芳捧着杯子，不小心陪到张小虎的手，可怜的女孩立刻缩回手，果汁差点摔到地上。
张小虎赶紧接稳，重新递给她。
“小心点，看凉不凉？”
刘晓芳说声谢谢，小心翼翼捧着杯子，脸羞红了，仿佛抹上红霞。
“晓芳，刚才是咋回事？这么晚你怎么不回家？”
张小虎问。
刘晓芳摇头：“家里有点烦心事，不想回去，下了班后就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然后去逛了一会儿超市。后来准备回家，结果遇到他们……”
“你完全不认识他们？”张小虎问。
刘晓芳一愣，看着他喃喃道：“老板，你这是啥意思啊？我为啥要认识他们？”
张小虎一囧：“不是，我没别的意思……”
“呜呜呜！”
刘晓芳放下杯子，抱头痛哭。
“别哭啊……”
张小虎马上手足无措，想要劝慰，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思来想去，决定给倪红雨打个电话，女孩子总是好交流的吧？
结果不知何故，刘晓芳忽然埋头大哭，一不小心碰到果汁杯子，打翻了，全都洒在张小虎手机上、衣服上。
张小虎慌忙把手机拿开，再想打电话，发现手机已经不能用了。
“哎，这破玩意儿……”张小虎悻悻然，“又得去换个手机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从我工资里扣吧。”
刘晓芳站起来，向夜幕中冲去。
张小虎哭笑不得：“我又没让你赔偿，你去哪？”
他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赶紧上前拦住女孩，将其拉回店里。
“你先别走，事情说清啊，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
张小虎把她拽回来之后，店门关上，俩人坐在店里聊心事。
原来是家里人生病缺钱，逼着她去借贷。
“之前也是这样，所以我才欠了钱。”
“原来如此，需要多少钱？”张小虎问。
“好几万……”刘晓芳低头道。
她一个月工资几千，张小虎还包食宿，几乎是把她家的房租都包下来了。
就这样，她也要一两年才能攒出这些钱，而且她这份收入，在这个小县城算是高的了。
“哦，没关系，我先借给你！”张小虎慷慨道，“等一下。”
他回头拿手机，反复开机关机，总算是打开来。给刘晓芳转了一笔钱之后，笑呵呵地说：“现在好了，不要太焦虑，安心工作。”
刘晓芳看着手机上的数目字，再想想刚才张小虎毫不犹豫转钱的样子，忽然愣住了。
她呆愣愣地看着张小虎，久久没有说话。
“喂喂，刘晓芳你怎么了？”
张小虎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惨惨一笑。
“老板，你对我其实不是特别熟悉啊，为啥会这么好？”刘晓芳悠悠地问。
张小虎愣了一下，摸摸后脑勺道：“其实我们家也是从很穷很穷熬过来的。”
“你们穷过？”刘晓芳愕然地问。
毕竟一直来，她眼看着张小虎店里是日进斗金，往来的顾客都是非富即贵。
毕竟这菜价位在这里摆着，没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压根消费不起。
没想到，这么赚钱的老板，昔日也是穷光蛋？
“对啊，没想到吧？不但穷，我们还穷了好几代呢。”张小虎把小时候的困境大概说了一番。
刘晓芳越发沉默。
后来，她站起来，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转身朝外面走。
“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嗯……”
张小虎关了门，送她回家。
夜深人静，小城路上，偶尔有几台汽车飞驰而过。
这夜晚宁谧无比，十分温馨。
张小虎心情也不错，不断地感染刘晓芳，驱散她心头的阴影。
走到一棵树下，刘晓芳忽然停下来。
“老板。”
张小虎道：“啊？”
他毫无防备，被刘晓芳拉到怀里，接着对方踮起脚，凑到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张小虎懵逼了，这是啥情况？
他企图推开刘晓芳，可姑娘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不放，甚至把他手背抓破皮。
“咝，你弄疼我了，刘晓芳！”
直到张小虎喊疼，刘晓芳才松开手。
张小虎咚咚咚倒退几步，惊慌地看着她：“为啥要这么做？”
刘晓芳脸通红，不知该咋解释的模样，忽然扭头就跑。
好在这里离她家不远，张小虎也就没跟上。
回去的路上，他收到刘晓芳的短信。
“对不起老板，我是今晚被刺激到了。差一点毁在那两个畜生手里，可我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女孩，甚至连正经的牵手都没有过。刚才我想，与其毁在别人手里，不如给你……”
张小虎看着这篇短信，哭笑不得，想了好久，也只打出几个字：“好好休息，别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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