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叫我来干啥？”
张秀娟跟进去，自觉地站在门口，还特意把门留了一道缝。
她不相信任何男人，除了张小虎。
老板坐在桌旁，打开抽屉，找了一盒烟出来，抽出一根点上，吞云吐雾。
“哎，站着干嘛？进来坐，来来……”
李启铭热情地说。
张秀娟踟蹰了一下，走过去坐着。
她觉得对方既然是老板，那就应该不会太差。
李启铭笑呵呵起身给她倒水，顺手把门带上。
“秀娟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有一点。”张秀娟如实回答。
李启铭一囧：“额，喝水。”
他把水杯放在桌上，自己一歪屁股，坐在桌角，居高临下看着张秀娟。
这农村娘们皮肤真好，那是天然的好，水灵灵的，掐一把就能出水。
李启铭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想要摸上去。
“老板！”张秀娟加重语气，抬头凝视对方，“我的身份证你什么时候还我？”
当初李启铭收集身份证，美其名曰是办理工资卡。
可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工资卡也没见办下来。
工厂的员工，大部分都是附近村民，平时没有需要身份证的地方。
只有少数几个，如张秀娟这样，是外地来打工的，身份证对大家来说尤其重要。
“莫急嘛，卡办下来就给你们。”
李启铭笑眯眯地说。
他手搭在张秀娟肩膀上，叹口气。
张秀娟触电似的躲开，站起来靠着墙壁，厉声道：“老板你干啥？”
“哎？！”李启铭装傻，“咋啦这是？我就跟你谈谈心。”
他逼近张秀娟。
对方就像一只小绵羊，越是柔弱，他越喜欢。
“我没啥和你谈的！”
张秀娟怒道。
现在工友们都在外面吃饭，从最近的早餐店到这里，步行少说10分钟，一来一回加吃饭，半小时下去了。
鬼知道，这半小时里，会发生什么事。
张秀娟后悔极了，当时为啥要跟他进来？
其实她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李启铭能够良心发现，现在看来，几乎不可能。
“别怕啊，我有点心事想跟你说。”
李启铭贴近。
张秀娟往门口跑，他也没追，反而是笑呵呵看着。
张秀娟冲到门口，发现门被反锁，怎么都打不开。
她想跳窗户，窗户却离地一人多高。
“你别乱来，我喊人了！”
张秀娟惊恐至极，背对着门，冲李启铭喊。
“哎，你瞧你，激动啥啊，我也没做什么呀！”
李启铭边说边上前，伸手抬她下巴。
张秀娟迅速躲开。
“老板，我要辞职，麻烦你把工资结了，身份证还给我！”
张秀娟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在这里做事了。
李启铭哈哈一笑：“急啥，咱先聊聊心事。我看你一个人孤单单的，怪可怜，是不是离婚啦？空虚寂寞冷不？放心，我这里是你温暖的港湾。”
那猥琐的油腻样子，张秀娟都快吐了。
她快速躲开对方的手，李启铭遂追过去，一把抓住她头发，使劲一扯。
咕咚！
张秀娟没站稳，头发被薅，头皮热辣辣的疼，身子一仰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把她摔的够呛。
本身这里工作就很劳累，几乎是13、4小时一天，早上5点半出门，一直到晚上8点半才回去休息，睡一觉，又是一个轮回。
这样繁重的工作下，每天吃的好像猪食，营养极度缺乏。
原本她也不是自虐，自从和张小虎那啥一夜之后，她怀着深深的愧疚感，只想用工作、繁忙来麻痹自己，这才上了李启铭的当，进了这个黑厂。
被这么一摔，张秀娟头晕眼花，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
李启铭一看，吓一跳，蹲下来拍拍她嫩嫩的脸蛋儿：“喂，没事吧？别装死啊！”
又摸摸鼻子，发现呼吸还算平稳，遂胆子大起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装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边说边动手解衣扣。
砰！
有人敲门，声音蛮大。
李启铭眉头紧锁，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
毛玻璃门上，透着一个人影。
“谁？忙着呢，该干嘛干嘛去！”
这时候，即便工人回来了他也不怕。
机器一开轰隆隆响，能够把一切声音掩盖。
何况，农村的小娘们吃了这样的亏，万不敢声张，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咧。
他准备吓唬跑门口的人，继续行乐事。
砰砰！
门敲的更响亮，看样子外面的人是要把门砸烂？
“你特么找死啊？！”
李启铭怒了，起身朝门口冲去，打算打开门训斥一顿。
在他距离门还有半米远的时候，门板忽然飞起，狠狠撞到他身上。
李启铭连人带门板，一起跌倒在地上。
“啊！”
他惨叫一声，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男子。
虎目生威，身高马大，年轻的脸孔上，表情狰狞可怖。
“你、你是谁？红杏公司的嘛？跟你们老总说一下，欠的钱我马上就还。”
他结结巴巴地问。
对方捏着拳头，冷冷地看着他，又看看躺在地上，半昏迷的张秀娟，那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张小虎打听到这里很不容易，也多数是倪红雨的功劳。
来到工厂，发现这里空荡荡没人，又听到张秀娟的呼救声，这才急忙破门而入。
没想到看到眼前一幕，怒火中烧。
李启铭吓一跳：“你、你特么是谁？”
他原本以为是工厂里的职工呢，结果进来的人，却是壮汉，还给人一种猛虎下山的错觉。
李启铭瑟瑟发抖。
“你特么管不着！”
张小虎气呼呼冲上去，抓起他衣领子，噼里啪啦，一顿爆捶。
李启铭被打的嗷嗷叫：“啊，疼啊，你松手，求求了……”
完全毫无抵挡之力。
啪！
张小虎一巴掌抽到他脸上，直接肿起来。
“你求？刚才秀娟姐求的时候你干嘛了？”
李启铭这才知道，原来壮汉是张秀娟的靠山。
“对不起哥们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啪！
又是一巴掌。
“谁特么是你哥们儿？”
这一巴掌火辣辣，只把李启铭打的眼冒金星。
他忙改口：“我错了，爷爷，我错了，你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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