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九不可置信看着打她的人,是凉三。
“你的职责所在就是保护宫小姐,就算是宫小姐的吩咐,你的第一任务是要确保她安全的前提下去寻人,而不是丢下她说走就走,如果她出了事,谁能负起这个责任,是你?还是我?”
凉九双拳紧握,抿着嘴唇不发一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做错了事情第一反应不是道歉而是推卸责任,这是我带出来的人?”凉三怒声责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凉九。
“说话!”
凉九握着的拳头没有松,“是,我错了。”
“错了就自己去领罚,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做不好,自然有的是人想做,不要觉得自己委屈,你选择了这条路就是将自己的性别抛开,没有对错,只有命令!”
“我知道了。”
凉九失望透顶,没有等来宫漓歌的扫地出门,倒是等来了一顿责罚。
她跪在冰冷的瓷砖上,任由着执行人一鞭又一鞭的抽在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明明是宫漓歌的错!为什么要她来承担这一切!
凉九收紧了五指,一滴滴水渍从脸颊滑落到瓷砖上,她低着头,让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宫漓歌,这事没完!
……
天亮。
一大早景家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就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景旌戟和金玉颜在酒店开房,连房间号码都精确的发到手机上。
景老爷子摔了一套他心爱的茶杯,早餐都没有吃就带着景元浩和儿媳妇许惠去捉奸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许惠的脸色及其难看,恨不得现场去撕了金玉颜。
“这个小贱人还贼心不死,都被景家给扫地出门了,竟然还在打我儿子的主意,上次我就不该手下留情!”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早就提醒了那个狗东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景家最重要的是什么,那金玉颜就算是和枫儿离婚了也不是他能染指的女人,这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景家?”
景元浩知道自己父亲一辈子最重视的就是景家声誉,如果这件事属实,这回老爷子可要动真格的了。
“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就是,我说大哥啊,小戟戟这些年来为景家做的贡献我们都能看到,他不是那种人。”二大爷拍着老大哥的肩膀安慰道。
“我看他就是色胆包天!被那狐狸精给迷昏了头!”
“这事我已经通知小枫了,到底那金玉颜是他的前妻,最受伤的应该是小枫。”
老爷子拄着拐杖,神情阴沉不定。
许惠捅了捅景元浩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开口。
这混账小子!
景枫期待了一整晚,终于到了天明,他早早就守在了酒店门口。
“爷爷……”
老爷子一把抓住景枫的手,“好孩子,我知道这事是那个混蛋对不起你,爷爷会好好补偿你的。”
这一切都如同景枫所料,景旌戟这次完了!
“爸,眼见为实,毕竟我们这还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不能妄自论断,这对旌戟是不公平的。”
景枫也挂着一副和善的表情,“是的爷爷,我也不相信哥会做出这种事。”
“还是小枫你最懂事。”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背,眼中更是对景旌戟不屑。
景枫抿着嘴不说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些年来景旌戟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上,这一次,老爷子总算是看到他了。
景旌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也不枉费他部署这么久。
电梯上升极快,电梯里的气氛凝重,无一人开口。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景枫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房卡。
“就是这了,爷爷,您确定要进去?如果哥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景家的颜面可是全无了。”
景枫不动声色的在火上浇油,许惠瞪了他一眼,“万一不是我儿子呢?你这话好像就确定了此事和他有关,难不成你趴酒店的床下看见的?”
景旌戟失利谁获益最多,就是他景枫,这种把戏谁也不是傻子,不过就是碍于没有证据,都没有说出口罢了。
景枫挑起眉头,眼中已然露出挑衅,“是不是哥,咱们进去一看便知道了,爷爷,那我去开门了,这个点,恐怕哥还没有起来吧。”
昨晚他下足了猛料,景旌戟绝对不可能起来,况且他一早就让人盯着,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出去。
许惠眉头一紧,心也要随着景枫开门的动作跳出来。
门开,门边躺着一只女人的高跟鞋,还有一只甩在了沙发上。
景元浩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心都凉了半截。
景枫满意的欣赏着这种盛况。
女人的胸贴,礼服,饰品散落一地。
几位老大爷半眯着眼睛,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伤风败俗!”
“厚颜无耻!”
“世风日下!”
“简直是不堪入目!”
要是换成以前,许惠一定很开心,她儿子终于开荤了,再不是老和尚了,她一定让人放烟火庆祝。
一想到对方是金玉颜就觉得恶心,世上的女人死绝了么?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得是这个心机离婚女?
到了床边,各种男女的衣物随意落在地上。
床上的男女相拥而眠,女人靠在景旌戟的胸膛,看不出长相。
老爷子气得心脏病都差点发了,当场拿起拐杖就重重的朝着景旌戟打来。
“狗男女,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大伯母,事实胜于雄辩。”景枫很满意看到的这一切。
其他人都忙着拉老头子,“大哥,你别生气,要打也是让元浩来,要是一会儿闪了你的老腰,那可就不值得了。”
景旌戟睡得正香甜,就连梦里都飘满了粉红色的泡泡,泡泡被人打破,让他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浑浑噩噩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子,脑袋又晕又疼,嘶哑的嗓音开口:“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打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
景旌戟一头雾水,他就睡了一觉怎么变成禽兽了。
便在这时,身边响起女人不耐烦的声音:“大清早的,有完没完啊!旺财,别吵了。”
女人?
还是从自己身边发出来的,景旌戟石化在那。
章小鱼顶着鸡窝头,揉了揉花了眼妆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景家众人:???大姐,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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