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好奇的吃瓜群众都在门口看戏,尤其是一些胆大的趴在门口朝里面张望,从里面的包间突然走出来一张陌生面孔。
分明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此刻却满脸阴霾,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容小五往前面走一步,吃瓜群众连忙将脑袋从门框边缘收了回去。
“给钱了吗就看戏?”容小五心情很不好一扫众人,不等其他人开口,他猛地将门合上,动作粗鲁无比,差点将一人的鼻子给怼门上。
那人摸着鼻子心有余悸道:“这是要关门打狗?”
这下什么热闹也看不成了,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夏浅语和夏盟混迹在人群中,夏盟指着合上的门口,“刚刚那就是我在机场见到的男人。”
那是一张很陌生的脸,夏浅语皱眉想着宫漓歌究竟傍上了谁,这些男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夏浅语盯着黑色的门扉眼神飘忽道:“我有种预感,那个金少爷……完了!”
“咚”的一声,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容小五还将灯都熄了,只剩下一盏壁灯发出晕黄色的光芒。
容宴揽着宫漓歌,脸色在暗淡的灯光下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
宫漓歌又挡去了他大半个身形,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中。
金勉只能看到他抱着宫漓歌那泛白的骨节。
冷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清场。”
金勉见容小五关门就知道事情不妙,四人从角落中走出来,几人皆穿着黑衣。
这几人是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都未可知,神情漠然,冷漠得不像是真人,行走之处带起劲风,分明只有四人,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场。
金勉眼露怯色,看了看自己弟弟掌心的伤口,心道这次遇上的可能不是普通人!
一个身穿白色休闲套装的男人上前拍了拍金勉的肩膀,“金大少不必忧愁,我师兄弟都来了,还有我师傅可是柔道八段,就这几个保镖唬人还可以,在我师傅手下过不了三招,一定将他们揍得满地找……”
“轰隆”一声,容小五和一个中年男人打在了一起,那容小五不仅身法矫健,且力大无穷,那中年男人不过三招就被他揍飞到金勉脚边。
男人哀嚎一声:“师傅啊!”
金勉盯着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的景旌戟,他一副看好戏的神色,金勉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头到尾他会觉得景旌戟怪怪的。
现在他才知道,景旌戟和敌人才是一伙儿的,他不过是为了看好戏才会过来。
想到这点,金勉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声,咬着牙:“一起上!”
反正梁子已经结下,现在后悔也晚了。
宫漓歌见过学生打群架,浩浩荡荡,十分热血,她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这么壮观的热血景象。
容小五年纪不大,像是一只杀入羊群的狼,脸上带着嗜血的狂躁。
凉三作为保镖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收敛了自己的戾气,此刻在战场上,他们带着满身杀气,出手狠辣果断。
一出手就干翻了几位肌肉男,男人的肉搏看着既惊心动魄,又让人叹为观止。
景旌戟甚至还悠闲的递了一把瓜子过来,“看戏必备品。”
宫漓歌没接,她密切的注意着所有人的动向,生怕有人在混乱中伤到了容宴。
景旌戟没有错过她紧绷的身体状态,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像什么?”
宫漓歌眨巴着眼睛,“什么?”
“护崽子的小母鸡。”景旌戟还夸张的学了鸡叫。
这样紧张的气氛被他用这样的玩笑打趣,就连观战的战霈都往这边扫了一眼。
宫漓歌还坐在容宴的身上,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张,和老鹰捉小鸡的母鸡没什么两样。
宫漓歌涨红了脸,索性往容宴怀里一埋,“先生!”
容宴瞪了一眼景旌戟,景旌戟自讨没趣,“得,我收回,你不是小母鸡,你身后这位就算是只剩一口气在,也是只狠戾的孤狼,才不是什么小鸡崽子。”
激战中的容小五回头,“四哥你要是还有功夫说笑,不如也来帮忙。”
金勉兄弟两人身体一颤,四哥!
果然他们没有猜错,从一开始景旌戟就不是为了他们来的。
金仕没有城府,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看向景旌戟。
景旌戟就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饶有兴致的笑笑:“我向来不喜这样粗俗的活动。”
金仕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景爷,你究竟是哪边的人?”
金勉心道糟了,就算他看出景旌戟的心思,那也不敢直接质问,这缺心眼的傻孩子,他拉都没有拉住。
景旌戟眯眼品尝着红酒,在一群肉搏的人中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手指慵懒的摇晃着红酒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金仕夺走他的酒杯,“景爷,你不要忘记了,景金两家联姻,你竟然帮着……”
“够了,别说话。”金勉赶紧阻止。
景旌戟笑眯眯道:“让他说。”
金仕一头脑热,也不管那么多,“我们才是姻亲,你却胳膊肘往外拐,我要告诉两边的长辈,你不顾情份!”
“情份?”
景旌戟笑了,笑得像是只狐狸,然而那眼中却无半点暖意。
金勉一把将金仕拉到身后,“景爷,你别生气,他还是个孩子……”
景旌戟冷眼扫来,“滚开。”
宫漓歌认识景旌戟以来他大多都是笑着的,极少会有这么冷静的样子。
冷静的景旌戟杀伤力程度堪比微笑的容宴。
金勉只得让开,没有了哥哥的阻拦,金仕硬着头皮和景旌戟对视。
“我给你一次机会,跪下道歉,这事就了了。”
金勉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况,虽然现在道歉很丢脸,要是不道歉,所有人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他带来的人已经倒下了一半,那五个人犹如战斗狂魔。
“景爷都这么说了,你快……”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被打成这样,景爷你不闻不问,堂姐要是知道你帮着外人,她一定会伤心,她……”
宫漓歌看到景旌戟的脸更冷了,不再是狡黠,而是看着猎物的狐,冷艳,高贵,也心狠。
景旌戟起身,金仕下意识朝着后面退去,景旌戟三下五除二扭着金仕的胳膊踢到他的小腿,让他跪了下来。
“咔嚓”一声,金仕的胳膊被卸了下来,软软的耷拉下来。
“这才是胳膊肘朝外拐。”景旌戟笑着说,在场的人无不毛骨悚然,金勉甚至连拦都不敢。
景旌戟拽着金仕的头发,像是拉着死猪一样在地上滑行。
金仕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景旌戟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不愿意道歉,那我只有用我的方式了。”
他拽着金仕的头狠狠往容宴的脚边砸去,额头和瓷砖相碰发出撞击声,宫漓歌身体一颤。
最狠的,原来是景旌戟。
比起那几人的严肃,他的笑容更让人毛骨悚然。
景旌戟指着容宴,“看好了,这个男人你连给他舔鞋都不配,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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