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几人各坐一方,正如他们的身份,是各个领域的王者。
只有容小五在房间里鬼哭狼嚎,五音不全加跑调,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宫漓歌乖巧的坐在容宴身侧,这几人虽然都刻意收敛了气场,但那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宫漓歌虽不知那两人的身份,毕竟上辈子她根本没机会见识,凭感觉,这两人都是不逊色容宴级别的大佬。
在这些大佬面前,她就跟小透明似的,哪有在容宴身边的淡定。
她想得出神,脸颊一暖,鸦色长睫轻颤,容宴手里拿着热毛巾,正在给她擦拭脸上不小心溅到的几滴血迹。
宫漓歌本觉得奇怪,他怎会知道自己的脸上有血的?想着应该是萧燃的提醒,她也就没有深究。
容宴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毛巾温柔的扫过脸颊,这个动作一出来,容小五不唱了,正在把玩指环的封御也停下了动作,就连身子陷于沙发里的战霈视线都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被几位大佬注视,宫漓歌很想逃!
容宴却恍若未觉,认真的给她擦拭,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到,宫漓歌的脸犹如充血般慢慢变红。
容小五也不唱了,往封御身边一坐,叉起果盘的苹果往封御嘴边递去。
“哼,又在虐狗了,谁不会……”容小五嘟囔着。
封御拒绝,“我喜欢的性别,女。”
“三哥,你看看我哥,一谈恋爱,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强行给我们塞狗粮。”
封御双腿交叠,优雅道:“这是情趣,你不懂。”
“我不懂,三哥这条单身狗就懂了?”
封御扫了一眼旁边黑暗角落中坐着的战霈邪笑道:“说得某些人不是单身狗似的。”
战霈常年浸淫在战场上,哪怕是他不说话,身上仿佛都萦绕着一层森寒的杀气,令人不敢靠近。
容小五可不敢开这种玩笑,也就只有封御。
战霈的身形微动,一物被他投掷破风而来,容宴伸手接住,宫漓歌快看傻了,这么快的反应力,容宴脑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接住了。
在宫漓歌惊愕的眼神中,容宴将他接到的东西放到宫漓歌手里。
“送你的见面礼。”
宫漓歌心惊,他们并未有言语交流,容宴却知道战霈的意思。
展开掌心,那是一个小方盒子,展开,里面是一条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手链。
那人送出来的,肯定不差,宫漓歌起身道谢:“谢谢……战先生。”
战霈点了点头,似乎是承了这声谢。
“我们倒是想一块儿去了。”封御优雅一笑,两指间弹出一物,容宴递给宫漓歌,那是一个指环,和封御手指上的大同小异,指圈内部刻着一个封字。
宫漓歌不知这手链和指环有什么深意,毕竟两件物品不像是装饰品,反倒和信物差不多。
容宴覆上她的手背,“收好了,这两件东西足够让你在B国,C国畅通无阻。”
宫漓歌点点头,“多谢封先生。”
容小五眼巴巴的盯着宫漓歌手上的东西,“岂止是畅通无阻,横着走也没关系,我这个当弟弟的都还没有呢,小嫂子,你给我一个指环行不行?”
宫漓歌拿着那枚指环晃了晃,“这个?”
“嗯。”
“当然不行了,将别人的东西转赠,这于礼不合。”宫漓歌将东西收了起来,容小五眼巴巴的看着。
“这么久不见,景小四怎么还没来?”封御觉得房间冷清不少,平时都有容小五和景小四闹腾。
容小五吃着水果含糊不清道:“刚来过电话了,说是有人叫他去撑场子,晚点过来陪几位哥哥打牌。”
“请他?出场费怕是不便宜。”封御调侃了一句。
“说是一个烦人的亲戚,不用管他,哥哥们先玩就是。”
封御皱眉,“缺一个人,还怎么玩?”
容宴看向宫漓歌,“会玩牌吗?”
宫漓歌眨了眨眼,“不……太会。”
“我教你。”
宫漓歌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被容宴推上了桌,还和两位大佬一桌?宫漓歌咽了咽口水。
一开始她还觉得奇怪,容宴不是看不见吗?他怎么教自己。
容宴坐在她身侧,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复杂的规则在他的概括下简单又清晰,宫漓歌一点即通。
带着男性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被他呼吸所浸染的肌肤都染上一抹红云。
容小五笑了笑,“小嫂子,你就放心给我喂牌,我哥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宫漓歌歪头看容宴,那冷清英俊的侧颜在灯光的笼罩下也多了一抹温柔。
喉结滚动,容宴轻轻道:“放手玩。”
一句放手玩,对宫漓歌来说是最大的纵容。
这样的感觉她从未有过。
红唇扬起,“好。”
景旌戟早就在来的路上,硬生生被金勉打电话找了过去,他最烦金勉,平时没少拿景家出去耀武扬威。
本想直接挂了,金勉又急急道:“景爷,我知道你日理万机,不过今天遇到的人很嚣张,不把我金家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我弟弟搬出景家,那残废还大言不惭,说景家算什么?来了他肯定打爆你的狗头。
景爷,说我金家我还可以忍,偏偏他连景家也不放在眼底,这样狂妄的人,实在是欠教训。”
景旌戟又不傻,金家不是第一回搬景家出来,想来这次是踢到了铁板,还想用激将法将自己扯进来,他真以为所有人智商和他们都一样么?
只是听到金勉踢到了一句残废,景旌戟好奇的问了一句:“残废?你那不学无术的蠢弟弟居然连残疾人都不放过?”
那金仕被家里骄纵惯了,欺负残疾人也不让人意外。
“景爷,这事真怪不得我弟弟,是那死残废眼瞎弄脏了别人的裤子,不但不道歉,还打了别人一顿,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谁能忍?”
景旌戟前面还面不改色,听到后面这句话差点没咬到舌头。
“眼瞎还断腿?”
“是啊!”金勉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又瞎又残,脾气还差,这样的人不给教训难道还留着过年?”
虽然平时景旌戟他们打趣惯了,但旁人要是提容宴半个瞎字,周围的人愤怒异常。
金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他并不知道电话这头的景旌戟嘴角笑容越拉越大。
“景爷,你还在听吗?”
“我马上过来。”
弯弯的狐狸眼里满是邪肆残忍。
有好戏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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