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歌泡了好一会儿决定将那个帖子删除,万一哪天被别人发现了……
刚打开那个APP,宫漓歌就发现自己多了消息,不是@她的回复,而是私信。
发帖子前她特地注册的小号,按理来说这个号不会有人给她发信息才是,她好奇的点开私信。
“男人没有碰你朋友,那是因为他怜惜你朋友,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趁人之危,一切源自尊重,没有其她白月光,你朋友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胡思乱想。”
干净利落的说话风格,没有可能、或者、有可能之类的修饰词,仿佛他就是当事人,准确的做了一个回答。
有那么一瞬,宫漓歌的脑中划过容宴的脸,但很快就将这个答案否定。
宫漓歌心知肚明,不可能是容宴,且不说他是不是瞎子,以他的性格怎么都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八卦地方。
也许只是一个无聊中的热心网友吧。
宫漓歌打了好几个回复,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只发送了两个字:谢谢。
她正准备退出对话页面,突然发现对方的名字叫大鱼。
带着好奇心,她点进了那人的资料页面,他的资料一片空白,就连注册时间都是今天。
这让宫漓歌更加觉得奇怪,一个刚注册的新号。
视线停留在两人的对话页面上,猫咪和鱼的头像是一样的风格,看上去就像是情侣名一样。
吃小猫的大鱼。
莫名的,宫漓歌又想到了容宴那张冷静得过分的脸。
那颗失落的心,在看到这条信息之后好似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
浴室外面传来声音,她清楚,容宴到了,他在以这样的方式提醒她。
这个男人,真的很贴心也很绅士。
联想到大鱼说的话,宫漓歌觉得容宴就是这样的人。
她心里的郁闷更被驱散了一些,不管他有没有白月光,他说过这辈子只要自己的话,容宴的话还是能信任的。
就算他有个白月光,那也正常,自己还有朵黑心莲前任呢,谁没有过去呢?
自己何必纠结这些事,更重要的是以后。
如果容宴真的对自己好,自己何必要将心藏起来?大大方方的去爱不好吗?
想通了这一点,宫漓歌突然觉得开心了很多。
她从浴缸起身。
十分钟后,她洗漱干净从浴室出来。
房间里只有容宴,他身着一套黑色的丝质睡衣,他真的很适合黑色。
黑色将他的肤色衬托得更加白皙,他这个人很好的诠释着黑白分明这个词。
白玉般的耳上戴着蓝牙耳机,也不知道在听什么,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宫漓歌放轻了脚步,加上房间的地毯,她的脚步声几乎是细不可闻,当她靠近的时候容宴已经摘下了蓝牙耳机。
“洗好了?”
“嗯。”宫漓歌走到他身侧,瞥见他还带着水汽的黑发。
“先生怎么不吹干头发就来了?”
容宴低沉道:“麻烦。”
他没说,他是想早点听到她的声音。
“不吹干头发将来老了是会头疼的。”
“我是男人。”容宴似有一些不耐道,男人没这么多讲究,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他听到吹风机的声音。
宫漓歌开到最小档,风声刚好,也不会太吵。
她的声音穿过风声传到他的耳膜:“先生的头发很短,吹干很快的,要是先生觉得麻烦,以后我可以代劳。”
容宴低低的应了一声,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手指穿过每根发丝的温柔。
就在今晚,她曾用这双手温柔的抚过他的身体。
容宴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从未有过女人,那些事也并未有过实践,偏偏脑海中满是他和宫漓歌缠绵的画面。
他小心翼翼的收敛着自己的心思,不想吓坏了宫漓歌。
宫漓歌看到他的耳垂泛着红,她想到了小兔子的耳朵,白里透着微微粉,十分可爱。
“先生,是不是太热了?”
容宴心虚道:“嗯。”
“马上就好了。”宫漓歌只当是吹风太热,一点都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容宴的寸头很快就被吹干,宫漓歌收好吹风,回到卧室,白色纱帘在狂风中飞舞。
“起风了。”她抚着发丝,关上窗户。
这样子,今晚肯定有雷阵雨了,容宴没有骗她。
合上窗户,房间更是安静得可怕,宫漓歌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下一步该干什么?
容宴是来给她壮胆的,上一次他半夜赶来,让自己拉了一整晚的手。
今天情况不同,自己总不可能让他还在椅子上蜷缩一夜吧?
宫漓歌从柜子里拿出两床被子,“先生,你睡床。”
“那你?”
“我打地铺,你来给我壮胆,总不可能我还让你打地铺,况且你还是主人。”
宫漓歌很快就铺好了地铺,房间的地毯很柔软,睡在上面也不会太硌人。
宫漓歌将轮椅推到床边。
“需要我扶你吗?”
平时都是萧燃做的这些,萧燃不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想着容宴的性格要强,说不定会拒绝自己。
哪知道——
“好。”
轮椅上的男人,静静等着她的搀扶。
宫漓歌缓缓伸手朝着他的胳膊而去,“冒,冒犯了。”
穿过他的手臂,虽然她尽力在保持和他的距离,接触是无法避免的。
宫漓歌的胳膊内侧贴着他的胳膊外侧,仿佛藤蔓攀上大树,她的柔越发衬托他的坚实。
两人的体温不断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导给对方,仿佛两股气焰,在对方的领地相互试探。
隔着真丝睡衣宫漓歌都能感觉到他手臂强壮的力量。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哪里都是软的,男人则是哪里都硬。
宫漓歌这样想着,红云悄然爬上脸颊,还好他看不见。
容宴费力的起身,宫漓歌本以为他会很重,意外的,他起身并没有想象中的力道。
她哪知,容宴将所有的力道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正要将他扶到床上,听见他在耳边道:“我睡地上。”
“啊?”
男人的腿已经没有了力气,身体极速下坠,还带着一个挽着他的宫漓歌。
她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给拉扯进去,还未站稳,就跟着摔了下去。
脑袋撞到他的胸前。
“先生,你身上好硬。”宫漓歌嘟囔了一句,哪哪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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