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三、嘴遁!大忽悠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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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扮起神僧来,总是那般的悲天悯人、庄严神圣,仿如佛陀再世。这极富欺骗『性』的佛陀相,配合他主动发挥的,天阶第二境的精神修为,再结合他刻意营造出来的,神通广大的伟岸形象,令人不知不觉,就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这不,听叶飞似模似样的忽悠了一阵,尚明便惨白着本就相当小白的脸,哆嗦着嘴唇,声线发抖地问:“天煞孤星,就无法克制吗?”
“有一种命,可以压制。”叶飞黯然一叹,怜悯地看了尚明一眼,说:“九九至尊之命,可压制天煞孤星。”
“九九至尊?”东溟派诸人均大『惑』不解,单美仙虚心请教:“连天子都只是九五至尊,这九九至尊是什么?”
“人皇。”叶飞叹了口气,以有良心的历史学家的口吻,狂开嘴遁,将大忽悠之术施展得出神入化:“尔等不知也不奇怪。毕竟,仙凡殊途,仙踪飘渺,有许多上古故事,也只有我们这类修士方才知晓。且听老衲道来:
“上古之时,天、地、人三皇并列,彼此不分轩轾。人皇的命格,与天皇、地皇持平,同称九九至尊。但自从周武灭纣之后,人皇辛***而死,周武自称天子。这天之子,虽然也极尊贵,但仅位至九五,如何能与九九人皇相比?
“周武不知天机,将人道之主的尊位自削四等,所以此后人间再无人皇,最尊贵的命格,也只有九五至尊。想寻九九之命,只能飞升成仙,去找天皇或者地皇了。婉晶想要嫁人,也只能嫁天皇或者地皇了。”
这番话说出口,东溟派众人顿时明了,为什么方才虚竹神僧,要用那般怜悯的眼神看尚明了。
尚明犹不死心,“婉晶今年方才十八,还差一年才满十九。天煞孤星的命格还未发作,这个时候能不能……能不能与我成亲?待发作后,再行分开?”
尚明这话说的忒不地道,非但单姓诸女不满地瞪了他几眼,便连尚姓的男子们,也个个暗自皱眉。而单美仙虽然不动声『色』,心里面还是狠狠地给尚明记上了一笔。
至于单婉晶,她忍笑就已经忍得很辛苦了,生怕一个不对就爆笑出来,破坏了叶飞的忽悠大计。故而她只能像根木头一般,一直保持着冰脸的表情、萧瑟的眼神,伫立不动。就算尚明的话说得再过分,她此时也没法子计较。
而叶飞,则在静静地听完尚明的yy之后,以沉重的口吻,貌似悲悯,实则无情地摧毁了他最后的希望,“这不可能啊……成亲,就是气运相交,命格相连。一旦拜了天地,得天地认证,哪怕彼此没有肌肤之亲,这气运和命格,也都连在一起了。
“如果是普通夫妻,凭借休妻或者休夫,还能斩断彼此气运上的关联。可天煞孤星何等霸道?一旦尚施主与婉晶公主气运相交,命格相连,那就永远无法斩断。你的气运只能被天煞孤星吞噬,以壮大己身。这根本就是无法挽救的。
“当然,若尚施主爱婉晶公主胜过爱自己,此时成亲也是可以的。至少,还能有一年的恩爱日子。”
说完这番话,叶飞便一脸平静地看着尚明。而单美仙等人,也都默默地凝视着尚明。
尚明双拳紧握,身躯微微颤抖,脸『色』忽青忽白,眼神一片混『乱』。忽然,尚明上前一步,腮帮紧咬,面『色』通红,嘴唇剧颤,好像是要痛下决心。他这个表现,让单婉晶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来。
然而叶飞不为所动。因为凭借天阶第二境的精神修为,他可以清晰地感应出,尚明这个人,并没有那种无视一切,勇猛精进的气质。没有这样的气质,尚明又怎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生命?
果不出叶飞所料,尚明的勇气,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惨白着脸『色』,踉跄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榻上,讷讷地垂下头去,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见尚明这般表现,东溟派诸人失望者有之,庆幸者有之,但终究没有谁会对尚明多作苛责。毕竟,为一年之欢,放弃生命,对尚明这样的青年来说,确实太难了。
单婉晶见尚明放弃,非但没有失望之类的情绪,反而心花怒放。若不是强抑着情绪,怕是早就笑出声了。
“迎难而上,固然是勇气。但知难而退,亦不失智慧。”叶飞得了便宜就卖好,安慰了尚明两句,又对东溟夫人单美仙说道:“东溟夫人身为婉晶公主娘亲,多年来又朝夕相处,气运早已纠作一团,分无可分。本来在婉晶公主孤星之命发作后,夫人应是最先遭刑克的。便是相隔万里,亦无法避免。
“但所谓天留一线,夫人乃婉晶公主生母,孕育了天煞孤星的生命。凭此大恩,就可寻一线生机。当然这一线生机,并非在老衲这里。夫人只需托庇于一位真龙麾下,取得扶龙庭的大功德,获龙气庇佑,便能留住生机。虽说婉晶公主的命格,连九五至尊都无法压制。但以九五至尊的气运,庇护夫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叶飞这么一说,东溟夫人连忙问道:“真龙?莫不是关中李渊?”
东溟夫人与李渊关系尚可,又曾见过李世民,对李世民的王霸之气,印象非常深刻。故而叶飞一提真龙,她首先便想到了李渊父子。
叶飞“嘴遁.大忽悠之术”状态正神勇,当下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呵呵,李渊虽然有几分龙气,他的次子世民,亦是有大气运的人。但李氏父子,并非真龙。只是为王前驱,替真龙开道罢了。”
略缓一缓,叶飞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李世民这个名字,许多人都认为,是指济世安民之意。可是老衲潜心默运,推算天机之下,发现这个名字的真意,乃是‘世代种李子的农民’。故而李渊一族虽然暂得大气运,但这气运过于炽烈,恰如烈火烹油一般,终不能持久。李渊这一脉,到了天下定鼎时,怕是连门阀贵族的地位都保不住。”
东溟夫人单美仙虽然已被叶飞忽悠得云山雾罩,但听叶飞把李渊一族说得这般凄凉,内心里很是难以置信。不过叶飞的神仙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即便难以置信,东溟夫人也不好开口反驳,只得询问:“李渊一家不是真龙,那么大师所说的真龙,又是哪一位?莫不是瓦岗李密?”
叶飞摇了摇头,呵呵笑道:“非也非也。李密近日虽僭称魏公,但他原本的称号乃是蒲山公,其主力精锐,也号蒲山公营。蒲字,草头也。那李密不过一个草头王,哪有真龙的命数?便不由命理玄学说事,单论天下形势,李密也称不上一个好字。夫人你见多识广,当知李密目前面临的形势,比起关中李阀还不如。连李阀都是伪龙,李密又如何能称真龙?”
东溟夫人闻言,不由微微点头。李密的地盘,本来就在多方势力包围之中,地理形势十分悲催。如今又即将面临一场大战——宇文化及弑君后,率十万骁果军北返,将经过李密的地盘。李密当然不会任由这十万精锐返回洛阳,必须将之拦截。
李密用兵的确厉害,但是瓦岗军的硬实力,并不比十万骁果强多少。这一场即将发生的大战,李密纵然能胜,也不可能将宇文化及的部队一举歼灭。而李密自身的精锐,也必将在战斗中损失惨重。
在与宇文化及一战后,李密剩下来的实力,还能不能战胜王世充,夺取洛阳,着实是个充满悬念的未知数。
所以,之前提到真龙时,东溟夫人的第一反应,本就不是李密。
否了李密,叶飞也不用单美仙再问,主动将答案说了出来:“老衲近日夜观天象,见紫气腾于南方襄阳地界,上冲宵汉,结成天柱。此兆主真龙腾飞于襄阳。夫人欲寻真龙,还要往襄阳去找。”
“怎会是襄阳?”东溟夫***讶:“那襄阳之主钱独关,虽然有治政之才,但并无枭雄之姿。更何况,他是阴癸派的人……”
东溟夫人单美仙,乃是阴癸派宗主祝玉妍的女儿。虽然单美仙已经脱离门墙多年,但是对阴癸的内幕,还是知之甚深。甚至能从多种渠道,得到阴癸派的消息。
对东溟夫人来说,整个阴癸派,包括纵容边不负欺负她的祝玉阴在内,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叶飞居然会说,真龙出于阴癸派控制下的襄阳!
尽管东溟夫人不敢怀疑叶飞,但在感情上,她一时间,根本就接受不了。
“呵,夫人勿急,且听老衲把话说完。”叶飞微笑道:“钱独关确是阴癸派的人,他也确实没有枭雄之姿。但老衲说的真龙,并非钱独关。真龙另有其人,并且是襄阳实际上的掌控者。便连钱独关,也对她惟命是从。而真龙除了掌控襄阳之外,近日又得竟陵及飞马牧场加盟,既获得了一片稳固的根据地,又有了大批精锐的骑兵。不日真龙便要攻略南阳,随后攻取瓦岗军的地盘,最后挥师洛阳,决战中原,定鼎天下。”
东溟夫人听叶飞说得轻松,好像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这个天下就定了。她心里实在觉得有些不靠谱,便小心翼翼地说:“就算……襄阳得了竟陵及飞马牧场的支持,也是民寡地狭,如何与中原群雄争逐?李密虽呈困龙之势,但他的实力也不假的。襄阳的真龙,又怎可能取得瓦岗的地盘?”
叶飞要保持神秘,也不解释,只呵呵一笑,温和地说:“老衲也是为夫人指一条生路,至于信与不信,全在夫人自己,老衲是做不得主的。”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肃然说道:“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群魔『乱』舞。老衲不忍见众生疾苦,当以和氏璧、杨公宝库赠予真龙,助其迅速平定『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言尽于此,老衲告辞。”
和氏璧!杨公宝库!叶飞已经将这两样还没弄到手,目前根本就不属于他的至宝,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这个时候他又毫无压力地将之抛了出来。
这两样至宝的杀伤力,果然十分给力。听他抛出这个重磅消息,东溟夫人等人全都惊到了,一时间面面相觑,竟忘了送叶飞出去。唯有单婉晶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作送客状,随叶飞出了舱室。
“大骗纸!”单婉晶传音入密:“哼,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又借着帮我解除婚约的机会,想要骗我娘的基业。你定是想借这个机会,骗我娘去投那个所谓的襄阳真龙!”
“我可没有说谎。”叶飞面『色』不改,嘴唇微动,轻声道:“在我看来,真龙确在襄阳。就算襄阳的那条龙,原本不是真龙,但有我出手相助,有十日后,将在洛阳出现的一个天赐良机,我必能逆天改命,扭转气运!”
他说此话时,声音虽轻,可是语气,却完全不同于以往。透着一种舍我其谁、不容置疑、言出即法的雄浑大气。
单婉晶被叶飞气势所慑,竟无言以对。
叶飞也不再多言,宝相庄严的脸上,挂着一抹渊深莫测的笑。他径直走到甲板边缘,跳下去落上水面,脚踏河水,大步走向宋阀的楼船。
单婉晶俏立甲板边缘,看着踏波而行的叶飞那高大的背影。他那身月白的僧袍,被夕阳余晖,镀上了一层金红。宽大的袖袍,随着河面上猛烈的晚风,猎猎激『荡』。
双眼,被河面闪烁的粼粼波光扰动,单婉晶恍惚之间,似是看到了一尊浑身散发着光辉的神人,手掌日月,迎风踏浪,翻天覆地,逆天改命,颠倒乾坤。
一时间,她便看得痴了。
……
当晚,宋阀和东溟派的船没有停泊。连夜航行之下,两家的船,在次日一早便到了洛阳地界,自水门驶入洛阳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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