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去出差很久了。
楚辞也很久没见到周延深了。
忙的时候楚辞不觉得。
但是楚辞闲下来后。
就开始想周延深了。
这大概是相思病。
久别胜新婚的感觉。
“也是明天。”周延深没瞒着。
楚辞咬唇:“几点的飞机。”
周延深:“做什么?”
“想去接你。不可以吗?”楚辞反问。
说着。
楚辞还不给周延深开口的机会。
“不想和我说,是不是有人已经去接你了啊?”
楚辞哼哼了声。
她知道,当然不会。
但是他们复婚后。
很多事都变了。
楚辞和最初比起来,大胆了不少。
好似很多娇嗔的反应。
都会在周延深面前。
淋漓尽致的展现。
而楚辞的嗔怒。
换来的周延深的轻笑。
这人开口:“没有人来。”
楚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周延深的时间已经给了过来。
“下午三点,航班到江洲。”
楚辞噢了声。
然后她倒是傲娇的应了句。
“我也就说说而已,我要上班呢。”
言下之意,去不了。
周延深也没说什么。
“嗯,我去接你下班。”
楚辞还真的点点头。
周延深也没真的想让楚辞来。
他不想让楚辞太累。
两人隔着手机聊了一阵。
好似是这段时间来。
他们打的最长的一个电话了。
一直到周延深那边传来催促的声音。
楚辞才回过神来。
“你先忙,我要去吃饭了。”
“去吧。”周延深应着。
楚辞:“那我挂啦?”
说着楚辞真的要挂电话。
一点都没含糊的。
而在楚辞挂电话的瞬间。
周延深的声音却忽然传来:“楚辞。”
楚辞愣了一下:“怎么了?”
她以为周延深有什么话还没说完。
结果这人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我很想你。”
很轻很轻的四个字。
却透着很深的思念。
彻彻底底的让楚辞的耳根子红了。
但好似这样的情话绵绵还不够。
没给楚辞回神的时间。
周延深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爱你,楚辞。”
又是一次忽然的表白。
打的楚辞措手不及。
楚辞的脸颊滚烫滚烫的。
从耳根子一路红到了脖颈。
而上一次。
周延深表白的时候。
楚辞都还没能有反应。
这一次。
又是如此。
周延深轻笑着:“我挂了。”
说完,周延深真的挂了。
楚辞看着手机愣怔了片刻。
秦放已经找了过来。
“吃饭呢,你干什么呢!”
楚辞回过神。
秦放一惊一乍的。
“接个电话而已,你怎么脸和烧起来了一样。”
“周延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秦放仔细的看着楚辞。
楚辞抓着手机。
而后才一本正经的说着:“他说他爱我。”
秦放:“!”
他不过是叫楚辞吃饭。
至于莫名其妙被喂一脸狗粮吗?
秦放不想理。
他现在觉得。
楚辞比恋爱脑还可怕。
除了周延深。
楚辞大概就想不到其他的事了。
秦放干脆把楚辞拽着超前走。
而楚辞的脑海里。
仍旧停留在这句表白上。
“秦放,我都没回应他。”
楚辞忽然开口,看着秦放。
秦放闭着眼睛说。
“下次你们上床的时候你可以说。”
“你们吃饭也可以说。”
“各种场合,想说就说。”
然后秦放再看着楚辞。
就觉得自己看了一个傻子。
楚辞没好气的看向秦放。
而后,楚辞干脆不讨论了。
嗨。
她和一个单身狗说什么啊。
单身狗他不懂啊。
……
彼时。
南非开普敦。
周延深挂完电话。
重新走进地下室。
就这么看着面前的陈旻天。
因为常年不见天日。
陈旻天的肌肤也跟着苍白了很多。
但是陈旻天眼中仍然带着锐利。
就算是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里。
陈旻天也从来没放弃过。
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离开这里。
他看着周延深走来。
态度倒是从容:“你问我一百次结果也一样的,我不认识。”
地面上都是照片。
视频里是在实况转播楚鄞戒毒的模样。
周延深就只是看着陈旻天。
不急不躁的。
陈旻天面对周延深的时候。
其实是脚底窜上来的胆寒。
说不出的原因。
就好似当年的血雨腥风。
周延深并没参与。
但是这人出现的时候。
就自带狠戾。
所有的局面都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和周延深周旋了十日。
陈旻天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好。”周延深淡淡开口。
“既然你不认识,那楚鄞留着也没任何用处了。”
说着,周延深一扬手。
那眸底的阴狠显而易见。
陈旻天纹丝不动的坐着。
但是在周延深长达十天的心理折磨里。
他的手段高于任何人。
陈旻没反应是假的。
他确确实实如同周延深说的。
他是楚旻天。
楚鄞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言是楚家的独苗。
楚旻天从来没想过。
有朝一日。
自己能把楚鄞都连累了。
但是陈旻天更分得清什么该说。
什么不该说。
所以,就算如此。
陈旻天也一声不吭。
而后。
屏幕里一声惨烈。
陈旻天的眉头动了动。
屏幕黯了下来。
周延深的声音冷静的传来。
“楚鄞留着无用。”
“就算你不是楚旻天又如何?”
“当年随着你出神入死的兄弟,你也无所谓了吗?”
“我会一个个杀。”
“一直到你说真话为止。”
周延深一字一句的开口。
陈旻天在周延深的话里。
听出了狠意。
而一闪而过的镜头。
已经让陈旻天再也看不见楚鄞的身影了。
镜头再换上的时候。
是陈旻天再熟悉不过的战友。
陆续出事,家破人亡。
“而你,不过就是被法律界定的死人。”
周延深淡淡的笑了笑。
“你连国门都进不了,因为你没身份了。”
他一针见血:“你和死了有区别吗?”
“陈旻天,我知道你的心思。”
“至于我的心思你也清楚。”
“我只想知道,当年的幕后主使。”
“你跟在我父亲身边多年,我父亲的为人你很清楚。”
“十年前的案子,可以避免的。”
“这些人是受害者,周家也一样是受害者。”
“只要你说出这个人。”
周延深已经站在陈旻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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