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
管家的工作已经完毕,剩下的一切都要顾白自己接手。取杂所需耗费时间繁多,要快速成形,使用管家只能说是物尽其用。但接下来的一切都必须靠顾白身度过,不然的话,这暂时无名的功法,永远都只会是管家的一道程序,无法成顾白升自身的功法。
千多功法口诀在在呢喃,语调无平仄,句子无断点。它们在耳边不断诉说,如诱人魔音又似大音希声,回荡在脑海中,无法消抹而去。自然,顾白也不想它们消失。
这些功法口诀在体内运行之时,都想要自身成身体中唯一的主线,其他功法仅是围绕自己而运行。可取杂的过程中,已经将它们都各自束缚在了自己的运行轨道之中。
他们虽然缠绕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链接,好像一团麻球,缠绕在一起看似是整体,可实际上却是毫无关联的万千麻线。
可从第二阶糅合开始,这些来毫不相关的运行轨迹,又要再一次的合并在一起,直到麻线拧成一股绳,彻底融一体之。
身体再次产生变化的时候,顾白是在努力的去捕捉每一把声音传到脑中的音节字符,可口诀茫茫多,又毫无平仄断句,身听起来就毫无理据,虽然知音了了分明,但当这些声音成百上千时,根无法完美辨识各自。
身体中的相互吞噬已经开始,若无法把握好功法口诀,那么他的身体将会成一炉废丹,只是把材料粗糙的用火融化粘附在了一起,根没有效用。可以说,整个身躯都是彻底的报废。除非是粉碎身体,破而后立重塑身躯再重新取杂,才有可能在进行一次柔和。
可要从头再来。则必须需要大量时间。他在此刻最缺乏的,恰恰就是时间。
从第一层到第三层,他必须在一天之内就完成。或者说,是在十二个小时之内。看似天方夜谭,但在他雄厚到变态的根基下,却是完全有可能的。
收敛心神,捕捉脑海中的声音,如在暗涌中找到相应的水流。每功法都对应体内的回路,虽然在互相吞并,可主线依旧清晰。只要百分之百的集中心神。就能感受到汹涌中的律动。杂多的功法中最顶尖的就那么几十,而属于基础的功法更稀少,只有若二十。心神先是抓住这些功法,好似一掌托塔底,五指拔塔尖,囊括中间千多不同的功法。
这一下子立刻是脉络清晰,比起之前完全的杂乱无序好得多。
每功法中都有其道理之处,有的说要气涌百汇冲海泉,有的说运气丹田造紫府。顾白身又并不是武学大师。根辨不清谁高谁低孰是孰非。
可他无法用聪明的办法成事,却不代表没有可行的蠢办法,虽没法如前者那般高效,却能做到万无一失。千种功法的道理顾白一一尝试。并且在那之后开始了相际互会。以某火系功法印证其他火系功法,又反证水系功法;风雷功法能够相互际会做到相加成积;气聚丹田与气若璇玑入驻三百六十周天穴脉的功法,各自有理,却未必不能共存。
就这样。脑中的声音开始减少,有的是已经明悟,有的被淘汰。有在功法的互相印证中发现,另一功法原来早就如此做到。同时,也有无声之音在顾白心中沉淀。这些都是在过程中生出种种奥妙后的沉淀,是经验的累积。他没有那么深刻的武学基础,无法做到言传只能意会。
经脉复杂若亿万翀交合、奇诡如魔神的身躯越发简化。身体中各种功法衍生出来的气流在也在大蛇吃小蛇之下越发统一。最后两股最大的气流的相交在了一起。一声爆裂,身体又是炸成了两段。
顾白用尽心神将想要流窜去身体的气流把持住,以最快的速度修复身体后,让它们再次在体内运行。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直到了第八十次失败后,两股好像完全相反的气流是终于融汇到了一起。
轰!轰!轰!!!
三声轰鸣是炸出了三个一次比一次大的气爆。这时脑海中是终于只剩下了一把声音,身体中的那些回路互相吞并后,竟然是变成了一具与普通人完全相同的身躯。一般人该有的穴道顾白一个不少,天生异禀多了奇穴或少了气穴的,他也一点没有。看似就是一具凡躯。
(果然!人体的奥妙绝不可能那么简单。完全剧情世界中,强大者都以人形展现身姿并非无理。不过是我现在层次太低无法探究罢了。)
当那把声音最后的一个音节都消失之时,在身体中运行不息的气流也终于自成循环,无需他推动也可自行流转。
糅合成功的那刻起,豁然而通,气流运行一周天一循环,力量便增加三分,只觉四肢百骸,每一处都有精神力气勃然而兴,沛然而至,甚至头发根上似乎均有劲力充盈。体内那股好似气流的能量是染上了几分灵气,在体内流转之时,时而如灵蛇探穴,时而如龙巡四野。
(第二阶已成,可以说这套功法基成型。接下来,就是看我能驾驭这套功法多少的时候了!)
意识关注在体内中的气流,染上了灵性在体内流动不止的气流一感受到顾白的意识关注,立刻是躁动不安,来在畅游的它,好像是被什么抓住了气管,甚是不舒畅。等到意识想要侵入其中后,这股气流更加是开始在身体中横冲直撞。
一时间,才定型的五脏六腑一下子就破裂来开,穴脉筋肉也是被捣碎。
鲜血难以抑制的从破裂处流出,可来不及等它们低落地面,又神奇的开始倒流。气流不管多么神奇,也逃不过其身的功能,那就是它是拿来升身体的工具。就算是成精的丹药,其功用也是拿来让人进补的。
初生的气流还没时间认知清楚这具孕养自己的身体呢,就被顾白的意识扼杀。看着这一幕的黑,虽然没有实体存在,可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这世界,就是那么残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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