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到时候你怎么联络绝风他们?还有这荒山野岭的,不怕那些人追杀?”
慕仪想着君北珩重伤在此养病也算安静,而且君北珩重伤之后,内力和毒素的反噬,让他身体很是亏损。最好是这次一举将君北珩的毒全都解了,只是她去救神医之前将点红珠都放在京中。
“我早已经命绝风送过来,他们应该在来的途中。而且这虽然是荒山野岭,当年我派人来请朴神医时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这附近如果不是有人指路,在前面的密林就会找不到方向,一时之间也算安全。京中太烦,我暂时不想回去。”君北珩轻咳了两声,眉宇微微蹙起,一双好看的眼睛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痛苦,看起来是毒素发作了。
“是不是有毒发了?”慕仪上前拉过君北珩,往医庐里间的床铺拖过去,命令道:“躺床上!”
她这两天一直让君北珩静养静养,结果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她清楚她止不住他的,就不管他了,干脆让他处理完自己的事情。
而且这几日在马车上施针很是不方便,所以那些毒素应该更加严重难以克制了。
慕仪皱着眉看着君北珩,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就该听她的!
君北珩脸上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自动自觉地就躺在了床上,慕仪取出了银针放在一旁,然后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君北珩的衣袍,毕竟给君北珩施针次数多了,这种解衣服的事情也熟悉多了。
慕仪快速精准地给君北珩施针,等到施完针已经是两刻钟之后。
“我去找找这里有什么药可以减缓你的痛苦,你就躺在这里不要动。”慕仪叮嘱道,君北珩眨了眨眼睛以示听话。
慕仪走出去后在朴神医的医庐里面翻了一圈,翻了一些药材,给君北珩熬药。她又在药柜上翻出了一些金疮药。
慕仪握着那一小瓶的金疮药,指尖微凉。她身上的伤这几日都没有处理好,恐怕后背都狰狞可怖,没有了空间后,只怕短时间这些伤疤都没有药可以消掉。
还有脸上的两道,她自己偷偷地照了照镜子,发现那两道伤疤划得很是滑稽可笑,她摸了摸,瞬间恨死了那些死士了!
慕仪将熬好的药带进去房间的时候,君北珩正在浅眠,听到声音一双眼睛澈亮地睁开。
慕仪将君北珩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全部拔掉,扶起君北珩半躺着:“喝药。”
君北珩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面不改色一气喝完,慕仪看着君北珩喝下,很是佩服他的定力,刚才她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是奇怪,还有点苦。
君北珩垂了垂眼,慕仪接过药碗放在一旁,却听到君北珩慵懒地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慕仪脱口问道,她已经数不清今天是哪天了。
君北珩忽而凑近,双手捧起了慕仪的脸,温热的指尖在慕仪脸上轻柔地刮蹭着,口中是浓醇的呢喃道:“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慕仪微楞,脑海里算了一算,发现今日还正好是成婚的日子。
“可是,我们如今在这里成不了婚。”慕仪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眸,想起她之前苦绣了一个月的刺绣,如今都没有用了。
“谁说成不了的?”君北珩将额头抵在慕仪额上,轻和地道:“今日我们就在这里以天地为誓成婚,回京后我会亲自将你的名字呈交君氏皇族宗谱,你从今往后便正正式式是我的王妃。”
慕仪忽而抬眼,只见君北珩眼神中一片真挚。
“只是委屈你了,等到回京我自然会亲自挑一个吉日给你补办婚礼,我九王府的王妃怎么可能这么普通地过门。”君北珩笑着,俊美苍白的脸上却柔和得如温水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大办就不用了,普普通通就好。”慕仪只觉得心头一片暖意,笑着笑着却眼眶有点湿润。
她不在意仪式,只需要两个人真心实意地在一起就好。而且君北珩这件事情后,他身上的压力很大,这时候若是高调,只怕更引来别人的中讽。
“你在担心什么?”君北珩淡问道:“虽然我九王府现在势不如前,可是娶你进来风光大办的资本还是有的,更何况养一个你又不费什么钱。”
君北珩凤眸微弯,揶揄地看向慕仪。
慕仪气得瞪了一眼,被君北珩看见却见他笑得越发开心,“养我很费钱的,譬如我需要收集这世间的名药,我只吃好吃的膳食,若是你九王府一样都没怎么可能养得起我。”
“很快就有了。”君北珩笑笑,直接应道,“有你在,就有了。”
慕仪也不清楚君北珩之前在军营里面长大,她一想着以前君北珩都是和五大三粗的壮汉生活,怎么却长成情商这么高。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遇到君北珩,她就不想松手了。
“你确定我们是今晚成亲?”慕仪确认般地问道。
“嗯。”君北珩点了点头,“怎么?”
慕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那成亲会不会要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情?”
君北珩眼中瞳孔的眼色一瞬间浓深起来,带着迷离的情动:“你说呢?”
慕仪想起自己后背上的伤,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毕竟当初皇后也说过你这毒怕是无法……”
慕仪想起皇后说的话,当初皇后可是在她面前挖苦了君北珩一番,皇后是最初那个下毒的幕后指使,她尽管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但还是要相信皇后说的话。
只是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觉得自己被拦腰抱起,一把放在了床上,看似强硬,实则每个动作都轻柔至极。
“她怎么说的?”君北珩双手撑在慕仪身侧,拧眉看着慕仪,见到慕仪眼中的古怪颜色,他就清楚皇后一定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话。
“皇后说你这毒不能动情呀。”慕仪委婉地说出来。
慕仪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一抹温暖覆盖住了,准备到口的话变成含糊不清,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只觉得鼻尖的气息就如同在君北珩那里度过来的一般,紧张得她不敢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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