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瓶茅台的酒劲在身体里反复发酵,陆远浑身热的像是在火烧,脑子里天旋地转。
吴美丽和老板娘说话的时候,他曾迷迷糊糊睁开过眼睛,可身上提不起力气,又迷迷糊糊的闭了眼继续睡。
在吴美丽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辛辣的酒气在嗓子眼里乱窜,口干舌燥。
从喝酒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小肚子有些发胀,憋尿了。
“陆哥……”
旅馆床上,吴美丽的裙子已经脱下,两条腿修长紧绷,蜷曲坐在身边。
她以前在村里很少进县城,穿的是这个年代农村最常见的小肚兜,自从去厂里做了公关,就换成了城市女性流行穿的内衣,把身材勾勒的更加丰满。
一向都是她最骄傲的风景。
在给陆远解皮带的时候,她的手颤抖的厉害,一张脸已经红的像血,紧紧咬着嘴唇,开始给陆远往下解长裤。
裤腿有点紧,躺着又不好脱。
“美丽,你干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陆远就算醉的再沉也有了感觉,脑子里一个激灵,眼睛唰的睁开。
看到浑身上下不着一缕的吴美丽后,他微微愣了个神,又一下子紧闭双眼,小肚子像是燃起了一团火,本就面红耳赤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虽然脑子直犯迷糊,可陆远依然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挣扎着翻身坐起。
眼睛也一直没有睁开,抬手扶住了床边的墙壁,踉踉跄跄走了下去。
陆远这才把眼睛睁开,看着眼前模糊的旅馆房间,嗓子忍不住发干:“厕所,厕所在哪儿,我要解手,憋不住了!”
吴美丽的脸蛋一下子红透了。
“陆哥,你……你小心点,别摔了,我扶着你。”
手忙脚乱的把内衣套上,也没来得及继续穿裙子,吴美丽赶紧上前扶住陆远,声音带着羞涩打着颤,还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这个年代的旅馆,条件一般都不好,像是友谊宾馆那样的高档场所才有卧室卫生间。
这种汽车旅馆的厕所是公用的,在走廊尽头,和他们的房间有一些远。
如果是夜里上大号,肯定要去厕所,小便就不用那么麻烦,床脚旁放着尿壶,是低档旅馆的必备品。
现在穿成这个样子,肯定不能扶陆远去外边厕所,吴美丽吃力的把陆远扶到床边,蹲下身把尿壶盖子掀开,小声道:“我扶着你,你,你尿吧。”
陆远也实在憋不住了,弯腰把尿壶拿起,左手扶住床,摇摇晃晃的走到墙角,背对着吴美丽把着尿壶站了有一会。
尽管憋的厉害,但他喝的不是水,憋得狠了反而尿不出来,使劲收了收小肚子,终于淅沥沥的尿了小半壶,身上像是抽光了所有力气,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
“美丽。”
放下尿壶提上短裤,陆远这才回过头,看着只穿了贴身内衣的吴美丽,心头和眼睛里的火热逐渐消退。
他缓慢而又坚定的摇了摇头,“把衣服穿上,别这样。”
吴美丽站在原地,两只眼睛越来越红,一下子抬手捂住脸,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又委屈,又羞愧,又难受,心里就像是决了堤的大坝。
她内心中的各种情绪夹在一起涌上心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越哭越凶,越哭越狠,雪白细腻的身子也随着哭声微微颤抖。
这种别样的诱惑,看上去格外刺激,险些又把陆远的火气给勾上来。
“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陆远身上还是有些乏力,抬手揉揉眉心,把床上的薄被展开盖住眼前的诱人风景,低声说道:“你不会明白的……我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一个人,为了雨柔,为了她和晓彤……”
“咱们是上下级,是同事,又是一个村的,也是朋友。这就是咱俩的关系,以后不会再进一步,我也不希望变的生分,美丽,你是个好姑娘,年轻漂亮,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不值得。”
说完,低头沉默一会儿,把上衣穿好走出门,又给吴美丽把门关上,找老板娘另外开了一个房。
等到将房门反锁,陆远再也撑不住了,连衣服都没脱,躺到床上拿被子蒙上头,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
四瓶茅台的酒劲终于过去,陆远打开窗子深呼吸几口气,精神为之一振。
打水洗了把脸,他再次敲开了吴美丽的房间。
吴美丽已经不哭了。
眼睛能看出有些浮肿,显然哭了不短的时间,身上的裙子穿的整整齐齐,开门让陆远进来,低着头小声道:“陆哥,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你要骂我,你就骂,狠狠的骂……”
说到“对不起”的时候,声音又忍不住的带上了哭腔。
“哎!”
陆远心里低低叹息一声,本来还有些话想说,见她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开口,他和吴美丽一起找老板娘结了账,骑着嘉陵70回了陈家屯。
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
“雨柔,我回来了。”
吃了晚饭,哄着晓彤睡下,陆远在院子里洗着凉水澡,酒气已经全醒了,秦雨柔替他拿了条毛巾放在小板凳上,满脸温柔的看着他。
陆远用大舀子一边往自己身上浇水,一边借着月光,看着妻子皎洁的俏脸,嘿嘿笑道:“水不凉,来,给我搓搓背。”
秦雨柔俏脸一红,轻轻啐了一口。
虽然羞涩,但也没有拒绝,回东屋脱了衣服,裹着一条长毛巾走出来。
她左手抓着自己身上的毛巾一角,上前小心翼翼的给陆远擦拭后背。
哗啦啦!
陆远随手扔掉大舀子,在盆里激起一大片水花。
转过身,陆远抱住秦雨柔的娇躯,把头埋在妻子胸前深深嗅了几下,一直嗅的她满脸通红,这才抬起头来,目光中蕴含着浓浓爱意。
“雨柔,你永远不用担心,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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