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可是一门手艺绝活。
一个人再聪明也有他不懂或不擅长的东西。
元帝和容伶猜得没有错,卓一澜拿着盒子回东宫研究,研究到最后将元帝的盒子拆掉了,结果,再怎么努力都装不回去。
蓝牧在一旁瞧得麻木,主子最近不太正常。
可是,作为下属还是要受着……
卓一澜冷冷地瞥着一堆木块,“蓝牧,你把盒子送去还给容公公吧,就说是你不小心摔了。”
“?!……”
蓝牧差点给他跪了,“殿下——”
“嗯?想抗命?”卓一澜挑眉。
“殿下,木盒就算再怎么摔也不会成这样子。”只有像你这样拆着,才会一块一块啊。
卓一澜敷衍道:“没事,是你摔得比较特别。”
“……”
蓝牧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住惊吓。
这可是陛下的东西!
他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真扛得住吗?
一定是他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过主子了!
最终在自家主子冷冷的目光下,蓝牧还是捧着一堆残木块去见了容公公,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容公公,盒子还回来了,殿下说是我不小心摔成了这样,还摔得比较特别。”
容伶听着先是一愣,接着差点没憋住笑。
这可是大乐子了!
容伶让蓝牧先回去。
蓝牧见没有追究,如同大赦地遁了。
倒是容伶立马带着一堆残木块,去禀报元帝。
元帝听了后,大笑不止。
可是没一会儿又有人来禀报,说三殿下连夜出宫了。
元帝没好气了,“这小子嫌弃外面的谣言还少吗?”
“殿下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容伶平和地回道。
元帝笑骂道:“估计是斜了,他都能说成是正的。”
容伶应景地笑一笑,因为这话他没法接。
……
卓府。沁香园。
楚兰歌居住的厢房里,纱窗透出朦胧的亮光。
此时屋子里的楚兰歌沐浴焚香,跪坐在一张檀木矮塌,面容萧索地看着小茶桌上面摆着的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体颇具气势,宛若游龙。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楚兰歌始终保持着这一个坐姿。
直到夜深了,万籁俱静。
她才缓缓地抬起双手,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拆开,取出了里面的信函。
据在手里的纸张略厚,她在心底期盼着这是父亲写给自己的话。可是,她又知道这不太可能。因为她父亲是一个喜欢做实事,却不爱多说话的人。
果然,将信封打开。
楚父交待的话,仅有前面寥寥几句,用词用句还格外严肃。
接下来的内容几乎全是一些邻国秘辛!
等看到最后一页,楚父笔峰一转,提起了元帝的一桩隐秘……楚兰歌瞳孔一缩,接着啪的一声,将信按在了桌面。良久,冷静下来的楚兰歌,缓缓地抽出了最后一张,放到桐油灯的火苗上面。点燃了纸张,直到烧掉了,这才慢慢地将桌面上的信收了起来。
楚兰歌将信妥善收好。
躺到了床榻上,辗转了一夜,将近天亮时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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