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灌下去没有?”
“怎么还不见他醒来啊?”
因为考虑到薛神医是秦皇后要的人,秦家人虽怀疑其身份,却终究不敢怠慢。
秦四爷踱着步子,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可床榻上的人却一直没有动静,难怪他会如此焦急。
时间不等人啊!
若耽误了秦皇后的大事,他们怕是没好果子吃。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家跟皇后娘娘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只有秦皇后安然无恙,他们秦家才能继续站在权力的巅峰,不至于被其他家族所代替。
“刚灌下不久,兴许是药效还没发挥出来。”小厮满是忐忑的答道。
薛神医背对着众人而眠,依旧睡的昏天暗地。那鼾声一波接着一波,比夏天的雷还要响,一下一下的敲在秦四爷的心上,莫名的叫人不爽。
可秦四爷却又不能拿薛神医怎么办!
若是把人给揍坏了,娘娘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四爷要不先回去歇着?反正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儿。等他醒了,小的再派人去请。”还是管家看他急得慌,好意的劝了一句。
秦四爷停下脚步。好像除了等,也没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就在一众人相继踏出屋子后,背对着屏风的薛神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根本就没醉!毕竟是神医啊,醒酒药提前吃上一颗,喝它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之所以装醉不搭理人,纯粹是有意刁难秦家人!
谁叫他看秦家人不顺眼呢!
呵!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这样,薛神医安安心心的在承恩公府一觉睡到大天亮。
负责看守的小厮见他醒来,简直要感动得哭了。因为他要是再不醒,他这个做下人的就要永远沉睡醒不过来了!
“薛神医,您可算是醒来了!”小厮听见屋子里的动静,喜极而泣。而后,不等薛神医有所反应,他飞快的跑到院子里,高喊道:“醒了,醒了,薛神医醒了!”
闻讯而来的秦家人,立马将这小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薛神医不慌不忙的起身,在小厮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愣是让秦家的主子们等了小半个时辰。见了面之后,他摸着肚子,提了第二个要求。“饿了,摆饭吧!”
秦家众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这薛神医真是好大的派头!
不,他们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传闻中的薛神医!
“你当真是薛神医?”最先开口的,是秦家排行老二的秦华。
“如假包换。”薛景年倨傲的昂着下巴,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袖上的褶子。这秦家果然富贵,随随便便一件衣裳都是上等的料子,寻常百姓一辈子穿不起的那种。
“你如何证明?!”秦四爷满是火气的质问。
这人可是让他白白等了一天!
这口怨气不出,他着实难以释怀!
薛景年抖了抖有些酸麻的腿,说道:“你们到处打听我的下落,如今我人在这儿了,你们却不信!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便是!”
“哼!你当承恩公府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见他态度比他们秦家人还要狂,秦四爷的火爆脾气蹭蹭蹭又往上冒了好几丈。
“不走还能怎么着,你们管吃管喝啊!”秦四爷不满的瞪眼,薛景年就比他瞪得还要大。
比谁眼睛大?他还从未输过!
“你!”秦四爷气得抡起拳头就要揍人。
最终还是秦家家主秦荣及时的制止了他。“四弟,不可造次!”
说完,他淡淡的睨了薛景年一眼,问道:“你说你是薛神医,那你可能瞧出我有什么病?”
薛景年咦了一声。“这话听着倒是稀奇!还从未有人会主动说自己有病的!”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秦四爷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大哥,这人就是个泼皮无赖,直接叫人打出去便是!”
秦荣斜了他一眼。“先等他说完不迟。”
“大哥......”
“四弟,稍安勿躁!”
秦四爷被拦下,只得气恼的瞪眼,被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儿能装到几时!
据他所知,秦家家主身体一向康健,从未有个头疼脑热的。之所以会这么问,定是在给这老头儿下套,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
这也是秦荣能稳坐家主之位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的老谋深渊。
薛景年无惧他的威胁。他盯着秦家家主看了一眼,便有了结论。“秦家主近来可是睡不好,偶尔伴有心慌之症,还经常惊梦盗汗?”
秦荣微微一怔,很快就将眼底的惊讶掩饰了过去。“依先生所言,我患的是什么病?”
秦荣改口称呼薛景年为先生,便是认同了他。
在座的人,无不震惊。
这姓薛的,当真是神医不成?没有把脉,没有任何询问,仅凭看了家主一眼,就诊断出了他的病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心疾。”薛景年铁口断言。
“不可能!”秦四爷第一个跳了起来。“你在胡诌些什么!我大哥身子向来很好,怎么可能会得心疾!”
“有没有心疾,一试便知。”薛景年懒得跟他解释,直接从腰间摸出一个针袋子,径直朝着秦家家主走去。
“你干什么?!”
“快,拦下他,他想要行刺家主!”
说时迟那时快,距离秦荣最近的秦家二爷立马起身,将他护在了身后。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剑拔弩张,紧张得不行。
薛景年却不慌不忙的展开那布袋子,露出里面针灸用的器具来。“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草木皆兵的样子,不就是扎个针灸,至于么......”
看到他手里捏着的究竟为何物时,场面一度尴尬。
“咳咳......好了,你们都坐下吧,莫要叫人看了笑话。”秦荣朝着几位兄弟眼神示意,让他们先冷静下来。
薛景年慢吞吞的走到他的面前,让他抬起左手。
秦荣乖乖照做。
薛景年拈起一根银针,精准狠地插入其中食指手的指缝,而后又飞快的拔出。须臾之后,只见一滴暗红色的血液从那针眼冒了出来。
“这......这血怎么是暗红色?!”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惊愕的张大了嘴。
关于这个验证法子,都是胡诌的,别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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