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娇看着这个泼货,看她还不死心,心想不用狠招,看来制不住这群货。
“小桃,去,把菜刀拿过来”
文氏一众人听到她要拿菜刀,“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有王法的,”
“王法?”吴婉娇大笑几声,“王法就是阿猫阿狗就能公然入室抢劫,厨房里,我叫焦婆子把热水烧开了,”她停了一下,“我听说杀猪时,就是让猪多使唤使唤,那肉质才好吃,猪肉我吃过了,人肉可还没有偿过,”说完冷冷地看了看吴文氏,文氏大骇“你敢”
“怎么不敢,又不是我叫你们过来的,你自己跑过来让我宰的。”说完两手一摊,“我傻,不宰”
文氏象见了鬼一样,跳着喊着,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吴婉娇看着一群披头散发的疯子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
小桃拍了拍心脯,小姐可真会吓人,菜刀是切肉的,又不是杀猪刀。
吴三娘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吴婉娇,“要是她们不走,你真……”想想都怕,真得要杀人吗?
吴婉娇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吓吓她们,那敢真杀,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再说她们又不是傻子,怎么真会等着。”
阮嬷嬷默默看了看姐妹两人,差别可不是一点点啊。
吴大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还未到正厅便听他叫道,“六娘,六娘,我刚才看到大姑她们了,她们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
“你应该问,我把她们怎么样了,难道没看见她们狼狈样?”吴婉娇挑眉说道。
“我,我不是担心你们嘛”吴大郎说道,“那个事情都按你说得做得差不多了”
“哦,说说看”
三娘看吴大郎喘着气,上了一杯温水给他,他一口气喝光了。
“你那天挑得那个讼师真不错呢,你是怎么看出他有这能耐的?”吴大郎非常好奇。
“也没什么,”吴婉娇叹了口气,“他今天在堂上的表现怎么样?”
“很好,我把你教给我的东西跟他一说,他琢磨了几天,做得比我们想的还要好,我跟万成他们在人群中引导人群的情绪,效果很好,那个邱三被一条小蛇一试,果然一蹦三尺高,”说完,恨恨的骂道,“这个杂种居然陷害爹爹,让他不得好死。”厅里的气氛一起压抑起来,吴三娘小声的哭了起来“也不知爹爹在牢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罪”
“罪肯定是受了,邱三这个王八不得好死”吴大郎能想能骂的就是些了。
吴婉娇低下了头,也不知父亲得罪什么人,还是制冰方子惹人眼,亦或是别得原因,想想真让人头疼。
万成和管家在外院算着银子的事。
“总共花了多少?”万成看向管家,管家放下算盘,“不多,总共才花了一仟贰佰俩多一点,还不包括打点牢头的,光牢头就花了近五百两,讼师二百两,走街窜巷撒播消息的小子们一百多两,还有各地段叫花子闲嘴瞌牙的一百多两,在青楼寻的小娘子一百两,杂耍玩蛇的一百两,其他就是一些跑腿的杂费。”
万成点了点,“要不是六不姐这个办法,到衙门里走门路,伍仟俩都不够”
“那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管家急切的问道。
“应当快了,”万成笑了笑,“如果再不出来,六小姐能把京城闹翻天,这次的便宜全被姓舒的那小子赚了,卖话本到酒楼、茶燎让他好生赚了一笔,又在京兆府里出了一次风头,他在京城的路以后肯定好走多了。”
“听说,这个人是小姐选得?”
“是的,那天,文昌路上一溜排的茶楼里都是卖酸文,小姐眼光独辣啊,就选了他。”
“为何?”
“小姐当时说,此人身上夹袍已经洗得发白,但却几乎没褶子,露出的中衣袖口雪白无痕,说明此人对生活相当讲究,再看他的头发,时下有一些男人为了拢紧发丝,也跟女人一样要抹头油,他上面没有抹油却一丝不乱,说明此人对自己的端容要求严格,从侧面也反映了他对自己行事也是如此,再看脚上,千层底的黑面鞋样式老旧,小姐问我是不是京城的货,我看了看不像京里的东西,小姐说那必然是家中母亲或妻子做的,如果是母亲定然是对母亲敬重孝顺,如果是妻子定是敬爱有家的人,这样的人明明有格调却也来卖酸文,定不是来卖酸文的而是等机会,一个让别人认识他的机会,可惜了只是个秀才”
“说老实话,那天一群人,都是一样的夹袍,一样的头发整齐,我真没有看出此人有何不同”万成摇了摇头,管家也叹了口气,“老爷出了这样的事,我真以为这个家要散了,想不到,想不到啊”
京城某处歌坊。
“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你运道不好,我也没办法”某人啜了一口小酒,“怎么这都十多年了,还惦记着呢?”
对面坐着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唇上蓄着一撇小胡子,发质浓有光泽被一个白玉簪子束着,一身武士官服,体型匀称,充满着王室贵族才有的高贵气度,半抬着手臂,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里露出冷酷无情的光芒,听到对面的话,眼皮抬了一下,“就你那点小心思,算了吧”
“不算能怎么的,不就是二万两银子嘛,今年回不了本,明年回,不急。”
这时门被拉开了,一个随侍来到他边上,套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说完后便跪着等他指令,“也罢,动就动吧,是谁的机会都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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