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小祖也跟着起身。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顾眠急匆匆进入房间，换了身最普通的衣服，戴上帽子跟口罩。
她出来的时候，小祖就站在门口，并且态度坚决地要跟她一起去。
顾眠无奈，只能摘下帽子口罩，“没这么夸张吧。”
小祖点头，“有，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好吧，那就不出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顾眠跳坐在沙发里，盘着腿说，“我是突然想到曾经跟甄橙一起打工的店，想着用我们的回忆让她觉悟。“
“……”小祖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拆穿，反正她出去她就要跟着。
“坐吧！”顾眠指着对面的沙发，“你这么看着我，好像看犯人一样。”
小祖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你觉得甄橙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有。”顾眠坚定的点头，“只要还有一线希望。”
“就因为她曾经帮过你？”小祖觉得顾眠有时候太过圣母。
甄橙反复无常，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把她当成朋友，一味的包容到最后只会变成纵容。
“如果，我是说如果……”顾眠认真的说，“有那么一天，武胜跟你一起执行任务，他开枪打中了你，致你与死亡边缘。你会原谅他吗？”
“他的枪口永远都不会对准我。”小祖肯定道。
顾眠气笑了，“我都说是如果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相信是他的抢走火了。”小祖勾唇，眼神深邃，“如果他是对着我开枪，那么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啪啪，顾眠鼓掌，“我跟甄橙，就是你跟武胜这样的感情！我相信她是一时糊涂，肯定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
小祖抿唇，深深的呼吸，“但愿。”
“今天还有任务吗？”顾眠躺在沙发里，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
“没有。”小祖起身，收拾餐桌上剩下的一盒虾饺，“要不你再睡会？”
“嗯……要不咱们去看看明天的拍摄现场？”顾眠侧头看过去，“我很少在三环活动，不知道那边的环境污染严重不严重。”
“也行。过去看看。”小祖收拾好，换了衣服跟顾眠一起出门。
三环是冀城的文化中心，很多知名艺校都在这里，就连最受瞩目的冀城电视台也在这里。
顾眠跟小祖趴在人工河的堤岸边，看着清澈的河水发愁。
“这么干净，连一个矿泉水瓶都没有，上哪捡垃圾？”顾眠叹气。
小祖环视四周，也很失望，“对面的人民广场人流很大，但是也看不到一片垃圾。现在的人素质都这么高了吗？”
“谁说不是！”顾眠把一块小碎石踢到河里，立刻有个年轻男孩走过来，“抱歉，请您爱护公共环境。”
“我挺爱护的啊。”顾眠把帽子往下压了压。
“这条河上个月刚清污，请您不要往里丢垃圾。”男孩非常严肃。
顾眠笑笑，“我没丢，就是一不小心把小石头踢下去了。”
男孩朝河里看了看，见没有浮起什么垃圾才作罢，“那你注意，小石头最好也不要丢进去。”
“好嘞！”顾眠叫住男孩，“我记得这里之前的环境没这么好的。”
“嗯，确实，不过天籁集团成立了一个《清清》公益活动，专门整理垃圾污染。”一提起这个事，男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滔滔不绝的把公益活动的内容讲了一边，并且诚恳的邀请顾眠加入。
顾眠把男孩随身携带的报名表郑重的放进口袋，并且表示会认真考虑，男孩才满意的走开。
“既然治理的这么好，还让咱们来捡什么垃圾。”顾眠哭笑不得。
“作秀吧！”小祖嗤笑，“节目组宣传环保意识的同时，为天籁集团做广告。”
“天籁集团……”顾眠重复了几遍，然后看向小祖，“霍战霆的公司？”
小祖耸肩。
两人驱车在三环转了一大圈，根本就没有找到明天可以下手的地方。
回到公寓，顾眠就懒在沙发里，“这样的综艺节目有什么意思。”
“你就当是配合公司帮唐橙组合做宣传。”小祖挽袖子，“晚饭想吃什么，我做。”
“没胃口，我想躺一会，起的太早。”顾眠从沙发挪回床上，想了想，又爬起来。
她记得上午把那张工作证放在右边口袋，怎么从左边口袋摸出来的。
但是工作证完好无损，顾眠觉得应该是自己记错了。
她捏着工作证躺在床上，盯着照片里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隔着屏幕看着她一举一动的霍战霆，深深的靠在大班椅里，顾眠为什么对着一张工作证发呆？
总裁办的门被敲响。
“进。”霍战霆沉声。
蔡文昌推门进来，“霍总，明天的节目可能会到公司来录影。”
“取消这个环节。”
“啊？”
霍战霆一记冷眼扫过去，蔡文昌急忙点头，“是，我这就通知导演。”
他倒退的往外走，眼神动了动，试探道，“太太会代表节目组采访公司员工。”
“……”霍战霆掀起冷遂的眸凝着蔡文昌。
蔡文昌急忙低下头，“是我多嘴，我这就去回复节目组，任何人都不准到公司里进行拍摄！”
“把霍云财的工卡拿上来。”霍战霆突然道。
“公关部经理？”蔡文昌抑制不住的笑起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霍战霆收起锋利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时顿时柔和了许多。
顾眠拿着工作证睡着了，女孩的唇微微张开，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小祖的饭做妥，推门进来，见顾眠已经睡着了，帮她押了押被子，拿起她手中的工作卡。
她把工作证上的照片递到针孔镜头前，然后又放回顾眠的手中。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钟，但是霍战霆已经完成了截图。
男人深邃的眼眸眯起来，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女孩。
长发遮挡了大半边的脸，但是露出的肩头明显比顾眠宽。眉眼间虽然也跟顾眠有几分相似，但是眼神不像顾眠一样充满朝气，而是蓄着浓浓的厌世情绪。
不仅如此，女孩面无表情，有些下垂的面部肌肉，看起来至少比顾眠年长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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