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张仁让吓得汗毛倒立,四肢发软,瞬间如同一滩烂泥跌坐在地。
从他的表情来看,叶箫说的显然都是事实,不过他似乎是有什么顾忌,紧接着就如发疯了一般连连摇头说:
“姓叶的,你别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神的存在?”
张回春亲眼见到叶箫随意按了赵开山的胸口几下就将濒死的赵开山救活,又亲耳听到叶箫轻易道破张仁让的离奇病症,越发惊为天人。
但不经意间听到叶箫的后半句话竟然说张仁让的病因是被阴气缠身、怨灵诅咒,张回春顿时就接受不了了,忍不住文绉绉地劝说:
“叶小兄弟小小年纪就能轻易救活赵老哥,又能一眼识破我家孙子的病症,医术之高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但我们从医者最忌鬼神邪说,任何病症都要讲究医学根据,西医如此,中医亦然。
“叶小兄弟切莫走了旁门,白白浪费了一身非凡天赋。”
叶箫不以为然,微微摇头说:
“老先生此言差矣,除了西医和中医之外,医学还包括巫医、蛊医、毒医等,五花八门,各有千秋!
“就比方说令孙的病因就属于巫医的范畴。
“你非要拿中医和西医的医学根据去找令孙的病因,找得到吗?”
“这……”张回春有些哑然。
张仁让抢先一步说:
“爷爷,你不要听姓叶的胡言乱语,迷信!简直就是迷信!
“您在国外那些朋友既然也对我的病束手无策,那就再找其他隐世神医。
“姓叶的,你等着吧,我早晚能证明我绝不是被女鬼纠缠了!”
似乎是很害怕叶箫继续在人前说自己的隐疾,张仁让甚至都顾不得招呼赵心仪等人一声,说话间已经拉着张回春匆匆离开。
“我有说你是被女鬼缠身?”
叶箫哭笑不得,但本着医不叩门的原则,他也懒得深究张仁让讳疾忌医的荒唐行为。
把赵心仪等人也送走之后,叶箫熟练又麻利地去厨房将叶祸水昨晚就做好的手磨豆腐挑抬到院子里停着的一辆老旧的电动三轮车上,准备吃过早餐之后就去镇上卖。
心思细腻的叶祸水一边煮面条一边观察叶箫,发现叶箫挑抬几百斤的豆腐脸不红气不喘,越发担忧,毕竟往常的叶箫早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叶祸水藏不住话,将一碗热腾腾的清水挂面递给叶箫时憋不住说:
“叶箫,我怎么感觉你的力气突然就变大了不少,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回想起之前叶箫徒手将钢棍捏变形、一人之力就轻易打伤数十人等诡异举动,心地善良的叶祸水甚至怀疑叶箫是不是患了什么怪病,说话间忍不住凑到叶箫面前伸手触碰叶箫的额头。
无意中如此近距离看到叶祸水异常惹眼的丰腴上围,隐约闻到叶祸水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异香,叶箫下意识埋头回避。
叶祸水再美艳动人也毕竟是他的姐姐,他可不能对叶祸水有任何不敬的想法,这是礼义廉耻,也是对叶祸水尊重。
于是他就埋着头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叶祸水煮的面条一边心虚地催促叶祸水:
“姐,你下的面条真好吃,你也赶紧吃吧,不然该赶不上给真美姐他们送豆腐的时间了。”
“油嘴滑舌!”
察觉到自己俯身凑到叶箫面前时衣领很是羞人地下滑了一些,又注意到叶箫闪避的目光,叶祸水也赶紧垂着头难为情地吃面。
两人开着轰鸣声异常刺耳的破三轮出门时已经是早上六点过,村前村后都是往来劳作的村民,但无一例外全都远远躲开,显然叶箫的狠辣壮举已经传遍全村。
……
龙井村通往仙桃小镇必经的半道上停着一辆非常拉风的越野车。
张仁让瞒着已经先一步进城的张回春苦苦盼着。
他心急如焚,望眼欲穿,甚至对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的一名浓妆艳抹、衣着清凉、长发轻舞、媚眼如丝的年轻女人爱答不理。
说来也巧,女人正是周晚浓的好朋友苏琳,家里有点小钱,眼高于顶,嫌贫爱富,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一个有钱有势又帅气多金的神医老公。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张仁让对自己的冷淡,憋不住噘嘴抱怨说:
“仁让,不是我说你,龙井村我可熟啦,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医,倒是骗子特别多,你该不会被骗了吧?”
苏琳话音刚落,眼尖的张仁让看到叶箫驾驶一辆破三轮呼啸而来,二话不说,拧着一个包就推门下车跪在了马路上,口中连连哭嚎:
“叶神医救命啊……”
“那不是晚浓的废物前夫吗?豆腐西施叶祸水!”
戴一副精致太阳镜的苏琳透过车窗看到骑车而来的叶箫,神色间难掩的都是不屑。
但紧接着看到蹲坐在车厢里风情万种、天生雍容华贵但又一身媚骨的叶祸水,她顿时如临大敌,甚至顾不得穿上早就脱在一旁的高跟鞋,光着脚就飞快下车。
直觉告诉她,张仁让多半是想泡叶祸水。
等叶箫停车之后,她赶紧一边搀扶张仁让一边气势汹汹地解释说:
“仁让,你肯定是搞错啦,那个废物弃婿的姐姐根本就不是神医……啊……”
但她话没说完就被状若疯狂的张仁让一把推开。
仿佛魔怔了一般冲着破三轮上的叶箫连连磕头,张仁让用更加急切的语气哀求:
“叶神医,您能一眼识破小弟被阴气缠身、怨灵诅咒,肯定也有破解之法。
“求求您务必救救我,我这大半年都快被折磨疯了……”
苏琳更加暴怒,翻身爬起来上蹿下跳地咒骂:
“张仁让,你他妈疯了吧?
“你可是学医的,而且出身东海市鼎鼎大名的医学世家,为了泡妞至于说得这么邪乎吗?
“姓叶的弃婿,麻烦你好好管管你的妖精姐姐!
“敢抢我苏琳的男人,当心老娘撕烂她!”
注意到车厢里的叶祸水满脸委屈,叶箫微微皱眉。
眼尖的张仁让察觉到叶箫的神色间难掩的都是厌恶,再不客气,反手就给了苏琳一记响亮耳光,恶狠狠地骂道:
“闭嘴!谁他妈让你这么和叶神医说话的?”
没有丝毫的迟疑,张仁让紧接着又点头哈腰地小跑着扑到破三轮前跪下,并飞快拿出包里一沓又一沓的现金:
“叶神医,求求您千万要搭手救我一命,这十万块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诊金……”
想起先前张仁让羞辱自己的话,叶箫不假思索地摇头说:
“堂堂东海一医副院长的命就只值十万块?”
张仁让张口结舌,忙又掏出一张银行卡一并递给叶箫:
“叶神医,是我唐突了,这卡里的一百万也给你!”
叶箫继承了太初神女的记忆,深知巫医一道的独特行规,也不接钱,一脸警惕地说:
“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须先告诉我来龙去脉!
“恕我直言,所谓人鬼殊途,阴间亡灵是不会无缘无故纠缠阳间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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