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策笑了笑道:“这位先生请说。”
肖晨开口道:“商言是什么人?东方集团市场部经理!且不说他那些豪言壮志能不能兑现。
就说他标榜的所谓平价药、所谓药材和器械半价。
真是可笑到极致。
这里有一份关于东方集团的调查报告。
他们几乎垄断了京师府全部的医疗器材和药品的供给。
就算是外地的医药公司要将药品卖进京师府,也必须得经过他们的同意。
我想这一点,姚总深有感触吧,你们的医院常被人诟病药品价格太高,治疗费太高。
其实只是因为东方集团收取了本不该收取的中间费,使得药品价格直接涨了十几倍。
至于东方集团出售的器械和药品医疗事故更是层出不穷。
还敢说自己质量好。
我也真得是佩服商言经理的脸皮够厚啊。”
“还有!”
肖晨看向了商扁鹊道:“商会长,你做这个会长也有二十年了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除了让国医不断衰落下去之外,你什么都没做,你做的,只是让那些有钱人可以享受到便利的国医治疗,让他们可以享受到好的药材。
你向来对普通病人死活不顾。
你究竟有什么脸还待在这个会长的位置上?
狗屁国医协会,我看早该解散了,简直臭不可闻。
你怕我们制定标准,无非是怕夺走了你手中的权力而已。”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批评商会长,他老人家可是国医圣手!”
一个医师愤怒地吼道。
“国医圣手?狗屁!”
肖晨讽刺道:“我只不过是大商集团一个小小的董事长助理,但我的医术都比他这个所谓的圣手更好。
我们要办的是国医医院,不是福利院。
不是追求便宜,而是追求医术的极致和革新,追求创造出更多就只病症的方法。
医师,不应该是生意人。
我们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
生意,交给生意人去做,商圣手,你管得太宽了。
连一个小小的女孩都治不了,还敢称圣手,换了我,早买块豆腐撞死了。”
“你放屁!什么小女孩我治不了!你一个黄毛小子,还不到三十岁吧,你拿什么与我相比。
我从十岁学医,如今年过七十,整整学了六十年,你竟然敢说我不如你,真不知道,你是故意捣乱,还是真得自信。”
商扁鹊也怒了。
钟北野和南天门则在一旁看热闹,没有说话。
“呵呵,六十年就这水平,固步自封,腐朽至极,国医界有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耻辱。
每天想的不是钻研医术,而是如何赚钱,真是令人恶心。”
肖晨讽刺道。
“住口!你没有资格侮辱我师父,赶紧给他老人家道歉!”
商扁鹊的徒弟急了。
“商倾城,你是个恶毒的女人,没想到你的儿子也是个自大狂妄的白痴,国医圣手的称号是白给的吗?竟然敢如此目中无人!”
商言冷笑道。
商倾城的眼神从失望突然变得坚毅起来。
她站了起来说道:“目中无人?自大狂妄?你们谁见过我儿子的医术,就敢说他自大狂妄?
要我看,自大的不是他,而是你们这些不敢承认他人医术的人。
有理不怕人多,你们人多就有道理吗?不过是一群嗅着臭屁的蚊蝇罢了。
蝇营狗苟,恶心至极。
姚总,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说,要是您将合作交给东方集团,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们公司的黑料我儿子已经告诉了你几条。
但那并不是全部。
我也懒得在这里说,您是个大人物,我相信你自己就能调查清楚。”
既然已经注定了拿不到合作机会了,她不在乎将东方集团的合作几乎也给破坏了。
更何况,她说的本就是实话。
姚策刚要说话,却被别人打断了。
“道歉,小子,你必须给商圣手道歉!”
“没错,竟然还批评我们会长,你什么什么,如此狂妄!”
“呵呵,你们会长是皇帝吗?批评不得?而且,我说的那句话是假的或者错的?”
肖晨冷笑道:“就在来这里之前,商会长还从商言经理那里得到了一百万吧,最起码,我知道那不是冥币。”
商扁鹊老脸通红。
明明很隐蔽的事情,肖晨是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不清楚江湖茶楼的情报网有多恐怖。
“咳咳,小兄弟,纵然商会长有些事情做得世俗了一些,但他的医术也是当世顶尖的。
国医圣手就三人,他便是其一,这绝不是假的。
你说你一个小助理,竟然敢说医术比他老人家更强,你这不是找不痛快嘛。”
“没错,让这个白痴滚出去吧,这样的地方,被这种人搞得乌烟瘴气。”
商言等企业的老板也大喊道。
肖晨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道:“滚?呵呵,结果还没有公布,究竟谁滚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还有你捏造的几个证据,姚总就会相信你吗?就会把属于我们东方集团的合作机会给别人吗?”
商言大笑起来。
他觉得肖晨真得是太天真了,太可笑了。
“呵呵。”
肖晨也笑了笑,正要说话。
忽然间会议厅的门打开了。
月沉霜带着姚冰月走了进来。
正好就看到被众人围攻的肖晨。
“恩人!”
月沉霜大喊了一声。
兴奋不已。
她让三位圣手看了那天的针灸过程,才知道了肖晨有多么了不起,可是再想找人却找不到了。
月晓琳也不肯说出肖晨的下落。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原来是月女士。”
肖晨笑了笑道:“贵千金的情况好些了吧?”
“好多了,吃了您给开的方子,这孩子不仅胃口好了许多,而且也更有精神了。”
月沉霜连连点头道。
“那就好,这孩子长期在学校里过得并不愉快,忧郁之气凝结于脸上,长此以往,可不是好事儿。
你这做母亲的,该多陪孩子谈谈心,看看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赚钱要紧,但孩子若是病了,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意义。”
肖晨看了一眼姚冰月,虽然身体好了许多,但脸上的郁气仍未消散。
而且有加重的痕迹。
“老婆,你认识这位小哥?”
姚策好奇地问道。
月沉霜苦笑道:“老公啊,这就是咱们女儿的恩人啊,那段视频您不是看了吗?那就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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