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鹰鼻老人
有勇无谋是莽夫,有谋无勇是废柴!
青玄天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布局手段,悉数得逍遥子真传,可布大局也可布小局。
这一次,他就要布个大局。
窗外的师兄弟,拼杀已经接近尾声。
他们两人不知道的是,不但他们想得到剑谱,还有其他人也想得到剑谱。
正当两人快要精疲力竭之时,看热闹的人群中冲出几人,一人用刀在师兄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他劈死,有一人用铁锤把师弟砸成肉饼。
他们两师兄弟,争来争取,什么也没有争到,还白白送了性命。
抢走师弟身上剑谱的那人抽身远遁,在他的身后,几十号人渐渐的跟出去。
争夺剑谱,追逐的人群越行越远,渐渐消失。
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无人问津,两师兄弟谁也没有变成鸟儿在空中翱翔,反而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青玄天轻笑,有的计谋,从古至今,多少人用过,还是那么管用。
外面的尸体青玄天没有去管,他没有心好到为别人收尸,他也没有义务为别人收尸。
自己的尸体都不知道有谁来帮收,还要去考虑别人的尸体干嘛。
江湖吧!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大到一群人,一个天地;小到一个人,一柄剑。
行走在江湖里的人,都是孤独的!
手中的武器和酒可能是陪伴他们时间最长的东西。
青玄天爱喝酒,却不会醉。
他一天的时间,一半在喝酒,一半在修炼。
谁也不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修炼,体内的魔帝心经很是神奇,以前还需要青玄天运转,现在无需青玄天刻意去修炼,魔帝心经就会自己运转,只不过运转的速度要慢些而已。
青玄天不会去刻意的修炼,他差的不是实力,差的是眼界见识还有领悟。
几次施展魔化,现在魔气已经侵入骨头,再过一两年,魔气必定会入骨髓。
现在,青玄天需要修的是心境,受体内魔气的影响,他的心不再是如止水般平静。
他体内的内力也渐渐在转换,变成魔气内力,他整个人,都在慢慢的魔化。
等魔气侵入骨髓的时候,他的样子就会有大变,会变成像王不二一样的魔人。
与王不二又有诸多的不同,不同人经历同样事情都会有不同。
青玄天比较喜欢做充足的准备,有备无患嘛!
最近,他都一直在静静地沉淀修炼心境,没有去练剑。
有人说‘学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青玄天好久没有修炼剑法,剑法却没有什么退步,隐隐约约间还有所进步,这都归功于他沉淀心境时得来的感悟。
且不说青玄天最近修炼得如何,现在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鹬蚌相争,没有诱饵,又如何能让鹬蚌相争呢!
青玄天要去下诱饵,只有诱饵下够了,鹬蚌才会费力相争。
至于如何下饵,还需要青玄天亲自去布置。
海外的风,永远都是那么清凉,纵使你心里很燥热,吹吹海风,燥热感总会降低的。
对于海上生活久的人而言,海上没有什么好风景,除了蔚蓝的海还是蔚蓝的海。
一眼看去,眼前除了海,什么也没有。
不过,对于一个外来的,刚刚来到这里不久的人而言,蔚蓝的海却是最大的风景。
陆地上有牛车马车羊车可以代步,也可以步行;海面上走不了路,更别说牛马车,船成为唯一的代步工具。
有的人不喜欢小船,因为会晕船,有的人却特别喜欢小船,比如青玄天,他就特别喜欢小船。
一人一艘渔船,背着剑,在海面上轻轻航行,那是有多么的诗情画意。
在刀宗的大殿内,已经出海的朱小八湿漉漉的站在大殿正下方,索命刀看到他回来,就知道,他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没有去问朱小八事情办得怎么样,索命刀心里已有数。
“下去换一身衣服,准备准备吧,明日,可就是剑三和神女宫神女订婚的日子,不管如何说,我们也都不得不去啊!”
朱小八拱拳答道:“是,师父,弟子这就下去准备一番。”
索命刀脸上好不遮拦的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狐狸尾巴,终于是漏出来了。
大宗门派之间,有几棵他人种下荆棘也是正常的,只要清理干净了也就好了。
索命刀此时想得最多的不是除去荆棘的事情,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从中作梗,搅乱天剑宗和刀宗之间的关系,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聪明的人,也不一定会什么事情都知道。
不知道的东西,就会成为一个谜。
“前辈,能否放晚辈离去?”
青玄天的渔船被人拦住,是个鹰鼻老人,手握一把折扇,目光如鹰眼。
青玄天看他实力不弱,有凡品的实力,不想多生事端,就客客气气的与鹰鼻老人说道一番。
鹰鼻老人看到青玄天的表现,心里别提多高兴,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机智懂事的奴仆。
行走江湖,孤家寡人,遇到跑腿的事也需要自己去办,每次都把鹰鼻老人累得不成样子,早就想找个既懂事,又有实力的人,就是找不到,今日,终是看到个对眼的人,怎么可能放他走。
便道:“小子,师承何家?”
青玄天想也没想,说道:“小子本是个山野之人,偶得一江湖大侠路过小子村庄,传小子一本武学,小子自己琢磨修炼十余载,才有得如今成就。
小子看那些前辈高人,身负一剑,独行天下九州四海,小子也就学前辈们的模样,做个背剑远行的游侠儿,行走天下。”
鹰鼻老人听到青玄天的话后,心底更是高兴,喃喃道:“原来,是个没有背景的小子啊!”
这样的人,不就正合他的意愿?
“小子,老夫缺个使唤的人,看你激灵懂事,正合老夫胃口,只要跟着我,保准有好吃好喝的,还有好功夫练,比你独行游侠儿可好多了!”
青玄天好像陷入沉思之中,过一会,才道:“前辈,不是小子不想,只是小子此时有一件要紧事要去做,若不做,小子会悔恨终生的,实在是……”
青玄得是真情四溢,看不出所说的是真是假。
鹰鼻老人行走江湖多年,慧眼识人,也看不出青玄话的真假。
“哦?小子,你还有什么事?”
鹰鼻老人心底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这小子办的事情时间不是很久,等他办完事情又带着他一起走又如何?
也不是没有想到强行带走青玄天,只是细细想想其中的厉害,唯恐强行带走青玄天,往后青玄天会生二心。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鹰鼻老人是看透世间百态的人,很明白很多事其中的厉害干系。
青玄天想了又想,才说道:“前辈,晚辈早听闻神女宫的神女甚是迷人,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小子行走江湖没多久,在村野之中,看到也都是些个灰头土脸的村妇,没得什么看头。
小子就想去看看神女真容,到底是什么样个没人,能让那么多人恭维她的美。
听闻明日,她便要与天剑宗剑三订婚,小子想,平时外人想进神女宫一次也不是容易的事,明日神女宫大日子,自然是邀请四方来宾,即时,便能到神女宫中去看看神女模样,这才快船快人前往神女宫地盘。
没成想,在这半道便遇到前辈,也真是缘份啊!
小子心里是想着跟随前辈一起闯荡江湖,自然也能少吃点苦头,只是,转念一想,神女宫神女不见,也是一大憾事,小子现在为难得紧,也不知如何才是个办法。
不如,前辈帮忙想想办法,最好能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还不等鹰鼻老人说话,青玄天又接着道:“小子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前辈答不答应?”
鹰鼻老人好奇青玄天能有什么办法,村野之人,想必也没有什么入耳的办法,不过,听听也无妨。
便道:“小子,你且说说你的法子!”
青玄天道:“前辈,小子冒昧请求前辈陪晚辈到神女宫一趟,明日看过神女以后,晚辈就跟随前辈而去,前辈觉得小子这个主意如何?”
“咦”,鹰鼻老人轻咦一声,没想到,这个村野小子还能有这份见地,脑子也是聪明啊,那更是合他的心意。
“好,老夫也想去看看那小女娃儿是何等姿容,遥想老夫年轻之时,也见过很多俏美人,那时,她们就如牡丹立于百花丛中那般刺眼,现如今,在去看,红颜已老,再也没有半点姿色优势,只有实力才是她们说话底气。
老夫这么多年走来,终是想明白个事理,这世界啊,还是实力拳头说话。”
青玄天点头赞同道:“前辈高见,小子受教了。”
鹰鼻老人对青玄天的表现很是欣赏,干脆从他的小渔船上跳下来,到青玄天的船上。
要说鹰鼻老人的轻功也是厉害,脚落在青玄天身旁时,没有丝毫声响,更惊奇的是渔船底部没有泛起涟漪。
青玄天暗道:“好高明的轻功身法,自以为缩地神功练到大成,一跃十几丈,已经算是厉害。
世界之大,强人之多更是数不胜数,轻功高明的大有人在,若论轻功,他恐怕能与自己一较高下。
至于真正的杀人手段,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滑头,不可能没有杀人手段,真要比拼下来,谁上谁弱还真不好说。
现在不是动武的时候,能不动手尽谅不动手,先稳住他再说以后的事情,说不得,让他陪我去一趟神女宫,还会有所用处。”
青玄天已经想明白,先让鹰鼻老人陪他去神女宫,往后的事情,在做打算。
世事有多变,自然是上一秒计划好,下一秒,计划就要变动很多时候,青玄天都只是大体在心里谋划一下,至于细微之处,大都是临时起意做个布局。
船上有两个人,鹰鼻老人已经丢掉他自己的渔船,与青玄天共坐一艘渔船。
以鹰鼻老人的实力身份,不可能去划船,这个重任就交到青玄天的手上,不快不慢的划着船,心神悄无声息的在鹰鼻老人身上打量着。
想要看看鹰鼻老人的破绽在何处,鹰鼻老人没有动起来,当然,青玄天也就很难找到鹰鼻老人的破绽。
鹰鼻老人看着青玄天,想起自己年轻时,初出江湖闯荡,也是像青玄天这般,跟随着几个那时算很强的强者四处闯荡。
好坏都遇到,有好几次,都差点生死,在鬼门关走一圈,又回来了,只能说是福大命大。
那时只想着努力修炼,提升实力,做个强者,因此,也是错过很多的缘份。
现在回想回去,心中也是有些后悔,多年来,还是没有变成强者,在凡品实力以下的人看来,凡品已经是高手行列,只有到凡品实力,才知道,不上不下的境界是真的尴尬。
虽是同船渡,两人心可没有想到一处去。
青玄天已经想好明天该干的事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机一到,就可以干大事。
神女宫,最近几天可是越来越热闹,宗门里的女弟子,更是忙里忙外忙个不停。
神女要与人订婚,邀请了四方强者侠士前来见证,不把神女宫内布置得大气些,江湖人士前来贺礼看到就算口上不说心里也是会笑话的。
所以,这两天,神女宫的女弟子什么事也不用做,只需要在宗门内布置。
外面的欢天喜地都与神女无关,订婚的日子已经在眼下,神女心里想的不是订婚对象,而是一个只有一夜倾诉之情的少年。
那个被自己亲手断送性命的少年。
死亡岛的死亡之花已快要盛开,现在,她还抽不出身去取,错过这一次,不知何时才能在遇到,真是伤人伤神,几天来,神女夜里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如何才是个办法。
剑三曾经答应她的也没有给她,现在她算是清楚,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自己。
桌子上的剑,被她擦了又擦,擦得发亮,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擦剑。
她想去杀人,杀很多的人,可她不能,想要做却不能做,真的算是无奈了。
但愿你不会怪我!
现在,她想的只是曾经那个少年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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