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啊,那群毒贩翻脸就杀人呀,要是不听他们的,我全家都得死啊。”没等景老头说完,怀仁就一脚把他踹翻。
可这个老混混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继续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只要是替他们干活的没有一个得了善终,我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才活了这么多年。您发发善心,饶了我吧。”
用脚尖抵住景老板的额头,止住他落下的脑袋,怀仁冷冷的问道:“说说那帮人的来头,要是你还算老实,我就给你个痛快。”
景老板刚想说话,突然反应过来怀仁的话不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又开始不断给怀仁磕头,嘴里还哭丧着说道:“爷爷,祖宗!你就饶了我吧,把我当个屁给放了行不行,您问什么我说什么,我后半辈子给你当小弟,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要是饶了你,能对的起楼上变成丧尸的周师傅吗?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你老老实实说清楚,然后我给你了痛快;第二么,呵呵,我会把你的肉每天割下来一块喂给周师傅,还要让你亲眼看着,看着自己的肉一天天的被吃掉。”
怀仁冷漠的说着,淡定的口气代表着这绝对不是吓唬人,他真的打算把这个景老板当作最开始的饲料,喂养变成丧尸的周师傅。
老流氓听的浑身颤抖,嘴唇哆嗦了半不出话来,他傻傻的瘫坐在地上,彻底放弃了对生的希望。
“选一个吧,你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既然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景老板反而恢复了无赖本色,盘腿坐在地上,痞气十足的说道:“小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死心了。我把那伙毒贩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也不用给我个痛快。你就把我一天天的喂给老周吃,这样还能多活几天,能看着你最后是怎么死的。”
景老板的话无疑是将了怀仁一军,最难缠的就是这种混不吝的滚刀肉,煮不透蒸不烂,死都不怕了还能怕点什么。
“让你跟我耍这套,以为我闹着玩怎么地!”
怀仁没有被景老板将住,上去就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把他的左手按在餐桌上,掏出屠宰刀,就向景老板的左手大拇指剁去。
刀刃剁到了景老板的大拇第二节骨头上,这一刀并没有剁掉整根手指,而是卡在了骨头中间。
用力把屠宰刀从骨头中抽出来,血箭喷了怀仁一脸,他收起了屠宰刀,没有去继续剁连着一半的手指。
而是把景老板受伤的左手扭到背后,抓住了他的大拇指,硬生生的把还连着一半的骨头掰断,然后又扭断上面连着的肌肉皮肤,把整根手指揪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伤害与痛苦,让景老板都来不及呼喊,只能无助的趴在地上不断的张合着嘴。
“这就算周师傅今天的口粮了,给你条毛巾把手包好,免得流血流死,未来半年周师傅的伙食就全靠你了。”
怀仁一边说一边把刚刚扯下来的手指头高高抛起,然后又用手接住,好像这根手指头只是普通的玩具一般。
“算你狠,算你狠...”景老板缓过神来,用怀仁扔给他的毛巾把受伤的手指包起来。原本就是红色的毛巾,染满鲜血之后显得更加艳丽。
“说吧,那些人来头都告诉我,兴许还能给你个从新选择的机会。刚才的苦头不好受吧,这还只是开始,下次和你说再见的可就不是手指了,是什么你自己猜,反正我现在也没想好。”怀仁坐了下来,对着脸色愈发惨白的景老板调笑的说着。
看着怀仁恶魔般的微笑,景老板心里彻底的屈服了,他没有一点勇气再去反抗怀仁。如果反抗,他不知道怀仁下一刻会对他干出什么。
既然已经屈服,当然会乖乖的听话,老景头一无意识的说出了过往的经历。
“他们我是通过监狱里的一个狱友认识的,那还是二十多年前,我因为和人打架,被判了六年。其实在那个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都非常匮乏的年代,年轻人打架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只要不弄死人,也没人当成是大事儿。”
景老板回忆起当年的岁月,恢复了老混混的那股特有气质,用右手从怀里拿出一盒烟来,用嘴叼出一根,然后收起烟盒,又用右手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景老板继续说道:“有一回朋友约我去和人打群架,我想都没想就跟着去了,结果就进了监狱。喊我的那个朋友打红了眼,拿刀捅死了一个人,我们一块儿去的几个人就全都给判了。我当时就打了死的那个人一拳头,一拳头就换了我六年的自由。”
怀仁听景老板诉说着过去,那个年代怀仁还在上小学,不过当时的风气确实如此,包括他们这些学生。放学之后只要有人提议去打架,然后一大群人就一起去找外校的干上一场。
那个年代的缩影在怀仁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接着听老景头的讲述。
“我在牢里认识个叫黑子的,他刚进来那年,我已经成了号子的头铺,正好他又分到我到了我那个牢房。我当时也是发了善心,没有让他服水土,后来在一起关了几年,关系也还不错。等我出狱前几天,他偷偷告诉我,说到了外面有人找我,给我个好活计干,我当时也没当回事。”
“你的手止血了没有,别到时候流血流死,那周师傅可就没吃的了。”怀仁看老景头裹着左手的毛巾,不断有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便打断了他的叙述。
老景头拿掉毛巾,看着还不断有血流出的断指位置,叹了一口气说道:“死了就死了,总比活受罪强。”
“现在想死可由不得你,我不答应你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之后,怀仁就去厨房找了把勺子,用煤气灶烧红,又把老景头叫了过去,让他把手伸出来。
看怀仁的动作,景老板已经知道了要干什么。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反抗之心,只能咬着牙,乖乖的伸出了受伤的手。
怀仁抓住了景老板的手,把还在流血的创面翻过来朝向自己,然后把烧的通红的勺子贴了上去。
“啊!”老景头终于疼的叫了出来,哪怕刚才手指头被拧掉他都没吭一声。
由于创面太大,一次没能够把创面封死,于是怀仁又把勺子烧红,然后按在了老景头的伤口。
滋滋的声音和烤肉的味道交汇在一起,而景老板此时瘫软在地,已经疼的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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