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问他：“那我现在呢？回复吗？”
楚方说：“回复吧，既然它都找到你了，躲避不是办法。”
我连连点头，快变成点头虫的感觉了。
那行吧，我先聊聊，反正有了林小玲的经验在前，我倒是对怨魂啊，厉鬼什么的感觉不如之前那么敏感了。
“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思忖了一下，回复了这位怨魂王新蕊。
“帮我！”
还是这个回复。
干嘛？跟我耍赖皮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左手的中指忽然跳动了一下。
要知道这里可是藏着林小玲的。
我低头问林小玲：“你什么意思？”
楚方在我身后，忽然说道：“林小玲你见过她？”
我的左手中指跳动了一次。
这算是回答？
楚方跳出来，跑到副驾上坐着，问我，嗯，或者说是问林小玲。
“我问你来回答，我们需要知道来加杨牧的真相，这么不明不白不是一件好事。同意你就牵动一下手指，如果不同意，这件事情杨牧就不要管了。”
楚方说话的时候很严厉，我甚至看到楚方打开了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符纸。
不用想我都知道楚方这种人的揍性，对待灵异鬼怪的时候最开始的就是一通威胁。
林小玲令我的手指跳动了一下，看样子是答应了楚方的威胁。
楚方嘴角冷笑了一笑，问道：“它是你在见到我们之前认识的，还是之后认识的？1或者2。”
我的左手中指跳动了两次。
之后？
我惊讶于这件事情，要知道，认识我们之后的林小玲可是直接就‘住在’我的手指甲里的啊。
这中间一直就没分开过的。
楚方也陷入了一阵迷糊，可能是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候，我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地方！
我直接开口问道：“林小玲是不是在停尸间里你认识的？”
我和楚方对视一眼，眼睛一起亮起来。
果然，应该就是在那里出了问题。
楚方没有让我继续问下去，反而似乎推理一样的说道：“现在可以判定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
“媒介！能够主动加你的怨魂一定是通过媒介传播，才能够联系到你，而这种方法只能是……”
“林小玲！”我接口说道。
“没错，只能是她，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林小玲的作用，呵呵，给你找麻烦的事情不止是你主动加了一只怨魂那么简单，因果关系太神秘，根本无法说的清楚，但现在有一点已经肯定了。你和怨魂们之间的因果关系因为林小玲的事情开始已经建立起来了。”
楚方这样分析道。
我跟着蹙眉，这话说的太直白，我已经听懂了。
我下意识看着自己的左手中指，问道：“林小玲，你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楚方看了我一眼，对我点点头。
看来这句话哥们问的有水平。
秉承着刚才楚方问题需要回答的技巧，我的左手中指跳动了两次。
“被动的？”这个答案可真不怎么令人开心。
“杨牧啊，从今以后你就是个巨大的怨魂吸引器了！”楚方很开心的对我说。
我真的想吐他一脸吐沫星子，很明显这家伙有那我当刷功德的道具用的感觉。
好吧，我也无语了，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没人见过。我苦笑一下说：“你看，我是不是霉运当头，满脑袋黑啊？”
“怎么？”
“不都是这样的才见鬼么？”
“你想多了！”楚方躺了回去。
“行了，回去再聊吧，女鬼也可以搞暧昧的。”楚方揶揄了一下。
我差点没吐血，还暧昧，是不是还得压一下床？
我指着车身周围说：“这群孤魂野鬼怎么处理？”
“你要处理一下？这些不是鬼，只能算游魂，很多是活着的人丢了的三魂七魄中的一个。”楚方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超度这种对人几乎无害的游魂没啥功德，反正到了日子，这些游魂都会灰飞烟灭。
“活着的人？”我惊讶于这个说法。
楚方摇摇头，敲了一下身旁的鱼缸，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是曾经活着过的人，三魂七魄中有脱离人身体太久的，人就会死，或者生不如死。你现在虽然还是普通人范畴，但是我这个车还是经过一些改装的，倒车镜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仔细观察一下，只要这些游魂的头顶上带着灰色，要么是真正魂飞魄散后留下的残魂，要么就是活人走失的三魂七魄中的一个，灰色代表已经死亡的。头顶上如果还顶着红光，就说明还活着。嗯，就这么简单。”
说完，这家伙又躺了回去。
我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说，这算甩手掌柜么？
交代完了，什么都不管，我倒是想管的……可，拿什么呢？
忽然我的左手中指一动，慢慢抬起来。
“小玲，你有主意？”我没想到肯给我出主意的竟然是寄居在手指里的林小玲。
左手手指勾了一下扭动了一些方向，然后绷直。
我再看？
嘿，是手机么？
“林小玲，你想说什么？”我把手机递过去，打算让她敲字给我看。
但是没想到林小玲控制我的左手翻开手机，却不是打字，而是找到了一张图片。
我差点给自己一嘴巴！
《度人经》啊！
真的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拍脑门，我还真的是猪。
楚方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很显然他也知道我的囧样子，唉，没脸见人了。
行，反正一会儿见的是鬼，我也不在乎。
拿出手机，推开车门。
虽然我从车里出来就再也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在我这肉眼凡胎看来，周围安安静静，只有昏暗的月光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露个脸儿，然后马上娇羞的缩回去，跟俏娘子看到可心郎君一样羞涩。
可我却知道在这样羞涩的背景下，我周围可是充满了楚方口中的游魂。
我刚打算念动《度人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赶忙转身回头，差点耽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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