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应该是不怎么开心,元清晚口口声声都说去救其他男人,他伸手将元清晚揽在怀中,之后飞身而起:“随你一起。”
她诧异地看了玄烨一眼,之后又继续说道:“你没有想到你竟然想着要同我在一起,毕竟你也不喜欢灵酒。”
“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元清晚不再多说,之后玄烨落在了草丛之中,而且玄烨的手并未从她身上挪开。
“不知他那大军都集合在哪里了。”
这么多人,很好找,而且她估摸着玄烨是晓得的,毕竟玄烨方才已经让尚清阁之人前去打探消息了,他便一定清楚。
元清晚周遭很是寂静,她原本起身想要走出去,却被玄烨一手摁住:“不能出去。”
元清晚一怔,之后便说道:“为什么?”
“可能……”
他话未曾说完,便见几名蛮夷之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看来是在这附近的。
元清晚被玄烨捂住了嘴,玄烨不肯让她吱声,应该是怕她被发现。
听得蛮夷侍卫说道:“你们看,咱们大王子当真是色令智昏,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做这种事情,如此之人,明明是上天都嫉妒的天才。如今竟然要因为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女人是说的她。
这几名蛮夷之人,应该是出来小解的,元清晚二人此刻正好躲在草丛之中,玄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他伸手捂住了元清晚的眼睛,让元清晚整个钻入她的怀中。
许久之后,元清晚还能听到其中一个说道:“你们可是不晓得,那两个被大王子逮到的两个人,可真的是倒霉,其中的一个身子似乎出了什么状况,看样子应该是快死了。”
“你怎么晓得的?”
“今日大王子让我送膳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的。那人似乎受了严重的伤,倒没有看到大王子怎么虐待他,可能是因为他身体太差了。经不住。”
之后几人便离开了,元清晚倏然站起身,那些枯草扑的她浑身都是,她使劲拍了拍,之后便抓住玄烨的胳膊:“怎么办?灵酒他这下肯定很严重了,之前树丘说那些的时候。我尚且可以当做是他看错了,不过是灵酒睡着了。可是如今便是连这些人都说,便不可能是假了。”
玄烨双手扶住元清晚:“莫怕?”
怎么可能不怕?元清晚暗中已经捏紧了双拳,良久之后她才抬起脑袋:“现下去救?”
“不成。”
玄烨依旧是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元清晚,因为风险太大,说不定慕容卿便是在等他们自投罗网。
此番救灵酒与花流年只能智取,不能强行营救,万一逼急了慕容卿,说不定他真的有可能会撕票。
“那怎么办?”元清晚只要关于这方面的事,她便一定会失去理智,明明她本人原本便是很理智之人,偏生要……
“等着。”
玄烨是如此对元清晚说的。
之后元清晚便说道:“其实一直都在等着,可是我怕会再出问题。万一灵酒死了呢?”
“你如此不舍的他?”
“不是,万一他死了,你要怎么办?你明明晓得我现下已经完全离不开你了,你竟然还要冒险,若是你当真因为身上的蛊毒出了问题,你可有想过我会多难过?”
玄烨抱住元清晚:“说过多少次,不会死。”
她真的愿意相信玄烨不会死,可是人如何与天斗。毕竟玄烨他再厉害,也不过是区区凡人。
“他有法子医治,便说明旁人也可能有法子。”
若是她听了玄烨的话,才是真的傻,那样便等同于眼睁睁地看着玄烨去死。
“不行,我不相信,因为那样委实是没有安全感。万一你找不到,我要如何?你太自私了。”元清晚一时忍不住说出了不好的话,说了之后又后悔了。毕竟玄烨不是什么好性子之人,他可能要给她一次教训。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她想多了,玄烨似乎根本没有要给她教训的动向,只是道:“也罢,帮你去救。不过需要等。”
元清晚晓得这是玄烨最大的退步,她只好点了点头:“只要你肯去救灵酒,便一切都好说。我的目的只是让灵酒活下去,因为他死了,便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本来该是十分感动的话,玄烨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有些话听的多了,边会产生免疫力,他如今便是有了所谓的免疫力。
“这约莫等到什么时候。”
“马上。”
玄烨说完这些,便不再回答元清晚问出的任何问题,他的目光只是盯着远处看,元清晚便认为他是在观察,所以也不敢贸然打搅。
良久之后,玄烨说道:“阿晚,过会儿无论怎样,不要擅自做决定。”
元清晚听过玄烨的话之后,便点了点头:“好。”
她要表现出一副听玄烨话的样子,否则便可能又惹得玄烨生气,到时候玄烨说出不救灵酒之话便又是大事。
不知究竟在草丛里待了多久,玄烨很是贴心地让她倚在他的肩膀之上,直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察觉身旁的玄烨动了动,之后玄烨说道:“走。”
元清晚一怔,之后便跟在玄烨的身后。“真的?”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认为我们不会去了。”
现下慕容卿已经卸下了防备之心,所以他们可以趁着现下前去。
元清晚也觉得玄烨做了一个明智之举。
原来他们的三万大军都是在这城旁,而且那些人都轮班守着灵酒与花流年,灵酒因为昏厥所以没有被捆上,花流年却是被五花大绑。
照理说花流年的内力自然不会差,元清晚有些好奇,究竟为什么花流年会被带走,莫非是为了保护灵酒?
灵酒是伤者,所以他很有可能在关键时候成为累赘。
慕容卿的轻功内力自然是都不需要多说的,一定是极其不错,否则也不可能成为这蛮夷的大将军,而且被蛮夷的百姓当做是神一般的存在。
蛮夷一个蛮横之国,能成为一般国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国家也是有原因的,这最大的原因便是慕容卿了。慕容卿便是蛮夷的门面,如此看来,也能明白蛮夷王对与慕容卿究竟是个什么心理,虽然是他的儿子,可是他这个儿子能力本事大,日后皇位他也一定会给他。所以对与慕容卿自然是又宠又怕。
那些大军自然是等不到现下的,他们都连续战斗了许久,自然是累了的,加上现下月黑风高,他们做不成坏事,自然是最适合睡觉的了。
玄烨与元清晚先将守着的几名蛮夷之人给弄晕,他们二人换上了蛮夷将士的衣裳,之后便光明正大地朝着大军走去,随意摸索了一出最为靠近灵酒的地方,如今便也容易营救。
元清晚有些心惊胆战,他们虽然没有做坏事,但是这种救人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一不留神亦或者哪个环节出现了什么纰漏,可能便是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可能是棋差一步,便需要一条命来换的。
“你们怎么回来了?”周遭的两名大汉不由的问,因为他们蛮夷还是有些特殊的,服装还不大一样,方才那些被她给弄晕的不过是守卫衣裳,所以他们谱一坐下,便被人给认了出来,元清晚不由得说道:“嗯,累了,你们可有人愿意帮我?”
“算了,你休息会吧,兄弟我帮你们去守一会儿。”
没想到蛮夷人还挺讲义气,元清晚点了点头,不愿意再多说,因为她怕说的多了,声音会暴露。
所以在这些过后,那名大汉匆匆跑了过去,元清晚脸上一喜,之后便直接躺在玄烨的身上,不远处点着火堆,看起来慕容卿并没有虐待灵酒的打算,如今天气寒冷,所以他将灵酒放在火堆旁,也算是对伤者一个特殊的照顾了。
“怎么样?冷不冷?”花流年在灵酒一旁询问,他被五花大绑,若是换成旁人,怕是会显得格外狼狈,偏生此番是花流年,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是风度翩翩。他朝着灵酒挪了挪身子,原本想要嘘寒问暖一番,可是看到灵酒昏睡的模样,便闭了嘴。元清晚趁机朝着他招了招手。
花流年自然是看到了的,在元清晚招手的时候,张了张嘴,元清晚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希望花流年不要发出声音,以防被怀疑。
花流年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如今想来,之前说他的身份是世家公子,想来也不过分。
这种情况之下都能风轻云淡。若是哪个世家交给他继承,说不定会走上巅峰。可偏生不让他娶他所喜欢的女人,还将他爱的女人杀了。如此之人,一旦爱上,又怎么能容忍离开?
所以他成了六亲不认的模样,也算是情有可原。
元清晚再看花流年的时候,见花流年恢复了之前随意的模样,目光也没有朝着她,看来慕容卿还是演戏的一把好手,竟然能够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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