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红杏是吵闹着要与元清晚一起去宴会的,后来便被元清晚拒绝了。
此番宴会必定不会简单,到时候所有的仇家几乎都会去,可谓充满了阴谋阳谋,若是红杏前去,她还要顾着红杏到时候便是防不胜防。
最终,只有元仲带了两名小厮与车夫,可此番夙子霖不仅仅是邀请了朋友大臣,而将那些大臣朋友家的女眷也连带着邀请了。
总之,便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外加有头有脸人物的家眷。
元清晚起初没感觉什么,毕竟也是个王爷,想要大摆宴席让他自己显得风光一些也无可厚非,只是元清晚却未曾想到。元墨与元曦舞也被邀请着。
望着跟在她与元仲马车身后的另外一辆马车,元清晚简直觉得欲哭无泪,她平生最烦的便是同人斗心计,特别是这些一个个都缺爱的女子。可老天偏生喜欢同她玩笑,她怕什么便来什么。
现下,她不仅仅晚防着宴会之上遇到的仇家,还要防着元府之中的她这一对姐妹。
果真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
“父亲,看来阿姐同曦舞此番也是必须要去的了。”
马车已经启动,元清晚悠悠开口:“我听说了一个传闻,不知父亲是否也听说了?”
元仲倒茶的手顿在了半空之中,良久他才放下,满脸不解:“什么传闻?”
“是说霖王此番不仅仅是要过生辰之礼。这次宴会还为诸多的未曾婚嫁的公子小姐们寻找一个好的归宿。”
见元仲依旧是迷迷糊糊,一知半解的模样,元清晚索性挑明了:“父亲,此番宴会说白了便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会。让阿姐与曦舞前去当真没有问题么?”
元墨还好,是个理智的人,可元曦舞还真的说不好,万一到时候她一个把控不住,看上了哪位公子哥……
“什么?”元仲后知后觉:“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为父未曾听说?”
“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但毕竟无风不起浪。父亲,万事小心为上。其实这次若真的是相亲宴反而是好事,只是看能不能把握好一个良好的度了。”
元清晚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向来都是最清楚不过,相亲宴会之事她是听夙北陌的手下说的,她虽未出府,但夙北陌却派人来给她送来了信。
相亲宴会之事八九不离十。
元清晚很是惆怅,不知如何便又想到了玄烨,她记得玄烨曾经说过,要让她经常去尚清阁,每日都要去。这是以温泉作为交换条件的。
她那时一心想要在这古代创造个属于她自己的事业。只有将这迂腐的古人想都不敢想的想法植入,才最有可能在这种地方混的风生水起。
可她的计划……
随时都能实现的计划,却离得她愈发的遥远,似乎很难完成。
“在想什么?”
元仲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元清晚摇了摇脑袋,干笑:“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人,一些事罢了。”
“清晚,今日你可要好生表现。若是表现的好了,到时候恢复女儿身,定然会惹来众人的争夺,你的路有很多,为父会一一为你铺好,你只要听为父的好好表现,什么好的都只会是你的。”
元仲怎么会成为这样鬼迷心窍的样子,元清晚不懂,她却晓得,想要元仲能够迷途知返,必须得做什么事情让他改观才是。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亲眼看着他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
可这样又似乎太过于残忍了。她是自私之人,不管元仲对与她安了什么心思,但待她是好的,这样便已经足够。
元清晚烦躁地揉了揉额头:“父亲,我曾说过,暂时不打算恢复女儿身,您若是有什么想法,想要有金龟婿。今日可以让阿姐与曦舞出手,只要她们出手,势必也能帮您达到目的。”
元清晚说话没有留情,她并不怕元仲,所以所有的话都是根据她自己的内心,想说什么便说了什么。
“清晚,她们两个哪里有你这般能耐,若是有一个能够有你的本事,为父也不会成日里如此惆怅了。你看看曦舞,好好的一张脸,毁成了那副模样,还会有谁敢要她?”
也是,元曦舞的那张脸确然是让人不敢恭维。
当初她尽力补救,终究还是没能救得了元曦舞的脸,那疤痕在她脸上虽然不是太明显,却也是可以看得出。
“她想要很好条件的夫婿是不可能了。”元仲叹息:“至少,她心心念念的霖王是不可能了。”
“是啊,曦舞以前太过于任性,否则也不会被人那样陷害。”元清晚其实很清楚,杨珍珠所做,而且金红玉毁了杨珍珠儿子的脸。
这些元仲应也是清楚的,可他偏生揣着明白装糊涂。
“父亲,曦舞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当真不好奇?”
“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做什么?反正已经过去的事情,怎样也不能改变了。”
元仲果然足够无情。因为元曦舞在他的心中比不得杨珍珠的儿子,所以他才这样做。
“也是,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元清晚索性闭目养神。
她对今日参加夙子霖的宴会没有丁点儿的兴趣,所以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
“清晚,别睡了,马上便要到了,你起来做一会儿吧。”
元仲许是因为觉得太过安静,他索性直接不让元清晚继续睡下去。
“父亲,我睡一会儿,没什么。等到了再叫我便是。”元清晚努嘴。
相比陌王府,霖王府距离元府路程的确远了一些,元清晚歇息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她感觉到元仲得推搡,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终于到了,坐在马车上委实太过于累人了。”
元仲看不下去她的恶习,蹙眉了一阵,便踌躇地劝说:“虽然你现下是男儿的装扮,说到底你依旧是女子,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日后你恢复了女儿身,也是会有影响的。”
她哪里会在意这些事情?
“没关系,反正现下也没有人看得到。”
元清晚在元仲下了马车之后,才紧随着下了马车。
霖王府的府门前人已经多的挤不进去了,元清晚退后几步,将元墨与元曦舞二人的马车车厢掀开:“阿姐,曦舞,下车吧。已经到了。”
元墨不是个喜欢招摇的女子,她穿着很是雅素,这一点让元清晚觉得很欣赏,她看着元墨,不由得点头:“阿姐今日的这身打扮真的很不错。”
她再去看元曦舞,发现如今的元曦舞喜好依旧不曾改变,脸上挂着一个大红色面纱,身上穿着花花绿绿颜色的衣服。
与元墨相比之下,比二人一个喜欢清淡素雅,一个却喜欢招摇过市。
元清晚既然夸了元墨,出于面子,自然也需要将元曦舞夸上一夸,她摸着下巴:“曦舞今日的这身衣裳也很是不错。像是蝴蝶花仙子。”
这样的形容应该是不错的了吧。
元墨冷笑,极其高傲地撇了元曦舞一眼。她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讨好元曦舞的人了。
因为元曦舞如今过活的连她都不如。
“大姐,你那是什么眼神?莫非是在嘲笑讽刺我?”元曦舞不过被元墨的眼神稍微一激,便有些原形毕露了。她伪装了数日,想要装作是大家闺秀,温柔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清晚所说很是正确。曦舞你这一身还当真是花仙子。”她微抬下巴,朝着霖王府而去之时,却在经过元清晚身旁之时,在元清晚的耳旁低声道:“元清晚,我母亲的事情,我真的不会轻易放过你。等着瞧,你会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声音虽小,可元清晚却听得极其清楚,她也不再去管元曦舞,快步跟上了元墨:“阿姐,我要解释多少遍你才能相信,当真不是我害了赵姨娘。她在府中存在感如此低,我又何苦挖空心思去害她呢?”元清晚解释:“左右,她也伤害不到我。”
“若如同你所说,府中便没有人会挖空心思地去伤害我母亲了。毕竟她对谁都没有坏心。”
“当然有,她对我的确是没有威胁。但旁人完全可以利用赵姨娘来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若是你与我斗个你死我活,谁能坐享渔翁之利呢?”
二人话只谈到了此处,元曦舞便跟了上来:“大姐,哥,你们在聊什么呢?不如也告诉我,让我听听。”
元曦舞已经打算在装傻这条道路上一走到底了。
“没什么,不过是与阿姐她来讨论着来的这些公子小姐们都是什么人。”
元墨别扭点头:“是啊。”
比起元清晚,她也很是鄙视元曦舞,因为元曦舞不仅仅当初曾经想尽方法去侮辱她,如今却又用这样的表情去装可怜。
“这样真令人觉得恶心。”这些话元墨不过是嘀咕着。
元曦舞分明听到了,她却又假装没听清:“大姐在说什么呢?我没有听清,可否再重复一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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