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元清晚脑海当中再次闪现了一人的身影。
夙北陌。
找他当真可以?夙北陌可是有秘密不曾告知她。
由不得元清晚多想,安皓那厮便跟了上来。
“元公子今日可是什么也没得到?本世子见你空手而归,又满腹心事。不若说出来,让本世子开心开心。”
俗不可耐的话,元清晚不耐烦地瞧着安皓。
良久,她道:“滚。”
这一声将安皓吓得一个哆嗦,他千想万想却未曾想到元清晚竟然是个火爆性子。
以前见元清晚。即便是生气,可也是和颜悦色的,可是今日却是发了脾气。
“哟,元公子这是生气了?没想到本世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将元公子惹上火了。”
虽然话依旧是挑衅之话,可安皓却终究是有些胆怯的,话中之音明显是底气不足。
“你在怕?”元清晚朝着安皓走了一步,安皓便不断地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他方才故作坚定道:“怕?本世子不认识怕这一字。”
倒是坚强的很,元清晚清楚地看到安皓咽了口唾沫,她方才心满意足。
“也是,世子既然不怕那我退一步罢,这次当真告辞了,还望世子莫要阻止我离开,否则我怕是控制不住让世子受些委屈了。”
当初被元清晚用不知名的妖术控制的情形历历在目,安皓一个哆嗦:“本世子不愿同你一般见识。”
元清晚不愿再图口舌之快,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身后的安皓咬牙切齿道:“元清晚,下次再见之时,你便没有这般容易离开了。”
夙北陌已经被赐了府邸。
望着眼前陌王府三个金光闪闪地大字,元清晚不由蹙眉。
没想到夙北陌人虽是显得低调,可他这府邸却招摇的过头了。
无论门匾还是门都是金所砌成。
踌躇许久,元清晚终于生了勇气向前敲响了房门。
陌王府的小厮露出了半个脑袋:“谁?”
“元家公子。”元清晚自道,“不知陌王可在府?”
小厮将门关上,他道:“不知陌王不会在府上迎客的么?”
怎的培养出了如此刁蛮的下属?元清晚蹙眉,有些不悦,像夙北陌那般的人,会因为这些下属而被拉低身份。
“无论是否在府中接客,总归该向陌王汇报一下罢?”
不知何时开始,元清晚总归自恋地认为,只若是她,无论如何,夙北陌都会来见。所以她会觉得是夙北陌不知她来,才定下了不见客的规距。
“不见客是府上规距,王爷说过了,除非皇上前来,否则其他来客皆不汇报,所以元公子回去吧,我们王爷是不会相见的。”
虽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元清晚还是不大愿意相信夙北陌当真不肯见她的事实。
兴许是因为夙北陌总待她太好,好到让她自己掂量不清自己了。
既然小厮不肯汇报,元清晚也有了一些打算,她摸到了陌王府的后面,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高墙,心中兀自感叹,这墙若是想要轻易地跳进去怕是也不易。
她咬牙,最终握紧了双拳,对她自己点头:“你可以的。”
若是以往的她爬这墙不在话下,可如今用的是原主这孱弱的身子,无论怎的算,还是有些困难的。
元清晚伸长了胳膊想要直接扣住墙头,可即便她踮起脚尖还是不够。
只能顺着墙的缝隙往上攀爬。
陌王府的围墙高度当真比皇宫还要高,元清晚的指甲里都被扣出血。
想要找人建设温泉,并不是只有去求夙北陌帮助这一个法子,但是元清晚如今却不仅仅是为了温泉之事,同样也想满足好奇心,瞧瞧是不是夙北陌当真不想见她。
“你在做甚?”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下面传来,元清晚一怔,她僵硬着脖子朝下望去,却见一袭黑袍。
“阁主?”
“嗯。”
元清晚一时未曾抓住,却直接从墙上掉了下来,落地的那一瞬间,元清晚已经死死闭上了双眼。
想象中剧烈地疼痛未曾传来,元清晚渐渐睁眸,恰好投进了另外一双瞳孔之中。
宽大的斗篷之下,只有一双眸子没有被遮盖。
是被玄烨给救下了。
只不过玄烨的眸子却格外的吸引人,元清晚无法轻易地移开目光,还是玄烨先松了手。
“你跟踪我?”
没有所谓的道谢,更不会有传说中的以身相许。
元清晚的话总是会出人意料。
“元公子不该先谢谢本阁么?”
“若非你叫我,我也不可能从上面掉下来。”
生意归生意,既然已经同玄烨谈好了,各取所需。
她没有必要因为此事而去讨好玄烨。
“阁主,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为何在跟踪我?”
“想看看元公子对那股泉有什么想法。”玄烨未有任何隐瞒,“看看元公子打算如何用那股泉赚银两。”
所谓生财之道,必定不能让人提前知晓,更何况玄烨还是那泉原先的主人。他们之间没有字据。
倘若玄烨晓得了如何赚银两,又反悔收回了那温泉,她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秘密。”
“元公子与夙北陌很熟?”
“夙北陌?竟然直呼陌王大名,阁主果然是胆大。”
简直是胆大妄为。
元清晚重新打量了玄烨一番,越发觉得玄烨是个高身份之人。
莫非是皇上不成?
随后元清晚便摆脱了这个想法,面前之人怎么可能是皇上。
毕竟皇帝身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能会装成这般模样,更何况为何要将她留在尚清阁?
在元清晚看来,玄烨终究不过二十多。
可除了当朝皇上,她又想不到究竟还有何人会有这般本事。在都城之中开了如此惹人注目的尚清阁,从来不会有人管,又有那么多的奇珍异宝。
以及他此刻直呼夙北陌的名字。
怎么想都是可疑的。
“本阁向来都会将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若是夙北陌的名字不能直呼,那他要名字有何用?”
虽是歪理,可……似乎有些道理。
元清晚觉得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觉得玄烨的话有道理。
“可是既然陌王的身份摆在那里,便不能直呼其名。我想大抵是阁主你成日里在尚清阁中待成了木头,不懂得这世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间。”
玄烨能够对她都称呼声元公子,偏生对夙北陌成其名。
“本阁懂。”
哟!还挺傲娇。
元清晚道:“阁主,我是有事想要见陌王,若是您只是想要看看我究竟作甚,大可以回去。我可直说,我不过是想要陌王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玄烨的话无悲无喜,元清晚只能觉得出他声音很是淡定:“本阁帮不上?”
帮得上,自然帮得上。
可是她不能让让玄烨帮,因为这涉及到她的计划。
“帮不上,阁主忒忙,总不能再继续叨扰阁主了。”
字字句句都是客气,可接下来元清晚竟然在玄烨的声音中听出了愉悦:“那夙北陌能帮得上?”
“陌王乃这一国王爷,他在举国之中可谓有权有势。”
“他会帮你?”玄烨的声音听起来愉悦未散。
元清晚有些自豪:“自然会帮,实不相瞒,我与陌王乃是知己。我将他当做很是亲近之人,相信他也会将我当做极为亲近之人的。”
“既如此,祝你好运。”
黑袍渐行渐远,元清晚望着玄烨的背影发呆。
良久,她回过神来,叹息:“想必那玄烨的内力定然是不差的,早知道便让他祝我一臂之力了。”
费了很多心思,元清晚还是没有法子进去。
“这该死的身子。”
她颓废地坐在地上。原主的身子果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费尽心思学会了医术,也能躲过很多人的袭击。可当真是没有法子用太多的力气。
她能清晰地察觉到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无奈之下又回到了前门,这下元清晚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扯着嗓子喊道:“陌王,可否出来一见?”
夙北陌从未告诉过元清晚究竟如何联系,如今她找来夙北陌却又迟迟不肯相见。
“陌王不在府,元公子便莫要在这府门前喊了。”
小厮再次打开了门,他也很是为难。陌王府确然是有这么个规距。
这些时日关于元清晚与夙北陌的传闻也略听闻一二。
正是为难之处。
对待心爱之人,人总归是会特殊的。可小厮琢磨不透的却是他家王爷究竟是不是真的断袖。
“他去做什么了?我有要事。”
“王爷做事怎么会告知我们这些下人。”
也是,元清晚敛了目光,她想了想,又道:“那可否在陌王回来之后,将我今日登门拜访之事告知?若是陌王愿意见我,可直接来元府。”
这是最好的方法。
建造一股温泉需要的不仅仅是人力物力,更是需要信得过的才成。若是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怕是到时效果会差许多。
“既然元公子如此执着,小的自然会汇报给王爷的。”
这已然是退了很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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