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依靠手头所有的银两。
“此事并非银两的问题。”中年男子踌躇一下。
他不怕浪费时间,因为这阁中很多伙计,接待后面之人交给其他伙计来做便是。
“我真的是担忧家弟,毕竟她离开府中这么久,又有他如此多的传闻,若是搞不清,我怕是夜不能寐。”
元墨到现下还在装好人,即便是在素不相识之人面前,他也会时刻保持她的形象,不让旁人将她想象成坏人。
“不成。”中年男子将记录事情的簿子合上,“此事不得通融,必须得请过阁主,元小姐大可回府等待,过几日再来,到时候自然会有消息。我在这尚需阁待了这么久,大抵也能猜测的出,这所需要的银两定然是不少的,元小姐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话使得元墨一怔,她以为这种价格定然是最低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价格不低此话竟然在这阁中伙计口中说出来。
既然他们说不低铁定就是真的很高了。
“冒昧地问一句,大抵需要多少?”元墨手心已经有了汗。
她是元府的小姐,断然不能因为出不起银两而被人看不起。
“少说一百两,多说便也不确定了,这得看阁主的心情。”
阁主,又是这阁主。
元墨很想去看一看这阁主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能耐。
“好,我会准备好的。”
元仲失魂落魄地离开,她一路上都在想,为何元清晚便如此特殊呢,无论什么事情遇上元清晚,总归会特殊一番的。
“究竟有什么本事。”元墨咬唇握紧了双拳。
她之前一直将元曦舞当做对手,却未曾想到元清晚才是真正的对手。
更何况……之前元清晚与夙子霖走的近,她可以将元清晚当做视而不见,可是近来都城之中到处都是元清晚与夙北陌的传闻。
回到府上之后,转眼却遇到了元清晚:“难得大姐竟然也会出府,分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这语气听起来有些轻浮,使得元墨皱起了眉头:“今日何人做了让阿弟不满之事。”
元清晚嘲讽一笑,她只需要想上一想,便晓得元墨去做了什么。在这个档口儿,元墨除了想要晓得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怕是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因为曦舞之事,心情有些烦闷。”元墨状似叹了口气,“平日里觉得曦舞除了任性了一些,还是极其不错的,没想到她竟然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一时想不开,便出去散了散心。”
“散心之后如何?”
“感觉好多了。”
“那便好,大姐还是不要被事情表象迷惑了。像你这样只去看表象很容易被事情所蒙骗的。”
元墨脸色白了白,元清晚的眼神,像是看入了她的内心。
只是方才之话已是这段谈话之中的最后一句。待回过神来,却发现元清晚竟然也离了府。
真是死不悔改,将将被算计,竟然还敢独自一人出府。
元墨收敛了毒戾的目光。
左思右想,在这都城之中做买卖并非容易之事,旁人做买卖多数都是有根基之人,亦或者是……强强联合?
元清晚倏然想到了尚清阁, 她在中途之中折去了尚清阁。
与其他地方不同,今日并非是尚清阁开门之日,元清晚根本便进不去,她望着尚清晚死死闭着的金红漆大门,很是好奇,这样一个装饰地如同皇宫一般的地方,是如何在都城这种地方有此番立足之地的?莫非皇帝当真不曾感受到什么威胁之意?
“元少爷,你又想入这尚清阁?”
安皓走了过来,他一脸嘲讽,“即便这阁主一时糊涂,让你连续进入两次,也不可能会选择你第三次,更遑论此番不是开门之时。”
“安世子别来无恙啊。”元清晚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之话,使得安皓忍不住怔仲。
“你别与我说什么哑谜,你来这尚清阁究竟有什么意图?”
“我有我想要的物件,至于我究竟能不能进入,看得是我的本事,我想,此事与世子无关,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不然到头来又吃了甚么苦头可莫要怨我不曾提醒。”
元皓眯眸,他当真是厌恶死了元清阁,但是他没忘记过几日便是皇宫的骑射之日。
皇帝意犹未尽,原本决定在前不久举行,却因为宫中事务繁忙拖延到了现下。
到时候他定然要解心头之恨,要元清阁尝尝苦头。
“安世子的眼神可让我感觉到很不妙了。”元清晚直接将安皓的心思说了出来。
果然,安皓面上的表情很是精彩,没多久便恼了:“元清晚,你莫要得意的太早,不过是一个少爷,本世子至少也是一个世子。”
“是啊,所以您高贵,小的没有空闲与您这个好贵之人闲聊。何况您如此高贵,又何必在这个地方待着?”
安皓听完元清晚的话,反而让身后的随从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块布料铺在了石阶之上,他直接坐下,随后说道:“本世子今日便是看着你如何被羞辱离开的。”
元清晚并不理会,她走上前去敲门:“可有人。”
良久,里面方才传出了动静:“何人在此?”
“元清晚。”
“今日尚清阁不会开门,所以请回吧。”
安皓嘲讽:“怎的?闭门羹的味道如何?你也懂得要脸?”
元清晚依旧不理会他,安皓此人根本不可理喻,若是一直同他理论,便会一直都得到他的不死不休的纠缠。
“我想见阁主。”元清晚又敲响了房门,还不忘说出此番的来意。
“我们阁主向来都不会见任何人,请回吧。”
此门便像是块石头儿,即便里面有人回话,门却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要打开的征兆。
“若是我这里有能吸引你们阁主的条件呢?”元清晚根本没有什么筹码,她更不晓得如此坐拥整个宝藏的阁主究竟会缺什么东西,但她还是要说这些话,目的便是为了能够引起里面之人亦或者阁主的注意。
“公子说笑了,我们阁主无欲无求,这世间不会有阁主想要的。”
元清晚死死蹙眉,原本她是胡诌,但里面之人的话她却是真的不甚赞同:“既然是人,便不可能无欲无求,即便阁主现在拥有很多旁人都为之羡慕的东西,可这并不能他没有其他想要的。”
里面竟然在一时之间没了动静,在元清晚看来,或许是将这些话去告诉阁主了吧。
“这尚清阁的阁主能有什么所求?”此时,安皓的声音又不合时机地响了起来:“有财有宝贝,除了皇位,你说他还能缺什么?”
元清晚想了想,对于安皓的这句话还是很赞成的。但是她觉得这阁主定然也不会对皇位感兴趣,因为皇帝似乎也对尚清阁无可奈何,既然如此,要那劳什子劳神费力的皇位作甚?哪里会有这尚清晚做一个自由的阁主来的痛快?
元清晚愈发觉得,之前里面之人说的很对,所有人都有所求的事在这阁主这里并不成立。
可她却不能让安皓得意,于是开口:“谁说这阁主便一定没有其他所求之物?兴许他有喜欢之人也说不定。”
“元清晚,你当真可笑。”安皓嘲讽更甚,“阁主这种人,如何会缺少女人,即便有心爱的女人,相信那女人也会对他投怀送抱罢?”
愣了愣,安皓脸上的笑容变得很是奇怪,他将元清晚上下打量一通,随后道:“莫非,你这断袖之人不仅仅盯上了两位王爷,连同阁主都喜欢上了?”
元清晚冷冷一笑:“我对世子你更感兴趣呢。”
安皓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明摆着在羞辱他,他倏然站起身走到了元清晚面前:“元清晚,你当真找死。”说着,便要动手。
元清晚伸手便接住了安皓的拳头,露出了一抹安皓看不懂的笑容:“安世子,这么快便对我臣服了不成?我可以考虑考虑,多疼爱你一番。”
“轻浮。”安皓道,“恶心。”
终于成功将面前的安皓恶心到了,元清晚一阵畅快。
正在此刻,尚清阁的门竟然打开,一名男子探出脑袋:“元少爷可还在。”
元清晚一笑:“自然,我可是一直在等阁主的回复,因为我始终都不相信当真会存在无欲无求之人。”
那男子朝着元清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元少爷,我们阁主想要与你一见。”
前两次来尚清阁都没有见过阁主的庐山真面目,只能看到他那戴着黑色斗篷的模样。不知今日是否能够揭开那斗篷。
安皓不可思议道:“什么?你说阁主要见她?”他指着元清晚,似乎不敢相信。
从未听过尚清阁的阁主对谁开过例外,之前肯连续让元清晚进入两次尚清阁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如今……
莫非这阁主与元清晚当真是有什么无法言说的渊源不成。
又或者说……
这阁主也是个断袖,而且对元清晚此人有兴趣?
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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