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凉,元清晚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空中繁星,其背影单薄地让人心疼。
一条披风搭上肩头,给她带来了一些暖意。
“少爷,您这大晚上,不去休息,在这站着作甚?”
“没事,你不必管我,早些去休息罢。”
元清晚眯眸,金红玉今日说了很多话,看来她的直觉是对的,原主生母根本不是病死,今日不过用话语一激,金红玉便差点儿说漏了嘴,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元清晚已经清楚明了了。
“我会为你报仇的。”元清晚一字一句,“母亲!”
没错,她从来没有感受到母爱,如今虽然还是无法亲自感受,可在记忆当中却是有的。
原主的母亲便是她的母亲,原主的爱恨情仇也都是她的,只有原主喜欢夙子霖这一点,她没办法去代替原主完成。
元清晚忽然想到什么,她再次拿出了之前在尚清阁得到的吊坠,眸子中迸发出狠意:“看来是时候用这枚吊坠了。”
趁着月色,元清晚直接去了元仲得书房,果不其然,元仲正在书房之中掌灯夜读,台几案上书卷摆放诸多,他时不时地放下笔揉着额头,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般。
“父亲,我有话要说。”元清晚敲了敲门,得到了元仲的示意便走了进去,随后直截了当地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事?这大晚上地你竟然过来了。”
元清晚四下看了看,她一脸小心地坐下,“父亲,你可晓得先帝当年丢失了一个吊坠之事?”
元仲放下了笔,打量着元清晚:“你问这个作甚?”
“我近来在偶然之中听到了一个传闻。”
“嗯?”
元清晚压低了嗓音:“父亲,我听说有人发现了那吊坠的下落,便在春红楼。”
“这是谁说的?一派胡言。”元仲蹙眉,“春红院内都是什么人晚儿你又不会不知,这究竟是哪里来的谣言?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在尚清阁怎会在春红院?”
“父亲,据我观察,这传闻怕也不完全虚假,所以近来我经常去春红院,原本是想静悄悄拿到送与父亲做生辰礼物。可我渐渐方才发觉,原来仅凭借我这微弱的力量,能找到那宝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元清晚见元仲若有所思,她又接着说道,“父亲,上次有幸被选中去了尚清阁,我亲手找了,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吊坠。那个消息我可是在尚清阁阁主口中听到的,所以很大的几率是对的。”
元清晚为了不让元仲怀疑,只得利用尚清阁阁主的名号了,总归她的话是真假参半,她是真的去了尚清阁,也会让那吊坠出现在春红院。
元仲有些激动,他道:“晚儿,莫非你同那尚清阁阁主还有交情不成?”倘若能与尚清阁的阁主攀上交情,那便是天大的好事,若是没有尚清阁阁主的允许,即便是皇上也无法轻易进入尚清阁之中。
“交情谈不上,只是那尚清阁的阁主同我讲了几句话,说让我日后还他一个人情。”
越神秘的人对旁人的诱-惑力便越大。
“人情?能让尚清阁阁主觉得你欠他人情,给你这个机会,说明他是格外重视你的。”
元仲笑容溢满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日后你若是想要求那阁主做些什么事,说不定他当真会相帮。”
元清晚抽了抽眼角,怎的如今欠了别人的人情还成了天大的好事?她竟有些琢磨不透元仲得想法。
“晚儿,你日后定然可以站上巅峰。”元仲现在是打心底里喜欢元清晚。
只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子清亮逐渐恢复了寂寥。太可惜了,倘若元清晚真的如看到一般,是个男子该多好。
若那样的话,定然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给他元府长脸。
“父亲,不早了,我便先去歇息了,您也尽快歇息吧。那个吊坠的事您好生考虑一番,若当真觉得值得去得到,便只管说,我定然不遗余力地去帮你。”
元仲考虑了一番,“我看你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你便多去春红院吧,切记,莫要闹出什么传闻。”
元清晚点头:“自然,元府的名誉是最为重要的。我会谨记。”
元仲自然不会担心她在春红楼花天酒地,因为知晓她是女儿身。
可元仲从来没在她面前提到过夙子霖,明明已经知晓她中意夙子霖,可究竟为何不愿意帮助原主呢?是因为元曦舞也喜欢么?
翌日,元清晚起床便带着红杏去了春红楼,红杏一路都犹犹豫豫,不断地说着可以不去的话。
元清晚直接拒绝。
可不过将将到了春红楼的门口,便与夙北陌打了个照面。
夙北陌今日独自前来,他脱去了平日里穿着的墨色衣袍,换上了一袭月牙白的衣袍,着了一双镶砌着鎏金的大红长靴。及腰的青丝用玉簪松松垮垮地簪住。
分明是很不搭的一身。
可出乎意料地,让元清晚觉得很是好看。
元清晚与夙北陌二人往那一站,自然吸引来了无数的姑娘。
夙北陌原本便是极其优秀的男子,而元清晚近来也声名鹊起。二人无论是哪一位,似乎都是能够改变在场姑娘命运之人。
可终究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此二人对那些搔首弄姿的姑娘丝毫不在意。
元清晚只是站定,细细瞧着夙北陌出神。夙北陌柔和一笑:“没想到竟然如此巧,不过将将一来便遇到了元公子。”
“是啊,巧合到让我觉得陌王是否在偷偷跟踪我。”
“既然元公子这般想,便当如此罢,说起来本王自上次一别,当真是想念元公子。父皇说上次狩猎意犹未尽,过段时间会举行骑射,要求每家朝臣的公子都来,元公子今日回去之后可要好生练习。”
这种事情是不会提前透露的,如今夙北陌竟然提前提醒了她。元清晚勾唇一笑:“多谢。”
二人完全无视了那群姑娘,一路上寒暄着,直接要了二楼的雅间。可二人将将要上楼,夙子霖再次前来,他看着二人:“你们怎的又来了此处?”
元清晚向来看不惯夙子霖,她阴阳怪气道:“哟,我当是谁,方才与陌王相遇之时,陌王还在说我同他巧合之事,没想到这眨眼之间,发现与霖王也很是巧合啊。”
这话说得很是巧妙,众人的目光果然都投向了夙子霖,之前夙子霖可是像躲避瘟神一般躲避着元清晚,可是如今竟然主动来元清晚来得地方。
莫非真的是因为被元清晚感染,如今这是喜欢上元清晚了?
众人面面相觑,至于所讨论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夙子霖道:“原来这便是元公子的目的,是想要本王当众出丑。”
元清晚正欲反驳,身后的夙北陌便主动挡在了她的前面:“元公子此人洗好开玩笑,所以你莫要误会,他之前成日里追着你说喜欢时也不过玩笑之话,何必当真?”
元清晚心下一阵子感动,原本还要再用头脑去算计如何解释,结果夙北陌只不过两句话便解决了她的烦恼,心中对夙北陌的好感又增添几分。
“霖王,既然来了,你可以选择同我们一起去雅间坐坐,若是不想,便罢了。”
元清晚打心底不想夙子霖跟着一同前来。
夙子霖却莫名点了点头:“本王的皇兄还在此,难得见到皇兄也有时间出来闲逛,虽然是来了这不三不四之地。”他看了看周遭,忽然想到什么,又加了句:“当然,本王与皇兄虽来此地,但也只不过是在无趣的生活中增添几分趣事罢了,不会做不三不四之事。”
夙子霖怎的愈发怪异了?元清晚凝眉,一张秀气地皮囊也变得纠结起来,明明记忆中的夙子霖不是这般模样。
他这样,反倒有些让人讨厌不起来。
雅间之中,又同上次的情景一模一样,只是所谈论的问题丝毫不同。
“上次你去尚清阁究竟拿了什撒谎么?”
夙子霖开门见山。
夙北陌一脸惊诧,“上次被选中的竟然是你?”
元清晚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又对夙子霖道,“我若说我什么也没拿,霖王是否会相信?”
“你说呢?”
此刻。夙北陌插嘴:“我信,元公子不是会喜欢撒谎之人。”
元清晚又将眸光转向夙北陌,她发现面前的男人性格竟然让她完全捉摸不透,该用阴晴不定来形容他?
何况撒谎这二字可是她惯用的伎俩,且她可以保持不卑不亢地撒谎。
门外晃动的身影引起了元清晚的注意,元清晚冲门外喊道:“红杏,我的钱袋在你那里,你莫要继续候着了,到处逛上一逛罢。”
“可少爷您没有钱袋过会儿如何结账?”
毕竟是有两个王爷在此,红杏不敢说太过逾越的话,她只是低声询问。
元清晚一笑,“两位王爷在此,又怎么可能用得着我掏银子,放心,他们会帮我出的。”
真是不要脸!
红杏抽了抽嘴角,径直离开。
“你还未回答我方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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