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张美艳的模样落入元曦舞的眸中之时,元曦舞便如同打了疯一般,嫉恨的猩红了眸子:“谁叫你长成这样的。”
自从毁了皮囊之后,只要看到有些姿色的女子,元曦舞便恨不得将那人的脸撕烂,只是她一直在隐忍不发。
如今受了刺激,自然难以忍耐。
既然让她毁了一张脸,那她也要别人尝尝她的感受。
“我给你两个选择。”元曦舞对那名貌美婢子步步紧逼,“第一,让这簪子刮花你的脸。”
婢子慌乱摇头:“小姐,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日后定然不会做出任何让小姐不开心的事。”
“既然不想让脸受伤,那就只有……”元曦舞残忍地咧嘴笑,将簪子刺向婢子心口……
随着尖叫声传来,后消息在元府中彻底传开。
“小姐杀人了。”
金红玉去而复返,她看着面目狰狞的元曦舞,恨不得一巴掌招呼过去,可扬起手来,因不舍又只得放了下去。
说来也是,母女之间岂能有什么仇恨。
“舞舞,你怎的如此冲动。”
金红玉瞧了瞧被抬出去的婢子模样,方才松了口气。
幸好,这婢子是签了死契的。
接下来,金红玉又冷声吩咐,“将她送回家,再给她的家人些银两。”
可虽说元曦舞所杀的婢子签的是死契,但总归是会落下不好的名声的。
若是杀人的传闻落入旁人耳中,怕是当真无人敢娶她为妻了。
元曦舞此刻正坐在地上,一脸地茫然,可没多久,她又疯狂笑了起来:“看到了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金红玉叹了口气,神色中很是心疼。
“去请郎中来。”
如今这副模样,需得郎中开上几副平复心情的药才行。
金玉瓦堂,熏香袅袅。
元清晚着了一袭月牙白衣衫,正躺于贵妃椅饮茶,却引来了诸多风尘女子的观赏。
这都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元清晚有着龙阳之好,可如今竟来了这风雅之地看这歌舞。
明知她对女人没有兴趣,可那些女子瞧到这般慵懒模样的元清晚竟也忍不住去期待。
踌躇许久,一位妩媚地女子终究忍不住朝着元清晚走去,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夺过元清晚手中的酒壶:“元公子,独自一人在此处喝这口闷酒有什么意思?”
“哟。”元清晚挑眉,“谁说本少爷在独自一人喝闷酒?”
“那这是……”女子转了转眼珠子,“这是在作甚?”
元清晚勾唇一笑,夺过酒壶,斟了一杯酒,“自然是在等人。”
此话不假,她确然是在等人。
话音将落,便见一玄衣男子在元清晚对面坐下:“怎的不要雅间?”
“没银子。”元清晚象征性地在袖中掏出一把低廉的折扇,在眼前摇晃着,“我也不想在这晃眼之地,你出银子包下雅间罢。”
对面之人斜眉入鬓,肤如白玉,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为何,元清晚脑海之中只有这么一句话。
她又慵懒地瞧了面前之人一眼,最终眯眸,她虽想念夙北陌,可之前的气还未完全消散。
“好。”
这一声好,终究使元清晚坐起身来,正色打量起了夙北陌:“这么大方?”
“只要你想,本王自然大方。”夙北陌垂了眸子。
“走吧。”元清晚将折扇往身后一身,被夙北陌接了个正着。
而那些姑娘在夙北陌进来之时便更是惊诧了。
元清晚来这风月之地,已经足够劲爆,如今陌王竟然也来了?
可这二人……
众人面面相觑,以前传闻元家少爷对霖王情有独钟,如今看来这拥有断袖之癖的人竟也会移情别恋。
最有可能被传位的两位王爷,竟都被这元少爷祸害了。
可惜啊可惜。
可这想法将将出现,接下来便又出现了令人大跌眼镜之事。
只见满脸水粉的妈妈又挂着谄媚地笑容走了出去,随在她身后的竟是夙子霖。
此刻的夙子霖铁青着一张脸,眸光阴戾地环湖四周,众人皆是惧怕地垂头,夙子霖冷声道:“元少爷与皇兄去了哪里?”
老-鸨一转头,笑容僵硬住:“霖王,咱们这地方虽是小地方,可终究还是讲些规距的,这规距的第一条便是不能轻易透漏来客的任何消息,您便莫要为难我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夙子霖不愿过多言语,他面上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他此刻究竟有多么不耐:“莫非你当真让本王派人挨个房间寻找不成?”
他这几日被心头的想法折磨的很是痛苦,一直想要再见元清晚一面,只是太过顾及那些流言蜚语,怕去元府主动寻找会坐实,便派人一直盯梢着元府的动静。
元清晚当人沉不住性子一瘸一拐出来了,只是将将脱离了元府,受了伤的腿便恢复了正常,听到跟随之人的汇报之后,他便来了此地。
“霖王,我说我说。”老-鸨终归是怕的,只是在话说过之后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对一名姑娘使了眼色。那姑娘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便扭动着水蛇腰朝着夙子霖走来:“霖王,人生苦短,何不找些乐趣?”
芊芊细手搭在夙子霖的肩上,却被夙子霖一把打开,“滚!”
他是真的怒了:“既然如此,本王便自己寻。”
说罢,夙子霖拍了拍手,便见一群侍卫打扮的人一窝蜂拥了进来,他们转瞬便已上了二楼,将所有雅间都粗鲁地推开,手法很是粗俗。
众人见此,哪里还能待的下去,都推开一同玩乐的女子打算离开。
今日可谓看了出大戏,先是元清晚与夙北陌相约风月之地,后又有夙子霖怒气冲天寻了来,那姿态,分明是打算抓奸在床的模样。
在场之人心中的诧异并不小,他们都很是好奇,元清晚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得夙子霖不顾断袖之癖的传言,前来此地寻找她。只是谁也不是傻子,若因看戏赔了小命,就得不偿失了。
老-鸨见众人皆散去,她颓废地坐倒在椅子上,她一向自诩聪明会看眼色,怎的偏生今日糊涂犯了大忌。
夙子霖又岂会因为旁人的话便放弃他的坚持?现下可倒好……
“完了完了,那些公子少爷们还未结账便走了。”
二楼的一处雅间由内而外推开,忽听得一道调侃之声:“竟不知霖王为了寻我这般大费周章。”
夙子霖应声朝着二楼瞧去,见得元清晚手执茶杯,正细细品尝。
他抿唇,一时未语。
元清晚继续道:“既然来了,便来小叙一番如何?我这般盛意邀请,霖王该不会怕被人嘲笑拒绝了我吧?”
夙子霖依旧不言语,可紧蹙的眉头却表达了他此刻究竟有多不满。
片刻,众人只见夙子霖一个旋身竟直翻上了二楼:“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
元清晚笑意愈深,她今日来此处自然不仅仅是要叙旧,据她所知,她那所谓的母亲今日会来此处,秘会情人。
只不过是以此打幌子。
厢房之内,推杯换盏。
自打夙子霖进了这厢房,便有一股古怪的气氛,夙子霖与夙北陌二人一言不发,只是一直互相斟酒,又赌气一般,一杯接一杯灌下去。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二位王爷还是少喝些罢。”元清晚将煮好的茶水倒入茶壶之中,状似无意道,“你们这般,我便要认为你们二人都喜欢我,所以像孩童一般赌酒了。”
“非也!”
“一派胡言。”
出乎意料,此刻二人终于难得默契。
夙子霖的目光放在元清晚依旧包扎着的腿上,皮笑肉不笑:“元少爷这装受伤的本事倒是顶好的。”
拿着茶壶地手顿在空中,元清晚随性一笑:“霖王谬赞,不过是雕虫小技,比起霖王口是心非还是差的远。”
口是心非?
这话勾起了夙子霖的好奇心,“何出此言。”
“明明说了讨厌我,却又恨不得时时刻刻与我粘在一处……”元清晚倏然靠近了夙子霖,“太可惜了,说起来终究是有缘无分,如今你对我生了情,我却对你失了意……”
话未说完,元清晚只觉得身后一道力道传来,随之她稳当坐回了原位。
“阿晚,茶水斟好了。”
夙北陌将茶水摆在元清晚面前。
元清晚抽了抽嘴角,又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看花了眼,就在方才无意一瞥,她似是见了夙北陌微噘嘴,像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没来得及多想,对面的夙子霖也站起身来,黑着一张脸道:“本王再说最后一次,本王没有断袖之癖,更不会对你这般厚着脸皮死死纠缠的人感兴趣,今日前来,不过是看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男人,又如何同女子享鱼水之欢。”
元清晚不怒反笑:“看的如何?”
“没想到只是幌子,你终究同原来一般,喜欢男人,当真是令人恶心!”夙子霖一甩衣袖,转身便要离开。
身边的夙北陌蠢蠢欲动,被元清晚强行抓住了胳膊。
元清晚冷笑,原本以为夙子霖不像记忆那般,经此确认,夙子霖在她心中的形象便不会轻易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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