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听出了元清晚的言外之意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觉的元清晚并没有说错,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点了点头说道:“行,依你所言。”
杨珍珠急了,上前去挽元仲的手臂,却被元仲挡了回去。
赵淑玉没想到说了这么一通,掌家权还是回到自己手中,觉的心里怪怪的。她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拧眉说道:“老爷,妾身真的毫无管家能力,少爷不合适,那要不您......”
元清晚立即接过话茬:“赵姨娘,父亲在外已很辛苦,若这家还得他来操劳,他身体哪儿吃得消啊!再说,姨娘并没有犯大错,而且这府邸自从你接手后下人都没似之前那般哀声怨气了,大事你处理的不好那是没经验。这经验嘛,乃是锻炼出来的。你再做一段时间,这经验不就出来了嘛!你啊,就不要这么谦恭了。”
元清晚接话接的很快,连给元曦舞反驳的机会都不留。
赵淑玉知道金红玉和元曦舞是想把这掌家权再掌控在她们手中的,见元仲心意已决元清晚又多番阻挠也就不敢再吱声了。
元墨了解赵淑玉的性子,知道她这是不想惹是非不想卷入府中的纷争,可她身在这府中哪能说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的。
她们母女俩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太平日子,已经是奢侈。这也说明,以后她们的日子就需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唉,她的母亲虽有些小聪明,但是很多时候却看不清楚时事。刚处决了赵妈妈,她就提出不要掌家权,这个时候但凡聪明点的都知道现在给谁都不合适。
金红玉就是聪明人,在元曦舞争夺的时候不阻止不赞同,不阻止,她是想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不赞同,也就撇清了关系变样的告诉父亲,她没有贪恋权力。她还在赵妈妈谋害主子的事情上没回过神来。
这不,她不说一句话。元仲就没有把矛头对准她。
元仲附和道:“你就暂且管着吧!以后可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莫要再发生府中被烧了还在昏睡的事。”
“是,谨遵老爷教诲。”赵淑玉俯身应道。
“折腾大半日了,都去歇着吧!”元仲挥手道,却对金红玉说道:“夫人留一下,老夫有话与你说。”
元清晚等人俯身告退。
金红玉听得这话心底一咯噔,揪着手帕的手转了又转,抬起头看向他。
元仲一回身却是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眼神锐利的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看到她茫然恐惧的双眼,元仲恨意更浓。
凌厉的一巴掌就似要把她打死般狠绝,金红玉脸上刹时出现深红的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金红玉痛呼了声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竟然打她?他竟然打她?
“别以为赵妈妈担下所有罪责你就没事了。我与你夫妻十几年,你什么秉性我不清楚?赵妈妈是你的陪嫁嬷嬷,她从小将你带大一直以你为中心,对你言听计从!没有你的命令她敢放火烧杨珍珠?没有你的指使她敢害阿晚?”元仲厉声道,尖锐的声音就似要将她的耳膜给刺穿。
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他容忍她很久了。
之前纵容阿晚为非作歹纨绔无形,教唆她向霖王求爱,搞得名声尽毁,他看在她治府有方的份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没想到他的做法竟让她得寸进尺,竟生出害死阿晚的想法来!
阿晚中毒的事会不会与她也有关......
想到这儿,元仲的眼神越发冷冽心中的气愤越来越浓烈,额上青筋直冒,又甩手扇了一巴掌过去,这一次打的是另一边脸。
“啊......”
两边脸颊都被扇,力气又大。
顷刻,她的嘴角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金红玉,我警告你,若你敢再做这等恶毒之事我必会将你碎尸万段。”元仲冷声震喝,金红玉捂着脸不敢吭一声,对于她这个反应,元仲还是比较满意的,再说话时声音放软了不少:“你最好记住了我今的话。”
“是。”金红玉颤抖着,弱弱的回。
元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皱眉走了。
-
紫玉阁。
元曦舞回去后就坐在小客厅里等金红玉回来,下人们看元曦舞回来时的脸色不善,都聪明的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但是,气氛很怪异很压抑。
压抑的下人们赶紧空气都稀薄了。
等了许久还没等到金红玉回来,元曦舞有些急了,主动跑到门边上等候,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回来,她更急了,着阿莲去前边看看。
阿莲一刻都不敢耽误领了命就迅速去了。
她不过刚走出去一小段路,就见金红玉低垂着头捂着脸走来,她欣喜的朝元曦舞喊道:“回来了,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事实上,金红玉回来了她也就不用再受元曦舞的怨气了。
她的话音刚落,金红玉就急步走进了屋子,她一脸的怒色,眼里的怒意很浓烈,此时的她,双眸赤红满脸怒容,不停的喘着粗气,坐下后她倒了杯茶一口就给干了。
元曦舞是从她进屋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她两边脸颊上的红印,嘴角还有些裂开了,她担忧的上前问:“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她从没见过她的母亲这般狼狈过,头发是松散的衣服是沾了血迹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裂开了些。
她虽然被剥夺了掌家权,可是元府里的女人哪个身份有她高贵?谁敢打她?
元曦舞眼睛转了一圈后蹲在金红玉跟前抬起头看着她,问:“是父亲打的。”
金红玉扯了下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不是,母亲这是不小心弄到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没事,不,今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里种下了刺,这刺拔都不拔掉的。她怒啊,气啊!她布局那么久就等着收网了,不但没收到网还折了!
那个贱种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心思深沉的连她都猜不透。
元曦舞蹙眉道:“母亲,这府上除了父亲敢打你,还有谁敢打你,为何要瞒着女儿。”
金红玉捂着脸搪塞道:“不是,你别瞎说。”
元曦舞看金红玉都这种时候了还护着元仲,气恼的吼道:“母亲,他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女俩,你还把他当珍宝的供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既然不仁不义,我们为何还要守着他。”
这些话让金红玉坚守的那根弦差点崩了,她捂着双耳喊:“别说了别说了。”
元曦舞看她这样,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金红玉怕她再说出什么让她崩溃的话,捂着脸站了起来:“我回去用冰敷一敷,你歇息吧!”
元曦舞看金红玉这般逃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半夜。
紫玉阁的小院子里,有一个小盆子正烧的旺,金红玉跪在软垫上烧纸钱,嘴里念叨着:“赵妈妈,你放心,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以后我都会多加照顾的。过年过节我也会烧纸钱给你,你就安心的走吧!”
说到这儿,金红玉忽然哭了起来,小声的哭泣着。
她想到了很多与赵妈妈有关的事,
她想到了很多与赵妈妈有关的事,想到了赵妈妈对她的呵护,想到了......
金红玉越哭越大声,最后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下人们听到她的哭声都没敢跑出来。
过了半晌。
金红玉用手帕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站起的时候发现双脚发麻,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迈动脚步回了屋里。
“我看她被老爷打都没流泪,怎么哭了?”
“赵妈妈在夫人心里分量重吧!”
“听说是她把夫人带大的,情分自然很重的。”
“近来府上发生那么多事,我总觉的心里不踏实就觉的可能会有大事要发生。”
“嘘,你别瞎说......”
......
晌午。
午饭刚过一会儿,金红玉和元曦舞就去赵淑玉的院落了,阿莲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赵淑玉从窗户里看到她们,眼眸流转了一圈后问元墨:“她们这是来者不善?”
元墨点头,之后喊来贴身丫鬟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后,丫鬟便出门去了,经过金红玉身边时朝她俯身轻轻一拜。
金红玉观察了下小丫鬟,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圈后方进入屋里。
屋里,赵淑玉和元墨故作整理衣衫的出来迎接,赵淑玉温婉娴雅的问:“夫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杨妹妹,昨日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身体可有哪儿不适。”
赵淑玉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妹妹说身子乏,去歇息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传来杨珍珠的声音。
听得这声音,赵淑玉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金红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随后转了个身子看向门那边。
“妹妹,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过来,心想着你刚吃过午饭许还没吃甜点,便带了来。你尝尝?”金红玉热情的招呼着,还亲自把食盒的盖子给揭开将里面的桂花糕给端了出来。
杨珍珠看着那碟桂花糕,脸色就冷了。
她真的很想问金红玉,她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竟比城墙还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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