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迷魂药,等待着时机下手。”说到这儿,她的目光转向了元清晚憎恨道:“我等着少爷出府练马术传来噩耗,我等到了少爷有可能被安世子谋害的消息后,兴奋啊兴奋的都忘了去核实,我以为机会来了,就趁厨房做晚饭的时候带着迷魂药进去。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厨房里的所有人,在老爷和赵姨娘等人的膳食上下了药。”
“没想到这药这么有效,我不过下了一点点就让你们昏睡至今。这药是有副作用的,我自然不会给我家夫人和小姐下。所以,她们听到了府卫喊杨姨娘院落失火就爬了起来。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少爷没死,她竟然没死!不但把杨姨娘给救了还把我敲晕拖到后山的破屋里。”
“但是让我难以理解的是,她为何不去看看老爷你有没有事?知道我纵火烧杨姨娘,正常思维下不是应该跑去救你吗?”赵妈妈阴森的说道。
承担了所有罪责,还不忘离间她与元仲的关系,还真是称职。
元仲被赵妈妈带偏了思绪,责怪、困惑、控诉的看向元清晚。
元清晚不慌不忙的对元仲说道:“父亲,你是元府一家之主是为朝官员,赵妈妈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把你害了。一个奴籍的下人害死朝廷命官,那可是诛九族的事!赵妈妈虽是孤身一人,但她有族人,她再丧心病狂也不想看到她的族人受她牵连被灭完吧!所以,我想得到这一点,您应该也想到了!那时,形势非常危急!我若不把杨姨娘安顿好,她身怀六甲的又快生了,若出了什么状况,父亲的希望就没了。孩儿想到这一点故此没有前去察看父亲如何。还望父亲责罚!”
元仲听得这解释舒心不已,摆手道:“你想的周到,阿晚是越来越长进了,为父欣慰啊!”
赵妈妈恨恨的瞪着元清晚,想到事情还没完主动说道:“老爷,你该听明白了吧!这些全是我做的,与夫人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自己做的事担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金红玉走到赵妈妈的跟前痛心说道:“赵妈妈,你这是何苦呢?我与舞儿虽然一个被剥夺了掌家权一个被毁了容,可我们的身份没变啊!我仍旧是夫人,舞儿仍旧是元府的嫡出小姐。你为何要这么偏激?幸好杨姨娘和阿晚没事,不然我是万死都不足以抵罪!”
元清晚冷笑道:“夫人,赵妈妈是你的人她做出这等以下犯上谋害主子的事,你说的没错你作为她的主子,的确是万死都不足以抵罪的!现在,你应该庆幸父亲姨娘和我都没事,不然......”
元仲听到元清晚说“我没事”想起了赵妈妈刚刚说的她等了安世子有可能谋害了阿晚后才动手害杨珍珠的,她竟然还想谋害阿晚,元仲眼色猛地变得很是凌厉:“你这个卑贱的奴才竟然还想害我的阿晚,你真是......”
话音落,元仲上前一脚踹向了赵妈妈,吩咐道:“把她给我送到管教司,并嘱咐司官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不用顾忌。”
这话等于是让司官杀了赵妈妈!
管教司是什么地方,是有进无出的地狱!
那儿有各种刑罚能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进了去的人就没听说过能完好无损走出来的。
像赵妈妈这等放火烧主子使计害主子的,进去后不被千刀万剐也会被五马分尸,到时候被整的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一丁点。
赵妈妈听得这话脸色猛然一变,随即看了眼金红玉后眼角微翘,大笑着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速度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这一撞没死,她又猛然往柱子上撞,这一下被元清晚眼明手快的给拉住了,接着就有两名小厮上前拉住了赵妈妈。
元清晚用手帕擦去手上沾到的血迹,冷冷的看着她说道:“这样死去太便宜你了,像你这种狠毒恶毒的女人就该被整成人彘。”
赵妈妈撞的是眼冒金星晕眩不知方向,听到元清晚的话后她咧嘴笑了,随之就用力的咬住了舌头。
元清晚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随之就快速上前去阻止,手还没碰到赵妈妈,就见赵妈妈歪了头。
看到这情况,元清晚气恼的把书中帕用力的甩了出去。
该死的。
竟在眼皮子底下被她自杀了!
元仲也是一怔,不过没说什么挥手让小厮带下去。
金红玉看着被小厮拖下去的赵妈妈,手帕都被她拧成了麻花状,手指攥进了掌心里渗出血浸湿了帕子她都没不自知。
“老爷,您将掌家权交给妾身,可府上却屡屡出事,妾身握着这掌家权有愧啊!这掌家权以妾身看还是交还回夫人手上吧!”赵淑玉忽然说道。
实质上,她觉的这掌家权就是烫手山芋,一开始就不愿意接的,接了后她就一直想着怎么把这烫手山芋给抛出去!现在,她觉的是机会。
所以,她得趁此机会把这烫手的东西给扔了。
“姨娘,你说这话时有没有想过夫人贴身伺候的人越过她谋害主子这么大的事,她却一点不知情,你觉的这掌家权......”说到这儿,元清晚看向了金红玉嘲讽道:“还能交到她的手中吗?”
一个连贴身伺候的下人都不能掌控,怎么掌控一个家?
赵淑玉没想到元清晚会这样说一下被问的难住了,仔细一想自己这时候提出这事很不合时宜。说不定金红玉还会记恨自己,一时间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元清晚见元仲听了进去继续说道:“再把权力交到她的手中,元府的下人会怎么想?肯定会想,夫人管理松散,犯事只要不闹大就没事。以后,元府还有规矩吗?恐怕,元府后院以后会成为父亲的顾虑。”
“母亲管理府邸十多年一直好好的,哥哥这样说未免太过了。”元曦舞不愤道。
“是没出过什么事,可赵妈妈的举动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元清晚反驳道。
“你......”元曦舞强忍着气愤,软下声音道:“赵妈妈跟随了母亲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的、做事妥帖的,她会这样做也是太过疼惜我。”
“万一,哪一天又有一个下人害我等,也说是为你着想才这般,也要我们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元清晚质问道。
元曦舞红着眼说:“哥哥口才还真是好。”
“我不过说了句实话,妹妹何出此言?”元清晚把玩着手掌,慵懒道。
一点都不惧元曦舞的挑衅与暗示。
这都撕破脸了,还藏着掖着岂不矫情。
元曦舞气恼的涨红了脸,想反驳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杨珍珠见她吃瘪心里可痛快了,也上前道:“老爷,少爷说的没错,这掌家权是万万不能再回到夫人的手中了。夫人没异心,可保不齐底下的人没异心啊。我看……”她想了下说道:“这掌家权给少爷可能最合适。”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元仲眸子一亮,追问道:“为何有此一说?”
看似询问,可明眼人也看的出来把这掌家权给元清晚的提议,他是赞同的。
杨珍珠不过是不想掌家权再次落回金红玉手中,并没有想过这权力落到谁的手中会有怎样的改变。看元仲那么兴奋,她心底有些突突,一琢磨就觉的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就不该提出这样的意见。
真是闹心。
杨珍珠硬着头皮违心的说:“少爷是男子,元府迟早是要交给他的。现在老爷健朗很多东西都还能教他,这时候把掌家权给少爷自然是最合适的时机。”
她看了眼金红玉,见她眼底有着怒意心底那点突突瞬间消散不少,继续说道:“少爷已年长,过段时日也该赶考功名了。这提前掌握了掌家的要领,妾身想,可能对于她考取功名还有好处。”
杨珍珠说的处处是理。
金红玉等人还真找不到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反击。
元仲是听的满意极了,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就差拍手称好了。
金红玉恨啊,恨不得撕碎了杨珍珠那张嘴。
她就不该用什么火烧,就该在她的水中饭食中下手。
现在不但折了赵妈妈一员大将,还什么事都没办成。
可恨可气。
元仲看向元清晚问道:“你怎么想?”
元清晚摇头道:“父亲,不妥。”
“为何不妥?”元仲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狭长的眸子微微翘起,若元清晚说不出能说服他的话来,他当场可能就会大发雷霆。
元清晚解释道:“我不过刚学管账,还什么都不会。掌家之权可大可小,小到府中琐事,大到管理商铺账单,人情往来。孩儿还想再锻炼些日子,父亲若有这个想法大可过些时日再把这权力交到孩儿手中。”
“赵姨娘可是入府最早的,她都说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管好府邸,孩儿又何德何能!”元清晚谦卑道。
也变相的告知元仲,她什么根基都没有就手握这么大的权力,一些死忠金红玉的下人肯定会不服她管教的。
掌家权她迟早是会握到手中的,但不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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