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元曦舞回到屋里后就开始发疯,抓着自己的头发胡乱抓成一团,看到一旁摆放着的花瓶和盆栽,眼眸猛然凌厉一变,走上去就是一通狠摔。
顷刻间。
刚收拾整齐没两天的屋子又被整的乱七八糟满地狼藉。
金红玉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对于元曦舞的行为听之任之。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看到这情况一个个更是敬小慎微的。
元曦舞的疯狂、狠毒、残忍,她们是清楚的。一个不顺心就打骂她们,责罚她们。这院子里的婢女短短时日换了一拨又一拨。
以前,元曦舞发疯时金红玉会阻拦会体恤的让她们下去,现在却没有这样做,所以她们是喘气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一屋子的摆设元曦舞摔干净摔利索摔通气后才停下来,她满脸怒容的看向下人冷声喝道:“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是吗?滚,有多远滚多远。”
下人听得这话就似得了赦令,一个个低垂着头鱼贯而出,生怕走慢两步眼睛就被挖了变成瞎子。
元曦舞看着落荒而逃的下人,脸色愈发的难看,猛地弯腰把脚边放着的凳子给拾起丢了出去。
这一声响,响彻院子每一个角落,正在干活的下人更是吓得脸色白了又白,把头低的更低了。
太恐怖了,这小姐真是喜怒无常!她们现在在这院子里干活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旁边一位刚来的丫鬟见她们都惶恐的低着头,不明的上前问道:“姐姐们为何这般惶恐不安?”
正在剪树叶的婢女偷偷的看了眼身后,确定屋里的人没有看出来后方悄悄的移过去小声说道:“三小姐自从毁容后脾气可怪了,天天动不动就发脾气寻由头责罚下人,以凌辱责罚下人为乐。你是刚来的吧?”
小丫鬟点了点头。
“以后仔细点,能不到屋里伺候就不靠前,免得成为小姐嘴下欺辱之人,知道吗?”年长婢女劝导道。
小丫鬟听得这话心底很是惊骇,忙不失的点头。
“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赶紧干活,一会儿小姐出来若看到哪儿不满意,仔细你们的皮。”这院里的管事妈妈路过听到俩人说话上前凌厉的责骂道。
婢女一声不敢吭,越发利索的干活。
屋里。
元曦舞看金红玉回来后一直不说话坐在那儿也不知想什么,蹙眉问:“母亲,你在想什么?”
她们把元仲和赵淑玉给迷晕了方让赵妈妈去点的火,到时候元仲问起来她们也有说词,这倒不用担心。
只是,元清晚!
她亲耳听到了母亲的那番话!虽当时她没说什么或做什么,但是那些话已经在她心里种下了刺。
所以,她们不得不防!
“元清晚不是善茬,以后我们得小心行事。”金红玉语重心长的说。
她在想,一直在想!
以前觉的很多地方蹊跷的,现在想明白了!
一开始元清晚就给她下了套,一直都给她下套!一环扣一环的!她一心想让元曦舞脸上的伤疤去掉,到处求医到处奔走,自以为把持元府多年,并不会因为掌家权被夺走而真正的失去掌家之权。
不,夺走的东西也有可能会永远夺走的。
她现在需要把掌家权夺回来,不然,元府有可能就没她们的落脚之地了。
金红玉严肃道:“舞儿,以后元清晚和杨珍珠可能会暗着明着来,我们得加倍小心,千万别再落入她们的圈套。”
圈套?
元曦舞不明的问:“母亲,你说什么圈套?”
金红玉想到自己掉入的那些圈套想到自己手中的权力被剥夺,她就恨得牙根痒,狰狞道:“元清晚在武家村被神医解了毒后可能就想到她中的毒是我们所下,故此回府后就连环生计害我们。你想想,你原本想让她再次出丑被赶回武家村。你的计谋不得逞不说反而被她弄得你在霖王那儿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有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
确实!
她让她们不但没法施计害她,反而让她们一次又一次的身陷囹圄。
该死的!
真是该死!
她们太看轻她了!
元曦舞恨道:“母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金红玉咬牙道:“一次两次她能化险为夷,三次四次五次呢?她还能毫发无损吗?”
说这话之前,金红玉就想到了接下来对付元清晚的法子。
元曦舞知道金红玉这是有主意了。
两人嘀咕了一会儿后。
金红玉危险的眯起双眸看向前方对元曦舞说:“这事我来安排。”
“嗯。”元曦舞沉沉的应道,那阴险狰狞的眼色就似要活吞了元清晚。
这时,有一位小厮走来告诉金红玉和元曦舞到前厅,说是老爷有请。
金红玉说稍后就到,小厮不允说是元仲的命令,让她们即刻前去。金红玉心底有了思量,知道元仲这时找自己是何事。元曦舞担心的看向金红玉,金红玉安抚的拍了下她的手背,随后抓着她的手跟上。
前厅里。
赵妈妈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
一旁站了赵淑玉和元墨,元清晚。杨珍珠坐在元仲旁边哭诉着,那可怜的模样看的惹人怜。
金红玉和元曦舞刚进入大厅还没问候一句,就听得元仲一声厉喝:“跪下。”
金红玉和元曦舞脸色皆是一变,很是震撼的看向元仲,一时怔愣在那儿没有动作。
元仲看她们不跪,脸色沉沉锐利的双眸瞪着她们,声音较之前还要凛冽:“我让你们跪下。”
元曦舞一脸气愤,不服道:“父亲,请你给一个理由。”
“你......”元仲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她的手指不受控的抖了起来,气恼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女儿不清楚,还请父亲明示!”元曦舞僵着脖颈粗声应道,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元曦舞这么强势,元清晚还是有些意外的。那一幅捍卫自身权力到底的样子倒有几分被冤枉了的模样。
可是,有没有被冤枉就似元仲说的,她心里清楚。
这么明显谋害杨珍珠的事,她倒想看看这母女俩怎么蒙混过关。
死不悔改?拒不承认?元仲看着这母女俩的眼神仅存的那点温情顷刻烟消云散,化为凌厉无情:“杨姨娘的院落昨夜失火,府上大部分人都不知晓,全部睡得很熟。为何紫玉阁的大部分人清醒如初?还能前去救火?你们倒解释解释这其中的奥妙啊!”
元曦舞硬气道:“父亲你想我们解释什么?你说这话不就认定了杨姨娘院落失火是我与母亲所为吗?既然你都这样认定了,还让我们承认,这样做有意思吗?”
这话气的元仲是肝肾脾胃心都疼,从没有人敢这样正面的凌厉的质问的与他对峙过,没想到平时最温婉的女儿竟当众毫不留情的顶撞他。
他气的指着她的手指都在不停的打颤,随之捂着心脏倒在了一旁椅子上,脸色很是难看。
元清晚赶忙上前帮元仲顺气,宽慰道:“父亲,你别气着了身子!妹妹可能真的是不知情的,一来你就让她跪下,她心里是不愤才出言顶撞,你别往心里去。”
这话看似是宽慰,实则是火上浇油。
往日,元曦舞许是听不明白,但是经过那么多事后,她听明白了。她盯着元清晚冷哼道:“哥哥,你可真是为妹妹着想。”
元清晚与她对视上,声音不冷不热的回:“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气的元曦舞差点吐血。以前她倒没发现这贱种的嘴皮子这般利索,心思这般缜密!真是讽刺啊,她一直觉的自己把元清晚耍的团团转,殊不知被耍成猴的人是自己。
元清晚看她吃瘪又说不出只能憋着的样心底就无比畅快,她装作看不到也是一脸困惑的看向她问道:“妹妹,父亲困惑的,我们也很困惑,还请你们告知一二。”
“哈哈哈......”
赵妈妈疯狂的大笑着,那声音很是嘲讽,就似在嘲笑元清晚等人被耍成了猴却不自知,就似在自豪自己施展的计谋没一个人识破。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赵妈妈抬起头看向元仲声音狠戾的道:“这所有事都是我所为。老爷,你让小姐解释,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元仲抓着元清晚的胳膊站起来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她,趋步往她走近逼问道:“你所为?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赵妈妈眼眸猛的变得很是锐利的瞪向他,厉声道:“我家小姐的脸被杨珍珠这个卑贱的女人收买小厮划伤,你听信她的一派胡言让她逍遥法外。事后,你从未关心我家小姐的脸伤如何。我看着小姐的脸从此就顶着一块疤,我恨!你对我家小姐不闻不问,却对杨姨娘呵护有加,大到出行小到吃穿用度。自从听闻她有可能怀的是男儿后,你就隔三差五的往她那儿跑,我更恨。”
说到这儿,赵妈妈阴冷道:“所以,我秘密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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