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曼虽然黑发黑眸,看起来像是个亚洲人模样,可身高却足足比慕酒甜高出一个头去。
慕酒甜仰脸看着,觉得应该和顾少卿差不多。
他闻言慢慢的勾唇浅笑,手指相互摩擦了下:“小酒甜,那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有着这些不想说的谎言,你还能够和以前一样重用狄克斯?”扬眉:“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你怎么可能将总裁之位给埃尔德,而不是狄克斯。说到底,女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这张嘴,骗人的鬼啊。”
这话一字一句带着的都是恶劣至极的表情。
慕酒甜一愣,仰脸回了个笑容:“Y·T公司怎么安排应该都是我的事情吧,亚尔曼先生这是闲着没事干了吗,手长到都准备插手我身边的事情了?”
亚尔曼这才发现慕酒甜似乎是生气了。
他平日里这么和其他女人说话习惯了,痞贱,他身边的所有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无时无刻都要恭维着。
垂眸睨着她黑白分明喷射着火气的杏眸,亚尔曼瞬间举手高过头顶,可以看得出的认认真真:“抱歉,我说话太过了,我向你道歉。”
“我这个人以前没人管教,可能总会无意间说些话惹你不开心,如果还有下次,你可以直接给我说,我会和你道歉,也会改。”
根本就没有想到,慕酒甜错愕。
原以为亚尔曼出身贵族,就算是不像薛夕景、顾文斌那样自持身份,也会像是顾少卿那般有着眼高于顶的臭毛病,而现在……
心中的一口郁气散的干干净净,亚尔曼还低头下来:“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希望没有下次了。”
“当然。”
一边说着,亚尔曼招了招手,身后的保镖恭恭敬敬递上来一份文件,他眉目染笑的转手递到了慕酒甜跟前:“凭着你的能力查不到狄克斯当初在法国的情况,可不代表韦恩家族也查不到。既然你不想要借助韦恩家族的势力,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没说其他,只是将文件往前递了递。
慕酒甜都不用看,就能够猜到里面的大概内容。
“你刚刚派人调查了狄克斯?”
“不算是调查,只是向我正在追求的女孩揭露一下恶人面目罢了。”将文件强行塞进慕酒甜的手中,他从口袋中掏出根香烟来,也不抽,就是单纯的叼着,年轻的脸上染就着轻佻的味道,眉梢淡淡的挑起:“如果你嫌看的太麻烦的话,我不介意帮你讲讲。”
“狄克斯的确是因为他祖父去世的原因临时回法国的,但他祖父去世的时候,他并不在医院里,等到第三天他才去取骨灰,中间没有人能够联系到他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所以?”
看着慕酒甜皱眉的模样,亚尔曼俯身凑近了点:“所以你心中猜测的一切可能性都是真实的,而这次的摔伤也有可能是他自编自导的,至于目的……我暂时还想不出来。”
后退一步,没有理会他。
慕酒甜垂眸,认认真真的翻看起亚尔曼准备的文件。
不得不承认,他拥有的资源和能力很强,区区两个小时,就查出了很多深入的事情,还配着证人和证词。
至少这份文件上她没有找到可攻破的谎言。
将最后一页合上,慕酒甜仰脸,对上一直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将文件重新递回去,语速平静:“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小酒甜这是承认你误会我了?”
亚尔曼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随手将文件递回了保镖手中,淡淡的笑:“既然你误会了我,是不是要给我点赔偿啊?”
那副轻佻笑的模样,简直和当初他们在暮色房间里见面,他找她要谢礼时一模一样。
回忆被拉扯了下,慕酒甜的心情意外回暖了些,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清净着一张小脸:“那我请你吃饭如何?”
“不。”
张口拒绝:“吃饭这种事情太正常,不够暧昧。”说着,唇瓣的笑容瞬间加深,漆黑的眸子紧锁着慕酒甜,自顾自摸着下巴,勾出几分轻佻来:“我听杰西那家伙说,你似乎想要气一气你前夫,那你觉得我如何?”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亚尔曼嗓音低沉了下,带着无法轻易发觉的蛊惑气息:“至少在西城区,我不会有除你之外任何的女伴,甚至随叫随到,配合你想要在顾少卿面前发生的一切桥段,小酒甜,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
慕酒甜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拉起,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用极具绅士之礼的姿态在自己面前鞠躬,形状好看的唇瓣贴在手背上,呼吸拂过,有着一瞬间的痒意。
就算是没有爱情,看到如此的画面,她的心底也难免有着一瞬间的触动。
走廊里有着半分钟的死寂,女人温软的嗓音带着轻微的沙哑:“亚尔曼,你应该从杰西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也应该清楚,我这个人不容易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所以如果你想要俘虏我来满足你的魅力展示,或者是想要得到什么家族之间的联婚的话,你恐怕是打错主意了。选择我,还不如去选择一个喜欢你,能够被你所掌控的女孩子。”
“不过,你有一点是说对了,我的确是需要一个在顾少卿面前可以演戏的男人,我自私,他曾经给予过我的伤痕,我自然要在适当的情况下报复回去。”
她看着亚尔曼脸上猛然一喜的神色,挽唇:“但并不代表我可以用自己的感情来交易报复人的手段,你在大多数女孩子的眼中年轻有为,只可惜,我已经跳过一条深渊,不会傻到再落入第二条。”
而且,这遍体鳞伤,也不足以支撑她在感情的道路上,继续往前走。
将脸上的喜色慢慢收回去,亚尔曼将慕酒甜的话从头到尾咀嚼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只要不谈感情,你便同意我当你的男伴?”
慕酒甜微怔后失笑:“你的总结能力还真是让人担忧。”
“那就这么说定了。”亚尔曼直接将慕酒甜的小手在掌心里揉捏了一把:“我记得过段时间就有一场宴会,到时候我陪你参加吧。”
埃尔德的受伤让慕酒甜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起来。
但忙碌往往是让人冷静最好的良药,至于迟迟无法定下来的离婚时间,她也没有再管。
可西城区有关于慕酒甜和顾少卿离婚的传言也不知道怎么得,直接蔓延开来,好像源头是从暮色传出的。对于这件事,暮色的总经理还专门上门去找慕酒甜道歉,再三保证消息不是他散播的,那天他见过她和邢墨后便将事情忘得死死的。
慕酒甜当然好脾气的没有计较,甚至希望这样的传闻越演越烈。
也同样借着暮色经理的口,将她和亚尔曼的消息传了出去。
很快,西城区便有了这样的传闻,顾少卿和慕酒甜当初只不过是协议结婚而已,现在顾少卿找到了真爱柳梦榕,而慕酒甜也有其他的男人,两个人自然而然会协议离婚。
没有了顾少卿这座大山在上面压着,以往对慕酒甜有意思的主儿,皆蠢蠢欲动了起来,Y·T公司的前台每天都被堆满了鲜花和请柬,最高纪录是一天之内花店小哥来来往往了十趟。
亚尔曼第一次作为慕酒甜男伴身份出现在宴会之上是秋分当日,一席铁灰色西装加淡蓝色衬衫,明明任由谁穿着都能够体现出内敛来,却被他穿的格外的轻佻,连领带都没有,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着,漫不经心的露出锁骨来。
如果这不是她嘱咐乔秘书搭配的话,真以为是亚尔曼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常服。
有些头疼:“没有带领带吗?”
“系着不舒服。”亚尔曼语调轻薄:“那东西又箍脖子,又系领口,除了装饰作用外什么……”都没有。
话说一遍,对上那双意味不明却明显阴鸷的黑眸,亚尔曼拉了一把慕酒甜,在她想要反抗的时候,长指摸上她的发丝,低低沉沉着警告:“别乱动,那位顾先生在你身后。”
慕酒甜这才下意识没有躲,展颜一笑配合后,又继续着刚刚的话题:“那你在法国参加宴会的时候也不带?”
察觉着亚尔曼的手在自己做好造型的头发上乱动着,大致应该是假装帮自己整理发丝或摘什么,也没有管,看着他的脸朝自己压下来几分,没有肌肤接触,但在背后看来,却像是他吻了她额头一记。
低低懒懒的嗓音,犹带着嫌弃:“麻烦,我也不会带的。”
眼角余光睨着眉心紧锁,面沉如水的男人,他眸底皲裂开的情绪冷漠的对视一眼都让人心悸不已,亚尔曼似乎犹嫌不够的收手,压低着声音:“你帮我把衬衫扣子扣上。”
“顾少卿还在看?”
“对。”
慕酒甜点点头,配合的仰脸娇羞一笑,抬手几乎将身子靠在亚尔曼的胸膛上,从最下面开始,一颗一颗帮他席上扣子。
异常匆忙的脚步声从后背的方向,不用转眸看,都能够察觉到里面酝酿着的浓重戾气和暴虐。
慕酒甜眉目一挑。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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