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甜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盛伊人这么不喜盛怀暖了,这样的性子,任由谁都恨得牙痒痒。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慕酒甜直接笑了出来:“那下回盛伊人再撞你的话,请不要告诉我,否则我只会觉得她是在爱你……”
玩笑话还没有说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接连响了起来。
不是电话提示音,而是短信提示音。
拿过来看了眼,一连三条彩信,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却有些眼熟。每条彩信里都附着超十张的照片,有很久之前顾少卿护着苏安然和魏晨年对峙的,还有看起来很像是顾少卿和苏安然拥抱接吻的,更有那天在警局门口,苏安然朝顾少卿哭哭啼啼的。
如果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从相识相爱到分手的过程。
彩信最下面还附着一句话。
【顾少卿只是拿你当挡箭牌,我知道你不肯相信,不如去暮色顶楼去看看,我保证你不后悔。】
心底猛然有股郁气聚集,白净的侧颜也在阳光下落下一层阴影,垂着杏眸,慕酒甜冷漠的表情像是薄薄的刀片。
盛怀暖仅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一把将手机抢过来,还没有过几秒,便差点将手机砸在地上。
丹凤眸高挑,印着无声无息的厌恶:“顾少卿不是已经和那个姓苏的撇清干系了吗?这是什么情况,还都被人偷拍了下来。”
没有人回应,盛怀暖气急败坏,直接按照陌生号码拨了回去。
顿时,机械的女声伴随着扩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肯定是怕你发现对方到底是谁。”
盛怀暖将手机直接扔在桌子上,不小的响声让慕酒甜下意识侧眸睨了眼,屏幕没有暗,盯着号码,她的眸子猛然一亮。
她就感觉这个号码非常的眼熟,上一次在电影院,也是这个号码发彩信来通风报信的。
“最近你被祁睿峰盯得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眉心深锁,慕酒甜起身,从骨子中透出一股深寒来:“我去暮色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陪你去。”
慕酒甜拒绝,可盛怀暖执意如此,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上了车,慕酒甜将电话号码发给埃尔德,让他查查这到底是谁。
短信刚刚发出去,电话就打了进来,却不是埃尔德的。
皱了皱眉,她迟疑了两秒还是接了起来:“有事吗?”
“慕酒甜,如果你还惦念着我和你之间的些许情谊,就别再妄想动伊人丝毫,否则就别怪我不顾曾经的情分。”
没头没脑的,祁睿峰迎面就砸下来冷锐的嗓音,让慕酒甜有着一瞬间的发愣。
她的嗓音温凉:“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伊人脸上的巴掌印不是你做的吗?”祁睿峰捏着手机的力道深了深,漆黑的瞳孔隐藏在金丝眼镜之后,冰静的不带丝毫笑:“我调查过,今天就你去看过她,好像你们还发生了争吵,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
“祁睿峰。”她是真的恼了,也丝毫不在乎盛怀暖是不是在旁边,车窗投射进来的光线怎么也遮挡不住她眉目间张扬而起的阴冷:“我告诉你,按照我的性子,真的厌恶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话,这巴掌就不是打在盛伊人的脸上,而是你的脸上了。”
低笑:“打小三有什么趣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打就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看看到时候是你的脸皮厚,还是我的手劲儿狠。”
短短的几句话,祁睿峰大致能够琢磨出什么来。
停顿了几秒,捏了捏鼻梁,有些懊恼:“sorry,我错怪你了。”
“当然没有,祁大少怎么会错,要错的也是我,是我没有按照你的想法真的去扇盛小姐的脸,不如你给我个机会,告诉我盛伊人现在在哪儿,我去把这巴掌补上如何?也省的她日思夜想的思考怎么才能够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到时候如果有个什么身体不适,祁大少恐怕也给安在我……”
嗓音温凉,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祁睿峰那边径直将电话挂断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一口气没有发泄出来,慕酒甜更加的不悦,将手机扔回包里,也懒得看埃尔德的回复短信。
盛怀暖开着车,侧眸过来,向来妩媚的小脸此时也噙着凉意:“祁睿峰的电话?”
“恩,脑子不用,非要到我跟前吵一架才算是心满意足。”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慕酒甜没有多少想要交谈的念头,精致的小脸浮现的全是寒凉的色彩,这样的脸色直到盛怀暖一脚踹开暮色顶楼包厢的大门,素来温软的眉眼才刹那间变成略带不可置信的极端的阴鸷,纯黑的杏眸眸底皲裂开来某种裂纹,有那么一瞬,像是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妈的,顾少卿你他妈就是一个畜生。”
大踏步,盛怀暖怒气冲冲的便撸着袖子便想要上前,那副深冷的模样,如果身边带着枪支的话,她都敢一枪崩了里面的男女。
“怀暖。”随手一捞,慕酒甜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心跳砰砰,脑子一片空白的小手越攥越紧,都不知道该如何将询问的话说出口。
倒是苏安然恬不知耻的趴在顾少卿赤果的胸膛上:“对不起啊,慕小姐,我只是帮顾少上药,他为了保护我受伤了,还请你不要生气。”那副眉眼弯弯,笑的甜蜜的模样和她的话有着截然不同的深意:“如果你真的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不要为了我和顾少生气。”
慕酒甜原以为自己看过盛伊人后还要去公司,便穿了件黑色衬衫,此时显得气息越发的阴郁:“你闭嘴。”侧眸:“顾少卿,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抱歉。”
短短的两个字砸过来,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手指掐灭了烟,将自己搭在一旁的白色衬衫重新穿上,骨节分明的大掌一点点系着身前的扣子,风度翩翩看起来维持着他高高在上的贵公子风度。
纯黑的眼眸平静:“像是安然所说的,我只是救了她一次,她帮我上药而已,你不要多想,我也不会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次的事情我们轻拿轻放,暂且为止。”
“所以说,顾少准备在马上要和我结婚的关键时期,公然有意出轨,还让我既往不咎,当做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是吗?”
说着,慕酒甜后退了一步,红唇阴沁逼人,眉目碾压着的都是阴鸷:“顾少卿,你告诉我,我理解的对不对?”
没有人回应她,顾少卿就那么站在那里,将衬衫穿好,又将西装外套穿上,动作从始至终温和从容,没有透露出半分的慌张。
苏安然的视线也集中在顾少卿的身上,看着他如此,小脸立刻勾出了笑容,那副模样得意而张狂:“慕小姐,如果换做我是你的话,一定不会继续呆在这里,多难看,多没有面子啊。你管不住你的未婚夫,你该在你身上找找问题,是性子太霸道,还是什么?再说了,像是顾少这样的男人,你觉得真可能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你今天容不下我……”
“啪”的一声。
干脆利索的一巴掌直接扇在苏安然的脸上,将她的脸打偏过去,盛怀暖气的胸膛起起伏伏,她向来张狂无度,还从未有人在她跟前敢这幅德行的。
下巴高高的扬起,有恃无恐的厉害:“既然你管不住你的嘴,那我不介意帮你好好的管管,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敢在我跟前狂吠。”
“你……”
苏安然自然不敢还手,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转身就趴进顾少卿的怀中,委屈娇软的嗓音仿佛全世界都欺负了她:“顾少,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过是说了两句,盛小姐就扇我,我……”
她越说,顾少卿身上的气息就越发的阴郁,单手半搂住她的肩头,双眸冷凝:“盛怀暖,道歉。”
“你说什么?”
“道歉。”
重复着这两个字,嗓音平静却透露着不动声色的强势和紧绷。
盛怀暖的恼怒瞬间涨到了最高点,伸手便又准备落下一巴掌,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直接捏住。
女人的力道再大也绝对大不过男人,骨节咯吱作响,盛怀暖却强忍着疼痛,不肯露出半分的怯懦,讥笑:“我原本就不觉得你是什么好玩意,现在看来,你比祁睿峰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兄弟两蛇鼠一窝,一样的肮脏龌龊。”
男人的薄唇弧度阴柔,半磕着眸:“给安然道歉,我看在睿峰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呸。”直接啐了一口,吐沫星子溅到顾少卿和苏安然的脸上,盛怀暖高高的挑起眉梢:“如果我说不呢,顾大少准备怎么办我?将我关进监狱,还是把我交给祁睿峰?”
“别以为我……”
“够了。”
出言打断,看着那熟悉而俊美的眉眼,就算是明亮的光线也遮盖不住他脸上的淡漠阴霾,慕酒甜两步上前,将盛怀暖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一把护在自己的身后。
脸上的阴冷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绯色的唇瓣勾起略带妖冶的弧度:“顾少卿,你昨天带我看婚礼场地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挺心动的,觉得就算是没有爱情,你能给我宠爱,给我尊重,嫁给你也没有什么不好,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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