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
“看起来应该是。”看着近距离的俊脸,慕酒甜抿唇:“祁睿峰让你找邢树去帮他?”
“不是,邢树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股份的事情邢树都不肯帮忙,又何况是这样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他伸手帮她挽了挽发丝:“放心,我不会插手,但睿峰的能耐你也清楚,恐怕这件事会不了了之。”
“不可能。”
斩钉截铁,盛怀暖站在祁睿峰的跟前,红唇微张,叫嚣出同样一句:“祁大少,用你那装满男欢女爱的肮脏脑袋想一想,商业手段是商业手段,她盛伊人不敌我,可以找你祁大少来用同样的手段阻击我的经济来源。”
“现在开车想要撞死我?”嗤笑,高跟鞋轻轻在地板上敲击着,嗓音沙哑疲倦:“盛伊人既然做得出来,就别怪我告到她赔款坐牢。”
祁睿峰头疼的厉害,有着金丝眼镜,无法捏鼻,面无表情:“股份的事情我不再追究,职位和任务都恢复,这件事就当做是从未发生过如何?”
盛怀暖看着他,淡淡的:“你再说一遍。”
“再加上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不涉及道德伦理,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如何?”
“祁大少还真是为了你的小宝贝煞费苦心,就连你自己都豁的出去,这样的条件听着还真是令人心动,但是嘛?”
丹凤眸依旧高挑,红唇微勾,没有任何的变化,上前一步,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巴掌便准确的扇在了祁睿峰的脸上。
脸被扇到侧过去,干净的阳光,安静的走廊,没有惊呼也没有人说话。
足足死寂了半分钟,祁睿峰才将脸正过来,用依旧冷淡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模样,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这就是你的交换条件?”
“不,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不过这巴掌是免费送给你的。”盛怀暖眉眼弯浅着,笑的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而嚣张:“但是嘛,你也清楚,我喜欢你,如果你肯将你自己送给我的话,我勉强还能够考虑一下。”
那张他熟悉的小脸上,娇贵的眉目张扬肆意,眸底的光芒却平静的没有任何的侵占感,让人一时间根本琢磨不透,她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怀暖。”慕酒甜忍不住上前拉了她一把,杏眸带着不赞同:“也有些事情不是儿戏,你……”
被按住了手臂,盛怀暖冷眼看着祁睿峰古铜色的侧脸有着不明显的巴掌印:“到底愿意不愿意,祁大少给句痛快话行吗?不然的话,一会儿该我进去录口供了,我怕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刘二从里面走出来,一身制服衬托出几分帅气,视线在祁睿峰和盛怀暖身上转了两圈,最终停在后者的身上:“小祖宗,进去吧。”
“好。”
脆生生的应,果真没有半分的等待,盛怀暖转身和慕酒甜说了两句话便抬脚朝着审讯室走去。
高跟鞋在地板上刚刚发出两道声音,祁睿峰出口的话沉得厉害,唤了她的名字,阳光在镜片上反射出光芒:“换一个要求,除了这个,我都答应你。”
“只可惜,就算是这个要求我都不愿意。”
转身过来,盛怀暖的眉眼弯弯,笑的模样一如六年前那般的冷艳娇媚,一双丹凤眸漂亮的厉害:“我盛怀暖要什么有什么,自然比盛伊人当年背着我卑躬屈膝的和你暗自苟且来的更加爽快,像你和她这样,爱情长跑八九年都只是订婚没有结婚的人,我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要求两个字。”
祁睿峰的脸色在众人的视线中已经非常难看了。
可盛怀暖依旧毫不留情的继续刺激着:“你之前所想要做的事情,无论是让我别欺负盛伊人,或者是将股份还回去,不过是仗着我曾经喜欢过你而已。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在我面前装出那么一副情定三生,谁也拆散不了,我和你多说一句话都是我仗着什么事情威胁了你的模样。”
讥笑:“还挺丑的。”
今天的事情,祁睿峰承认自己在盛怀暖跟前落了下乘,但他从未想过,她能够给他说出类似于再也不爱的字眼。
看着脊背挺直的英气背影,身侧的指尖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祁睿峰想要追上去。
却被慕酒甜阻挡了道路,眼底掠过冷淡的笑:“祁睿峰,在这等着你的盛伊人就是,别把事情弄得那么难堪。”
没有人回应她,她也不恼,转眸看了眼顾少卿,语调接近于平静:“我在这等着怀暖出来,你陪陪他吧,她的车在被取证,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出来,一会儿我送怀暖回去。”
“好,自己小心点。”
他俯身在她唇瓣上落下一个吻,目送着她朝审讯室门口走过去的背影,单手插在口袋中,淡而缓慢的嗓音:“我们谈谈。”
有着刘二的存在,盛怀暖很快就被问询完了。
强迫回忆了次当时的情况,她显得有些疲惫,懒懒散散着身子靠在慕酒甜的肩头,精致的脸蛋带着娇俏的笑容:“小酒甜,你没有穿高跟鞋,我靠着不舒服。”
“那咱们俩换换鞋?”
“行啊。”
两个人都是37码,盛怀暖说着便准备将高跟鞋脱下来,还是慕酒甜按住了她的手腕,有些失笑,红唇勾起的弧度软化了一身的恼意:“别耍宝,刘二对这件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有着祁睿峰的情况下,刘二也不好强行将盛伊人关起来,只能够我走起诉的路子。”两个人手拉着手,看起来格外的相配:“不过多年不见,盛伊人的胆子竟然变大了不少,开着车就想要来撞我的车,也不想想我当年是怎么玩飙车的,也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不会想的,她有祁睿峰护着。”
“也是,每次盛伊人做错事,祁睿峰都替她掩饰隐瞒,最后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慕酒甜走之前便从顾少卿那里将钥匙拿到了手中,打开车锁,自然而然的将钥匙扔到盛怀暖的怀中,自己上了副驾驶,疲倦的按了按额角:“这次祁睿峰更是有意回旋,我怕你……”
“怕我什么?”
“怕你会心软。”
其他人不了解盛怀暖,慕酒甜怎么可能不了解?
她看起来嚣张无度,其实心思比谁都要来的软,有着父兄数十年如一日的宠爱,没有寻常豪门里曲折阴险的手段洗涤,最终培养出来的小公主,冷艳的没有学会丝毫伪装。
鲜红的唇色微抿,指尖发动车子,盛怀暖睨着前方的路轻笑:“不会的,你放心。”
车厢安静下来,摇曳在小腿边生姿的裙摆,尖细的高跟鞋,慕酒甜多睨了两眼,心头一闪而过不知名的意味。
不知什么时候,就连她都没有注意到,盛怀暖早已将嚣张无度作为最好的伪装,装作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姿态,蒙骗着所有人的眼睛,在舞池中迎来送往。
慕酒甜不知道怎么描绘她心底的感觉,所以就连顾少卿回来她都没有发现,还是于婶主动出声:“太太,先生回来了。”
“啊。”慕酒甜愣了下,主动迎上去,顺手将他脱下来的衣服递给了于婶:“怎么才回来,是祁睿峰找你了吗?”
不应该啊,毕竟盛伊人是可以被保释出来的,现在祁睿峰忙她的事情恐怕都忙不过来。
“不是。”手臂自然而然的搂在了她的腰身上,男人的嗓音维持着一贯的温和:“中途碰到了苏安然,打发她耗费了点时间。”
“她既然能够找到青宅来,自然也能够找到警局去。”微愣了下,慕酒甜抬眸,男人的眸子低垂下来看她,她不太确定:“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苏安然是怎么找过去的。”
“幕后那个人……”她的手指捏紧了点:“那会不会盛伊人开车撞盛怀暖的事情也是那人教唆的?”
顾少卿淡淡的勾起了唇瓣:“如果我没有这个猜测的话,就不会这么晚回来了。”他俯身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亲:“别紧张,事情我已经让闻秘书去查了。”
不过,大致上有些事情顾少卿心里都清楚,只是多年的交情,需要具体的证据来证明。
晚餐的时间还未到,两个人回了房间,慕酒甜坐在床边看着顾少卿将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开,小狐狸的拖鞋毛绒绒的,春日里穿着也不算热,低着脑袋:“祁睿峰对于这次的事情时怎么想的,盛伊人都准备置怀暖于死地了,他还准备护着她?”
“睿峰自有他的打断。”侧眸过来,顾少卿的眸色微微泛着几分黑泽:“顾太太,看着今天的事情,你觉得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吗?”
大掌落在衬衫最下面的扣子上,没有动:“兵戎相见,又或者,各自有着各自想护着的人。”
其实,他的声音很温和,没有压迫,更没有咄咄逼人,好似就是随意问出口的话语一样。
可那双凝视到她身上的眼睛,却黑泽的让人无处可逃。
“我没有想过。”
慕酒甜下意识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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