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邀请的都已经邀请过了,盛伊人一时间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够给她送礼物,嗓音温软的问了声:“是谁送的?”
“好像是……”侍者垂眸:“盛书画盛小姐。”
盛书画!
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清脆。
慕酒甜侧眸朝着祁睿峰看了眼,鸦雀无声中她主动的站起来,嗓音温凉懒散:“把礼物给我就行了。”
侍者自然愿意,颔首出门,贴心的将门重新关上。
礼物盒子不大也不小,除了龙飞凤舞的“盛书画”三个字外没有任何的其他标识,慕酒甜一时间也猜不到里面是什么,晃了晃,抬眸轻笑,不着痕迹的冷锐:“盛小姐,不过来拆开吗?难道你不好奇书画给你送了什么?”
“哪儿有礼物现场拆的。”盛伊人努力维持着笑意,下意识侧眸想要去看祁睿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能够维持着笑意:“酒甜将礼物给我吧,我回去之后看。”
避过她伸过来的手,慕酒甜挑眉,面容精致:“那我承认是我好奇,盛小姐不介意我帮你拆了吧。”
说完,垂眸,笑容温凉,没有等待盛伊人的回应,直接下手去解上面的丝带。
盛伊人只能够呐呐的站在她身侧。
丝带刚刚解开,慕酒甜就感觉一道凉彻入骨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阴寒中带着警告,浓烈的根本让人忽视不了。
懒洋洋的抬眸,和他对视:“祁睿峰,如果你想说什么麻烦直接说,我没有读心术更不是你肚子中的蛔虫。”
“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拆。”
“能够给我个理由吗?”
脸上淌着的都是笑意,指尖点着礼物盒:“总不会告诉我,在这样的场合,你看不惯书画的礼物吧?”
“里面很有可能……”
慕酒甜猛然被顾少卿攥住手腕抱了过去,整个身子护在了他的怀中,不远处祁睿峰的嗓音漫过层层的冷意,继续着未完的话语:“炸弹,我听到倒计时的声音。”
全场瞬间哗然,盛伊人的朋友有年纪小的,立刻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盛伊人吓得身子猛然一颤,下意识也想要寻求庇护,可是对上祁睿峰没有分给她的眼神,神色一怔,身侧的手瞬间死死的攥紧。
过了几秒,瞌上眸子深呼吸,努力按捺住惊慌,她抬脚耐着性子去安抚那些受惊了的人。
礼物盒里的倒计时继续,有个女孩颤着嗓音:“祁少,能不能麻烦您把那盒子拿走,或者是把里面的东西拆了啊?”
旁边的人应和,甚至带着厌恶的情绪:“这个盛书画还真是心肠歹毒,在伊人的生日宴上送这个,是准备炸死我们所有人吗,五年前活该她……”
慕酒甜一道寒凉的视线扫过去,吓得那人立刻闭上了嘴。
原本该热闹的生日宴彻底安静下来,唯独能够听到慕酒甜散漫的嗓音,拍了拍顾少卿护着自己的手臂:“你把我放开,我还准备去拆礼物呢。”
“别闹。”男人垂眸,嗓音微哑,带着他惯有的哄劝味道:“乖乖的躲好。”
“我知道你护着我。”踮起脚,红唇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歪着小脑袋笑意萦绕:“但如果真的是炸弹的话,冲击力过大,我也是会受伤的。”
闻言,男人眸底掀起点波澜,掀了掀唇:“你觉得我护不住你?”
“当然不是,我的顾先生是最好的。”
在盛伊人面前,慕酒甜不介意这点小亲密。
连续的三个吻达成的协议是顾少卿陪着慕酒甜去拆礼物。
丝带已经被拆了,在所有人的深呼吸中,包装盒也在她的手下一点点的被剥离。
倒计时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在礼物盒被拆开的最后一瞬间,清脆的铃声瞬间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胆子小的女孩子们瞬间抱头蹲下,不可控的直接哭了出来,口中喃喃自语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扫视了一圈,慕酒甜眉目含笑的拿出盒子中的钟表,漫不经心的上下抛着,轻笑随意:“怎么,就一个钟表将大家吓成这样?看来书画的恶作剧的确成功了。”
生日宴上送钟,这样的想法也只有盛书画能够付出实际了。
盛伊人的脸色已经难堪到无法形容的画面。
而祁睿峰从始至终几乎都没有变化,瞳孔紧锁在钟表上,寒凉的眸子慢慢便回淡漠,最后重拾筷子:“继续吃饭吧。”
轻描淡显的将事情揭了过去,没有半分的责备。
可这么一闹,现场怎么还可能有胃口。
唯独慕酒甜仰着小脸,朝着全程护着她的顾少卿甜笑着:“书画的礼物你感觉怎么样?”
“你喜欢?”
“嗯。”慕酒甜毫不避讳的点头,任由男人的长指斯条慢理的摸上自己的脸蛋,单手攀着他的手臂亲了亲他的下巴:“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他点头,淡淡的温声:“既然你喜欢,我回去让人买点给你玩。”
盛伊人冷眼看着,紧攥着的小手,指尖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掌心。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输了,无论是手段还是宠爱,她似乎都不及慕酒甜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狠狠咬了咬唇。
但她还有另外一件事。
晚餐后的大厅才算是缓过劲儿来,重新热闹了起来。
盛伊人扫视了一眼众人,小手拉了拉祁睿峰的衣袖,温笑着格外的乖巧:“睿锋,我们是不是该宣布了?”
宣布?
坐在不远处的慕酒甜端着酒杯,听着这个字眼,笑意凉薄:“我果然是没有猜错。”
顾少卿没听清:“怎么了?”
“没什么。”抿了口酒,她刚准备继续说什么,便听到祁睿峰唤顾少卿的声音。
他拍了拍她的手臂当做安抚,迈着长腿朝着祁睿峰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乖一点,我上楼和睿锋谈点事情,一会儿就下来。”
她毫不在意的笑,眼角余光看见满目不甘心的盛伊人:“祁睿峰不准备宣布他今天的大事了吗?”
“别给盛伊人难堪。”顾少卿不放心的叮嘱着:“至少看在睿锋的面子上。”
“很可惜祁睿峰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脸面存在。”
和男人的视线对上,慕酒甜眸底蓄着凉意的勾起红唇,点头:“好吧,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不会去给她难堪。”
“乖。”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跟在祁睿峰身后去了楼上,随行的还有邢树。
没有了相熟的人,慕酒甜漫不经心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将手中的酒水抿完,从盛伊人的角度,只能够看到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遮住半张小脸,动作温凉,冷艳着。
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她放下所有的朋友,缓步走到慕酒甜的跟前,低低的唤了声:“酒甜。”
都没有抬眼,慕酒甜点头:“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是我的朋友说话有些过了,不过她们年纪小,还不太成熟,酒甜不会和她们计较的对吗?”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盛伊人也不恼,伸出手臂:“走吧,过去大家一起坐。”
白皙晶莹的手指伸到慕酒甜的视线之中,连带着腕上纯白中带着一丝血红的镯子一同暴露在空气下。
只需要一瞬,慕酒甜就猜到盛伊人过来的目的。
心底的怒意压下,她懒洋洋的挑眉:“纯白泡沫还是落到了你的手中?”
她这才仿佛发现了一般,连忙收手,素白小手护住自己的手腕,咬着唇状似不好意思:“酒甜,你别怪睿锋,是我,是我觉得镯子好看才想要戴着的,它也和我的手腕正好,我只是觉得很适合我。”
这谎撒的太过虚假。
慕酒甜没有兴趣拆穿她,最后一口酒喝尽口中,她直接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和盛伊人擦肩而过,眼眸蓄着轻薄又冷的没有温度的笑意:“既然你喜欢那就好好戴着,连同书画的份儿一起戴着。”
同一时间里,男人淡漠的嗓音在书房里响起:“队伍已经出发了,不出一个星期,这件事就落幕了。”
“但盛书画还是跑了。”顾少卿斯条慢理的轻笑,指尖在扶手上轻点着:“看到她的礼物,应该是完全清楚你在西城区的动向。”
瞳孔闪出细细密密的纹路,薄唇抿成一条缝:“我已经派人根据礼物的地址去调查了,盛书画玩这一手无疑是暴露了她的位置。”祁睿峰冷着脸色嗤笑:“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的愚蠢,已经被发一级通缉令的人还敢在西城区招摇,找死。”
重重的两个字砸下来,让门外的人眸色猛然一冷,五官晕染开冷艳的色彩。
“那我给你打个赌如何?”
书房门突然被打开,慕酒甜懒散的倚在门框上,红唇渲染开某种及其冷漠的笑。
祁睿峰立刻蹙起眉梢,睨过去的眼神几乎带着威逼:“你怎么进来了?”
“别紧张,你们的房门没有关好,我路过听了一耳朵。”抿着唇,轻轻巧巧的笑着,慕酒甜就似乎在说着什么简单的事情,看着走过来将她搂进怀中的顾少卿,仰着脸,美眸轻眯:“你不会也和祁睿峰一样怪我吧,那我可不可以给你发小脾气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垂下来的俊颜温淡:“酒甜。”眸色带着几分深邃:“今天的话本不该你听到的。”
“但是我听到了。”
涉及机密,慕酒甜明白。
举手保证:“我不说出去行吗?”
抬眸望了祁睿峰一眼,顾少卿又望着她,薄唇勾出点笑意,低低沉沉的:“好。”
慕酒甜直接被安置在顾少卿的膝头,眉目乖顺,笑意绵长,却不带一丝的温度,重复着刚刚的话:“祁睿峰,打赌吗?”
“赌什么?”
看着他眉目不动的姿态,她一字一句:“就赌你在召开庆功大会之前,找不到盛书画。”
“你应该明白她认识了你二十年,爱了你十二年,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都浪费在了你的身上,她了解你比了解她自己更甚。”细细密密的睫毛颤抖着:“所以她会藏到你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相信吗?”
书房里弥漫开来淡淡的死寂。
对面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冷峻面孔突然漠笑:“那你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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