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母亲,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吗?着急什么呀。”
娄画脂抿嘴一笑。
早在之前,娄画脂就以演技骗过了人贩子,最后才把自己解救出来。
所以说,现在要娄画脂假装一下,根本不是问题。
当娄画脂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轻轻的推开母亲寻宛竹,然后又是一副听话的表情。
“画脂啊……母亲之前不对,你可别记恨……”
母亲寻宛竹说着,就又是眼泪“巴拉巴拉”的掉了起来,然后就一直用手帕擦拭着。
娄画脂可有点把持不住了,怎么回事啊,她寻宛竹要演戏,也不用这么动情吧?
这眼泪,都快赶上娄画脂哭泣的样子了。
的确是让人不舒服啊,哪里有人为了演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得这么伤心的?
“母亲……你……你别哭了,女儿真的没事。”
娄画脂本来就是在演戏,不料凭着女人的直觉,觉得寻宛竹不是假的哭泣,便不由得动情了。
“还说没事,没事怎么都不回家?”
母亲寻宛竹还是很伤心,搞得娄画脂一时间不懂该说什么了。
虽然娄画脂知道,这寻宛竹只是古代娄画脂的母亲,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但是,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母亲如此的为女儿而哭成这样的。
或许在现代有,她没有注意到而已,但就说她现代的母亲,她就是一个很积极,很努力的人,平时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总是忍着,不会表露在娄画脂面前,总是给娄画脂展现出一个积极的面貌。
这对娄画脂而言,是她人生中特别受影响的教育。
现在,她寻宛竹还在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憔悴的样子,搞得娄画脂很不自在。
其实她寻宛竹也不过是个妇女,心念的,是丈夫,一切,都是丈夫第一,这种事情,娄画脂也看得来,毕竟这里是古代……
“好啦好啦,母亲,没事了,你看,你女儿不是回来了吗?”
娄画脂再次用语言说明,她现在平安无事,所以不要这么难过。
但这寻宛竹却似乎哭得更加了……
“娄夫人,人都找到了,没事了。”
楚晗宇见娄画脂都是一愣一愣的了,就不由得上前说道。
而此刻,白天泽看到娄画脂,虽然开心,但也糟心。
怎么是楚晗宇,那天楚晗宇是骗了自己吗?时隔两天,你楚晗宇居然带了娄画脂回来,难道说,你楚晗宇很早就知道娄画脂在哪里,所以,一直都不担心?
也难怪,他白天泽去找楚晗宇的时候,他是如此的平静,过去那个为娄画脂而焦急的他,居然没出来……
“楚晗宇,我们谈谈。”
白天泽很想对楚晗宇这么说,但想着娄画脂这边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完,自己的妹妹白柔儿又病得厉害,怕是见到楚晗宇,也不好……
所以,他白天泽最后只能是一直闭着嘴,黑着脸……
楚晗宇倒是能忽视掉白天泽的不悦,他的情况,倒是比白天泽自然多了。
母亲寻宛竹听过楚晗宇的话,就点点头,然后就谢道:“楚公子,这次,可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把我家三女儿给找回来,我还真不知道我三女儿怎么样了……”
母亲寻宛竹说着说着,就一时哽咽。
她想了很多东西吧。
其实她寻宛竹和娄志诚,之所以一直没有管教好娄画脂,是因为心中的亏欠与自责,这些情感都太深了。
她寻宛竹自然是摆脱不了那种情感的。
现在,她因为救自己的丈夫,娄志诚,还想把娄画脂嫁给那个众人唾弃的柳立杰?
这可真是把脑袋丢了。
娄画脂要真的进了柳府的家门,那还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她寻宛竹如梦惊醒,一时间,想到了很多自己对不起娄画脂的事情。
而且好在山野之行,娄画脂失去了前边的记忆,否则,听到要她寻宛竹把娄画脂嫁给柳立杰,那娄画脂还不把整个娄府给闹翻了?
过去的,明明一直想着就让它过去吧,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好不一会儿,娄画脂才让母亲寻宛竹平静一些,然后告别白天泽,以及楚晗宇,娄画脂便先回府了。
看着娄画脂离去得轿子,他白天泽终究还是忍不住√楚晗宇说道:“你把她藏哪了?”
楚晗宇一听,就把眼珠子转向白天泽的方向,并不由得斜着眼,看他白天泽的同时,还不由得撇撇嘴,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开了。
他楚晗宇是那种私自藏着娄画脂的人吗?
楚晗宇边走边咧嘴笑笑,有点无奈,他楚晗宇可想不通了,他白天泽是怎么想的,居然能把他想成这样的人。
不过,就算他白天泽怎么误会,他楚晗宇都是不会说的。
娄画脂跟青楼阁主齐昀的事情,曾经有一段,现在也有一段,这是剪不断的缘分。
他楚晗宇,会替娄画脂好好保守这个秘密的。
白天泽看着楚晗宇这么冷漠的转身离去,眉头就不由得一邹。
心想:楚晗宇,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或者,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在背后帮助了娄画脂,所以,娄画脂一介弱女子才拿到墨裴羽交易的锯条?
白天泽依旧站在衙门的台阶上,看着楚晗宇那冷漠的背影,就不由得咬咬牙齿。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放任自己的妹妹去跟他在一起!
另一边,才回到娄府的娄画脂,还没来得急跟母亲说些什么,府上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娄画脂有些纳闷,大清早的,谁会来娄府啊。
一开门,娄画脂就不由得撇撇嘴了。
“沈明轩,你干嘛呀,大清……”
早字都没有说出来,那沈明轩又是一个大拥抱,直接把自己给抱住。
娄画脂这回倒是没有愣住,而是突然把沈明轩给推开了。
“沈明轩,你干嘛呀,别一见到本姑娘,就突然抱住本姑娘啊!”
娄画脂一脸不悦。
而沈明轩的一脸担忧却不是假的。
他没有因为娄画脂推开他而生气,相反的,他看到娄画脂这么有活力,便下意识的开心起来。
“沈明轩,你没吃错药吧?”
娄画脂看着沈明轩那突然笑起来的脸,就更郁闷了。
我说表哥,表妹的时间不多,父亲的案子还没解决呢,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
娄画脂嫌弃的想着,而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跑到沈明轩身边。
娄画脂一看,这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厮啊,看来,他沈明轩还是把那个意外看到他吻娄画脂的下人给铲除了……
“少……少爷……老爷,老爷找您……”
这个下人是新来的吧,这么担忧的,看来,他是知道之前那个服侍沈明轩的下人的下场了。
娄画脂一时沉默。
看来,外边的人对沈明轩的说话,都不是空穴来袭。
“父亲找我?”
沈明轩邹邹眉,一脸不悦。
他现在可是想着跟娄画脂谈谈,顺便问一下她这两天的情况,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不过看样子,他沈明轩现在只能看看娄画脂了。
“回去吧,别犹豫了,你父亲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娄画脂看沈明轩还没走,就不由自主的说道。
然后沈明轩看看娄画脂,见娄画脂确实安好,便道:“我会再来的。”
沈明轩说完,便离开了。
而她娄画脂倒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很无语。
沈明轩,他这个人,有点烦啊……
娄画脂想着,就把门给关上了。
“画脂,刚才谁来了?”
走到大堂,母亲寻宛竹那憔悴的样子,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帘。
“沈明轩。”
娄画脂回答着,就上去扶住了寻宛竹,带她走向卧室。
“你,去备些热水,让母亲洗洗。”
娄画脂对着母亲身边的侍女说道。
母亲寻宛竹倒是很感动,抓着娄画脂的手,就道:“画脂,你娘真的很开心……”
娄画脂倒是不想说什么了,冲寻宛竹微微一笑,就继续往她的卧室走去。
“画脂,你是不知道,或者,都忘记了,你这样扶着我,是第一次……”
母亲寻宛竹说着,就不由得哽咽了。
又哽咽了?
娄画脂这回就真的纳了闷了。
她寻宛竹到底是怎么了,性情大变,说哭就哭,她没事吧?
“画脂,昨晚白长官都跟我说了,他说你为了父亲的事情,很努力……”
母亲寻宛竹说着,就转头看向娄画脂,眼眶红红的。
“画脂,为娘真的只是一个妇人,真的不知道你在外边是这么的努力,这么的拼,白长官还说了,因为你的努力,所以才拿到了最有力的证据……”
“你父亲……父亲才能没被流放……”
她寻宛竹说着,就有握紧了娄画脂的手。
“我一直以为,你再也改变不了了,肯定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以,我就……就出了下策……”
寻宛竹说着,就又看看娄画脂。
“画脂,白长官他这个人真的很好,他说过愿意帮你,是真的……”
“你父亲,他在牢里,没有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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