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衙门,娄画脂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因为陷入这么大一个坑的缘故,才来的。
时间很快便过去,沈明轩听说这桩案子跟自己有关系,还听说娄画脂之所以无缘无故被扯进这个案子,就是因为他之后,他沈明轩就飞快的赶过来了。
一进衙门,便看到大家都在了,只差他一个人了,就加快了步伐,走上大堂。
随后,先是由白天泽论诉案情的过程。
沈明轩才知道,现在火烧酒馆的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一开始说柳家的人说是因为娄画脂的指使,才使得柳立杰放火烧了酒馆。而事后,娄画脂却说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娄画脂都没有参加过,就是无缘无故的,被告知自己是作案的主使者。
现在,本来是有三个证据指向娄画脂是罪魁祸首。
一是酒馆的伙计,说是亲眼见到娄画脂与柳立杰私会了。
二是柳立杰开口闭口都在说火烧酒馆的指使人是娄画脂。
三是娄画脂和柳立杰在这半个月来的私信都在娄府找到了。
但是,这所谓的三个证据却不都是坐稳的事情。
且不说酒馆伙计的证词,柳立杰的证词都有点难以置信,毕竟以沈明轩对娄画脂的了解,娄画脂是绝对不会私会柳立杰的,要知道,曾经柳立杰可是对娄画脂做过出格的事情啊!
而这第三个证据,疑问还重重……
“沈明轩,这个叫春英的婢女说,你威胁过她,要她做你的信使,随时给你汇报有关娄画脂的事情,”白天泽板着脸,看着沈明轩,就问道,“可有此事?”
“有。”
沈明轩也不含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那是不是你,暗中办事,代替娄画脂来和柳立杰进行通信?”
白到这里,他算是轻松了些,只要沈明轩说是,认可这件事情,那么娄画脂就可以和这个案子划清界线了。
可是,沈明轩的回答却不能如白天泽所愿。
“白天泽,你不要血口喷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沈明轩有点不爽。
你让他做其他的,那还有点可能,可要是跟柳立杰有关的,还是代替娄画脂跟柳立杰私信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沈明轩!说清楚了,不要被查出来了,才招供,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白天泽放狠话了,而沈明轩也不是吃醋的,他也焦急了。
本来,他沈明轩就一直在追着娄画脂,要是这无中生有的事情坐实在他身上,那他沈明轩还怎么追娄画脂啊!
“白天泽,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沈明轩,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绝对不会代替娄画脂跟柳立杰私信的!”
沈明轩说着,就看向娄画脂,继续说道:“娄画脂,我承认,我确实是威胁过春英,让她在娄府帮我注意你,可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说你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受伤,或者是到处跑去玩,被人贩子抓走了。”
“总之,我就是不想你再受到伤害,所以才威胁春英做我的卧底的。”
“可是,关于柳立杰书信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
沈明轩说完他想说的话后,眼睛还是那么坚定的看着娄画脂,似乎在用眼神宣誓般,说着他沈明轩绝对没有代替娄画脂私信柳立杰。
而娄画脂自然是明白他沈明轩如此坚定的话,是不会错的。
她娄画脂知道,沈明轩他还是一心想追求自己,所以绝对不会让柳立杰靠近自己的,而且,柳立杰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沈明轩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继续让柳立杰和娄画脂私信或者私会呢?
而站在不远处的柳立柔,听着沈明轩这么一段话,就不由得狠狠咬着牙齿,气不打一处来,微低着头,眼珠子向上翻,似恶魔附身,狠不得就此把娄画脂给灭了。
“春英,你别害怕,还有本姑娘在呢,沈明轩不敢对你怎样的。”
这时的娄画脂把注意力转向了春英,她安慰着春英,好不一会儿,春英才没那么害怕,娄画脂才借此继续问道:“春英,现在本姑娘可以保证你不会被沈明轩恐吓了,但是白长官可不吃本姑娘这一套,所以,作为从犯,你可要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啊。”
娄画脂蹲在春英身旁,用手帕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然后抬头看看沈明轩,示意他说点什么。
沈明轩见状,才立马反应过来,连忙道:“没错,以后我不会这么对你了,当然,这都给画脂原谅我才行。”
娄画脂听罢,一个白眼就过去,一脸的:沈明轩,你是不是想死?
“春英,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本官都会让人一字不漏的记下来,说错,或者有隐瞒,经查实,你就要罪上加罪,若全部属实,并且准确,本官可以从轻发落。”
白天泽知道娄画脂对春英说的话的意思,于是就等沈明轩说完话后,他白天泽就继续说道。
春英听了沈明轩和白天泽的话,又见娄画脂如此爱抚自己,不介意自己之前的过错后,才喃喃道:“小姐,那个宝来第一次送信来的时候,小姐不在府里,我本来想交给夫人的,不料突然出现一个人,全身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也给包住了,他说他是沈公子派来的,这封信,他要取走。”
“我……我当时没有多想,因为沈公子说过,要联系的话,他会派人来的……所以……所以,我就给他了。”
“之后,每一次宝来送信来,那男人也都会掐着表过来,并把上一封信的回信给我,让我转交。”
“那个时候,我很害怕会出事,有好几次都想告诉娄三小姐,可是有一次,被那男人发现了,他就……他就打了我一顿……”
说到这里,春英就又颤抖起来,害怕的一下子就泪流满面。
娄画脂看到她这副模样,就不由得同情起来,拿起手帕,又是给春英擦脸,又是给她顺背,最后还让人拿把椅子来,给春英坐着。
“我……我那个时候起,就不敢再有这个心思了……”
“后来,一直到最近,他突然把全部的书信都交给了我,要我把书信都放到娄三小姐的房间里。”
“可是,娄三小姐一直都在房间,我不好下手,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当我知道自己要有危险了以后,就更顾不上书信了,就……就打算逃跑算了,可是,没想到官府的人就来了。”
“我……我害怕,我就……就躲在了井里……”
跟书信有关的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
而春英说完后,沈明轩就奇怪了,他看着春英,就冷冷的问道:“你说的那个穿得一身黑的人,他可有什么特点?”
“他?他好像是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露出来的眼睛,有点奇怪,蒙蒙的……”
“这不是我的下属!”
沈明轩一口咬定道,然后就一副疑惑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这个知道他曾威胁过春英的黑衣人是谁。
娄画脂就也无奈了,看了眼沈明轩,以及沈明轩,就说道:“你们都被利用了,那个黑衣人,应该是个刺客,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陷害我罢了。”
娄画脂说完,就看向柳府的管家,虽然他之前一直把矛头指向娄画脂,但她娄画脂还是很大气的,不计较这些,而问道:“柳管家,本姑娘逃出柳府,之后还遭遇了刺客,你说说,这是你安排的吗?”
“刺客?没有啊!我就一个管家,哪里有什么权利搞这名堂啊,没有,绝对没有!”
那管家听娄画脂这么一问,也就疑惑了,一开口,也是直接否认道。
“那,柳管家,那个为柳立杰做凭证的伙计,你是怎么来的?”
娄画脂对于酒馆的那伙计也是起了疑心,就也顺便问道。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是送少爷回来的人,自称是酒馆的伙计,并说他看到你和少爷私会了。”
柳府的管家回答道,而也就在这时,关于娄画脂是放火烧酒馆的幕后指使者的误会,也就消除了一大半。
“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天晚上,本少爷是见鬼了?见到的不是娄画脂吗!”
这时,到变成柳立杰抓狂了,要知道,他那时候,确实是见到了娄画脂了呀。
“柳立杰,你确定那真的是本姑娘吗?”
娄画脂问道,然后就把自己和楚晗宇假想的事情说了出来。
“柳立杰,本姑娘问你,你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见到本姑娘的?是不是喝醉了,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
柳立杰听娄画脂这么一说,就不由得邹邹眉头,郁闷道:“要不是你来得那么迟,我至于以为你不来了,喝那么多酒吗?可是,就算我当时眼睛有点蒙,但也是看得清谁是谁啊!”
“柳立杰,本姑娘都说了,本姑娘对于你写信和私会本姑娘的事情,都一概不知,你就别再往私会了本姑娘的那一方面想了!”
娄画脂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就算你喝醉了,还能看得清楚,那,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种法术,叫做易容术。”
娄画脂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不由得面面相顾了。
接着,娄画脂又不由得喃喃道:“这个案子,柳府的人,不是凶手,娄家的人,也不是凶手,大家,都是棋子,用来加害本姑娘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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